有位做桥梁工程的老板为攀识某副省级领导送了这幅画,对方看都没看当面退回,他弟弟估计人家不好这个,又想办设法弄了箱三十年窖藏茅台,对方欣然接受那是后话。

    画虽没送成却因此出了名,后来有位钢材老板花两千万买下挂在书房里炫耀,部门副主任因着督查重大工程被邀请到府上作客,从中午到傍晚,亲眼目睹了这个奇观!

    方晟笑道我觉得有可能是两幅画,白天挂一幅,傍晚到晚上换另一幅。

    于舒友辩道钢材老板家书房是玻璃幕墙,全透明的,客人坐在客厅里喝茶打牌时能看到书房始终没人进去过,而且那幅墙挂的位置比较高,伸手都够不着。

    半晌没吱声的卢画家突然笑道舒友啊,过几天我帮你找一幅,不需要二千万那么夸张,二十万行不行?

    于舒友意识到对方话中有话,警惕地说没那么多钱,两万可以吗?

    没问题,成交!卢画家笃定满满道。

    这回轮到于舒友发呆了,怔怔道难道画里有猫腻?

    卢画家大笑,然后说画没问题,玄机在颜料成分上,里面有种特殊的感光矿石,当光线达到一定强度能隐去部分油墨,反之则显露出来。话虽如此,绘画者要把角度、背景、结构掌握到精细微妙水平,能活灵活现让僧人和山雀忽隐忽现却不突兀,巧妙与整个画面、题材完美统一也很不容易的。

    房晓真“哦哦”两声,恍然说就跟魔术一样一旦被揭穿其实很简单,主要是所有人没往那方面想而已。

    于舒友笑道这么说两万就两万,挂在自家客厅里冒充千万富翁。

    卢画家说行啊,等我用心揣摩十年后交货。

    “卟”,于舒友喷出一口茶,方晟等皆哈哈大笑。

    那边四位舍友不知嘀嘀咕咕说什么,神色诡秘,嘻嘻哈哈笑成一团。

    一个休闲而舒适的上午。

    按事先约定的日程安排,考虑到下午有游泳、高尔夫球、网球等运动项目,中午吃自助西餐辅以红酒、啤酒,座位也任意组合,午睡片刻后投入火热的运动;晚上才是隆重的酒宴,到时男士们可以一醉方休。

    午餐时鱼小婷和白翎带着越越、楚楚加入,话题便以孩子教育为核心,而方晟则挑了个相对偏僻的座位,聆听芮芸关于香港深水港事件的汇报。

    本来芮芸这边采取息事宁人、低调处理的态度,不愿把事态扩大化而让内地外交委陷入被动。然而极少数别有用心者——包括民.主党派、所谓得到欧美财团或基金会赞助的民.主斗士、容易被煽动极端情绪的学生和低层次市民等等,不依不饶地持续到深水港码头滋事,警方则畏首畏尾不敢执法,使得港口运营遭到很大负面影响。

    芮芸骨子深处也是敢作敢当、手腕果断的女人,当初因为受辱怒而辞职就可见一斑。眼见从特区正府到警察都帮不了自己,恼怒之下辗转透过中介与香港黑社会联系,高价雇了帮打手潜伏于港口。

    四天前游行抗议队伍再度冲入深水港码头,芮芸一声令下,打手冲入队伍拳打脚踢,尤其对那些带头闹事的围起来猛揍,打得那些家伙哭爹喊娘!

    芮芸还指示港口保安抓了两名肇事者严加审讯,逼迫他们承认受谁指使、每参加一次游行示威拿多少钱等等,然后把录像放到网络上,一时间香港舆论大哗。

    不是“哗”肇事者收钱闹事,而是“哗”深水港方面居然使出如此反击手段!

    那些人觉得游行示威是我们神圣不可侵犯的权利,哪怕受了钱也没关系,但你深水港不该用这么下作的手段。

    对此芮芸代表深水港管理层坚决否决,认为警方维持秩序不力才是事件的根源,不过为平息众怒,她口头同意暂缓深水港升级改造工程的进行。

    “那些家伙把我的承诺牢记在心,每天有人到港口观察、记录港口各项数据,哪怕出现一辆工程车都会上前纠缠不休,很让人头疼。”芮芸无奈地说。

    “没学会欧美民.主的精髓,却利用民.主实现卑劣的目的,这就是香港的正治现实,”方晟沉声道,“但深水港不能不改造啊,真实用途的确往军港方向发展,随着经济形势愈发低迷,引爆战争的机率愈发加大,而南海则是首当其冲的导火索!”

    “可我拿那帮人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警察不敢管,即便抓捕起来上了法庭,主导香港司法的大多是英国人,判决结果可想而知。正因为无所顾忌,那帮人越来越猖狂!”

    “繁华富贵的土壤居然滋生出一帮无可救药的人渣!”方晟沉思良久,道,“这事儿恐怕得走正式程序,不能过于依赖个体智慧,呃——”

    他起身将白翎叫过来,三言两语叙述了香港深水港面临的窘境,并指出其在未来南海冲突中的军事价值。

    “很糟糕的情况,”白翎直言不讳道,“最近那边发生了很多事,文化、体制以及心理等方面的割裂已呈公开化趋势,动辄上万、几十万规模的大游行,集会、示威等等更是常年不断。最新指示我不太清楚,出海前接到的命令是不准参与,静观事态发展。”

    方晟皱眉道:“这就是五十年期限内不打算全面行使主权的意思了?”

    “很多事情由于平台、角度的视野问题,会得出大相径庭的结论,这个问题要相信最高层的智慧,”白翎道,“香港那帮目光短浅、鼠目寸光的渣渣能看多远,最高层能看多远?”

    芮芸道:“白局觉得正式程序走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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