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杀跌,加之机构投资者、证券公司的操盘手们都是些伪专家,热衷抱团取暖,本质上属于极端不自信的表现。针对这种市场特质,最有效的战术就是割韭菜策略。”

    “割韭菜?一茬接一茬?”

    “对的。简单地说就是每隔几年为一个周期,先把指数打压到令媒体和专家高呼崩盘的境地,然后来个旱地拔葱,把价格哄抬到相当高度,再不断制造话题、利好消息,一大批无节操学者教授发表软文吸引愈来愈多的散户接盘,最终‘咔嚓’……”

    方晟默然,过了半晌道:“真是旁观者清,分析得触目惊心啊,这些韭菜辛辛苦苦熬成中产阶级,却由于盲目狂热和冲动一夜回到解放前,惨不忍睹!这种局面必须要大力治理!”

    “银行存款收益太低,理财有风险,古玩收藏、邮票等黑幕重重,房产市场有明显正府调控的痕迹,忽紧忽松无所适从,民众缺乏丰富而健全的投资渠道,自然一窝蜂把钱投到股市。”

    “根源是建立健全优质信用的投资体系,来日方长啊……”

    赵尧尧慵懒地打个呵欠,道:“睡吧,明早小贝要练钢琴呢。”

    柔和的灯光下她脸庞折射出淡淡的象牙色,圣洁而晶莹,一时间方晟恍然回到三滩镇快捷酒店,当时她和衣而睡,房间里弥漫着暧昧和纯情的味道。

    “尧尧……”他轻声道。

    她听出语调不对劲,抬眼见他深情款款的样子吓了一跳,正待说什么,他已俯身轻轻托起娇躯,转进隔壁房间……

    周六清晨赵尧尧软绵绵起不了床,方晟自作自受负责陪孩子练钢琴,呆到九点钟驱车来到第一人民医院与白翎会合。

    主治大夫说叶韵仍处于昏迷状态未脱离危险期,两人只能隔着玻璃默默看会儿。雪白的灯光下,叶韵原本清秀俏丽的脸庞格外惨淡,长长的睫毛覆盖着眼睑,静静躺在一大堆仪器之间。

    “人啊,只有这时才知道自己多么脆弱和渺小,在伟大的造物主面前简直不值不提。”白翎叹道。

    “几年前你躺在病房里也是这样,容上校和我站在幕墙外谁也不说话,不知道怎么安慰对方……”方晟旋即想到探望期间认识了鱼小婷,恰巧容上校到外面接电话,给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这才有了之后鱼小婷的江业之行。

    “剿灭那个东欧杀手团伙后,有关部门准备嘉奖叶韵,之后调查她的背景,总觉得怪怪的又说不清哪儿不对,虽没说什么奖励的事也就没人提了,我打算等她苏醒做份正式的申报材料。”

    “叶韵根本不在意荣誉,或者说荣誉对她而言根本就是负担。”

    白翎摇摇头:“荣誉某个时候具有保护伞的作用,这才是我千方百计帮她争取的原因。如你所说,不管她真实身份是什么,也不管将来她将会做什么,但从黄海到江业,从顺坝到银山,她付出得太多太多,值得我为之背书。”

    “不错的主意。”方晟暗自为白翎的深谋远虑而惊叹,更证实爱妮娅猜测的正确性。

    出了医院,白翎特意替小宝请假,两人带孩子到香山逛了大半天,天黑后才回城。这是爸爸妈妈头一回带着出去玩,小宝乐翻了天,一反平时老成持重的模样,全程蹦蹦跳跳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回城途中却累得眼皮直打架,没多久便在白翎怀里沉沉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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