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琰之前是茫然,现在是心虚。

    他当然知道拿银子贿赂她身边的人不对,但是事急从权,他也没有办法。

    青颦在他身边这么久,突然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还不搭理他了,他心中是慌乱的。事实上如果易地而处,他如果是局外人,他也会鄙夷这个行为,但他偏偏就是做了,还被拒绝了。

    这也就算了,最恐怖的是还被青颦本人看见了。

    白琰猜青颦现在应该更生气了。

    他想了想,说:“红杏你先下去,颦颦你帮我涂药好不好?”

    青颦不想理他。

    他就抓着人家的手腕,恳求她:“求你了。”

    堂堂大理石少卿,哪里这样求过人。

    青颦哽咽片刻,“你可以自己涂。”

    白琰更是理直气壮:“我自己涂看不见哪里被咬了。”

    没办法,青颦只好帮他涂了,说到底青颦还是心软,这要是换祝良宵在这,能一巴掌呼他脑门上。

    青颦本想赶紧涂药,涂完了赶紧走,结果摸到他的脸才觉得他体温高的吓人,没忍住摸了摸她的额头,这一摸她脸色就变了,竟是滚烫滚烫的,这时她才想起来刚才祝良宵说白琰淋了雨发了烧的事。

    白琰平时身体一贯很好,有个风寒脑热的,吃一副药睡一觉就能好的七七八八了,因此青颦也没有太担心,这下子才意识到事情不好,连忙吩咐红杏去屋里拿药丸。

    白琰生了病,眼前一阵阵发黑,本就是强撑着过来的,现在见青颦果然还是担心自己,心里便放松了不少,正想再说两句,整个人却是直挺挺地栽了下去。

    ……

    祝良宵和卫砺才刚准备睡下就被吵醒,打开门一瞧是青颦身边带着的红杏,说大少爷晕过去了。

    祝良宵听见这个主角名字时也是愣了一下,扭头看向卫砺,“你和白琰的关系已经好到他晕了要跨府过来通知你一声了吗?”

    卫砺在她脑袋上揉了揉,“估计是白琰来找青颦了,他本就病着,这晕了也不奇怪。”

    祝良宵哦了一声,又问:“你早就知道他会过来?”

    卫砺穿鞋站起身,“就白琰那个性格,不过来才不正常。”

    因着是白琰生病,祝良宵就不便过去了,只有卫砺过去。

    卫砺对这两人的事那是再清楚不过,他和青颦拢共没说过几句话,但进门之前听见青颦在屋里哭的情真意切肝肠寸断,还以为白琰这厮要挺不过去了。

    卫府是有大夫的,不是专门住在卫府,但也在这条街上,一般卫府的人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就会请这位胡大夫过来,虽说总共也没请过几次,听说白琰晕倒之后,卫砺就让暮风去请了大夫。

    卫砺站在门外等了会,等青颦总算是止住了哭,刚好这个时候胡大夫也来了,这敲了门进去。

    一进门他就看见卫砺在床上躺着,一脑子的汗,青颦趴在他床边,哭的眼睛通红。

    胡大夫是个能耐人,看见这场景,一句也没多问,很快得出了结论,白琰就是发着烧还出来,有些疲累了,再加上还有些暑热之症,才陡然晕了过去,并无大碍。

    青颦谢过了大夫之后,又顶着一双通红的兔子眼看向卫砺,卫砺也很上道,说:“你放心,明日一早我会代他去大理寺请假。”

    青颦遂放下心来,继续在床边守着白琰。

    卫砺这一趟没去多久,他回来的时候,祝良宵还坐在床边等着他回来,卫砺瞧她亮晶晶的眼睛就知道她肯定又是想打探打探,虽然他也不知道祝良宵对青颦那奇怪的好奇的从哪来的。

    两人脱了鞋躺着,祝良宵还是精神的很,尤其是听完卫砺说白琰发着烧又染了暑热,不由得笑了出来。

    卫砺挑挑眉:“你笑什么?”

    祝良宵揪了揪发尾,由衷道:“像白琰这样的人,你不觉得看他吃瘪的感觉,很别致吗?”

    卫砺想了想,不厚道的笑了笑:“是挺别致的。”

    不过祝良宵听了青颦的反应后倒是忍不住叹气,说:“我觉得青颦姑娘像个……小兔子。”

    卫砺对青颦并不太关注,闻言也只是随意点了点头。

    结果祝良宵下一句话就让他忍不住笑了,祝良大言不惭道:“那我也是兔子,知书达理,善解人意。”

    卫砺心想你哪是兔子啊,你是个夜叉。

    但是没关系,我喜欢就行。

    祝良宵见卫砺不回,又犯了小脾气,转头来戳了戳卫砺的脸,“快说我是兔子。”

    卫砺不想骗自己。

    祝良宵不爽了,她顿了顿,眼珠子不带错的盯着卫砺的侧脸,只见卫砺唇角微微上扬,轮廓分明,还有是那凸起的喉结,她起了点逗弄的心思,伸长了脖子,张了嘴,贝齿咬住了他的喉结。

    卫砺手上的书掉了,屋里突然死一般的寂静。

    祝良宵猛地对上卫砺要吃人一般的目光,认怂的缩了缩脖子,小声道:“那个……我信期来了。”

    卫砺愕然,真诚发问:“什么东西?”

    祝良宵绞尽脑汁想了一大串卫砺能听懂的词:“就是葵水、还有月信、月事、月经……你能听懂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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