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语人发言。

    舒宇宏一脸无语,合着你小子拉我们两个出来耍着玩呢。

    更何况在他们看来,白琰和青颦,那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白琰命里带的媳妇,无论怎么样都不会离开的,十几年的感情不是假的,更何况青颦的脾气还这么好。

    没想到还真的跑了,舒宇宏有些幸灾乐祸,他说:“所以你跟青颦到底是怎么了,她这么好脾气的一个人,能被你气成这样。”

    所有人对青颦的印象都是乖巧听话,可爱温柔。

    白琰顿了顿说,“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有,她才失望。”

    舒宇宏一脸迷茫,但好像又明白了什么。

    倒是卫砺唇角一翘,说道:“你倒是比以前聪明一点了。”

    白琰一脸无语:“我不是过来让你落井下石的。”

    卫砺便一副过来人的模样,笃定道:“有句老话说的好——烈女怕缠郎。”

    这句话还是曾经祝良宵告诉他的。

    事实证明,这一招也的确有用,所以,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自然是倾囊相授。

    ……

    头顶上的云雾逐渐显出了白色,天已经慢慢破晓。

    天气已经顺利从秋天转向了冬天,屋子里开始添置炭盆,京城的冬天并不像平辽那样冷,如果要比喻的话,平辽的冬天就像是那种最狠的,跟刀子似的狠狠刮在人的皮肤上。

    京城却不是,京城里哪怕是冬天了,道路两旁的树还基本是绿的,但还是很冷就是了。

    卫砺又是一夜未归。

    后半夜祝良宵被几个响雷吵醒之后,便再也睡不着了,左右一阵翻滚,怎么躺都不舒服,索性起来去了外屋坐在软塌上,听着外面刮风的呼呼声。

    这么久了,雨也没落下来,就只是干巴巴的打着雷,风倒是刮的很冷。

    过了些时候,鸳鸯提着灯过来,见她坐在这儿不动,便替她将灯点了,也没劝她,安安静静的陪着她一块坐着。

    自从成亲以来,卫砺经常会夜不归宿——倒不是眠花宿柳,他的确太忙了。

    整个京城,宫里宫外大小事宜都需他办,最近崇文帝越来越器重他,给他安排的任务也是越来越多,祝良宵倒是没觉得怎么样,她不是那种会乖乖在屋子里点着灯等丈夫到天明的女子。

    她之所以睡不着,是因为父亲几天前动身,去了平辽。

    祝良宵也想了一些办法,但是最终还是抵不过父亲的一句:“前方战事吃紧,我岂能龟缩在京城?”

    她重生已经一年了,这一年来她自觉自己是聪明的,她按照当初想的那样,顺利把自己嫁给了卫砺,只要在陛下眼里祝家后继无人,那么就可以保全祝家,之前是祝家权势太盛,但祝永年也在京城歇了一年,崇文帝多少也逼得不那么紧了。

    日子也过了这么久,祝良宵对这样的生活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厌恶,她不喜欢打仗,也并不嗜血,她一直都觉得只要保住了祝家的门楣,只要父亲不像前世那样惨死,那就很好了。

    可她偏偏忘了人家愿不愿意。

    似乎有些恍惚,她低声问道:“若是……若是我与从前一样,你怎么想?”

    鸳鸯有些迷茫,她抿着嘴笑道:“您永远都是我的主子,说这种话做什么?”

    祝良宵垂下眼,“罢了,路都是自己选的,后悔也无用。”

    也不会再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了。

    她呼出一口浊气,自个歪在了塌上,屋外的雷声也已经停了,过了一会儿,大雨倾盆落了下来。

    鸳鸯没有去叫醒她,而是去屋里拿了一床毯子给她盖上,又轻轻吹灭了油灯,她刚准备离开,屋外便有了脚步声。

    鸳鸯忙去开门。

    卫砺回来的及时,雨还没完全落下来,他只有头发和肩膀略有些湿意,见着鸳鸯这么快开门,便朝里见望了一眼,轻声道:“少夫人呢?”

    鸳鸯道:“半夜睡不着,刚才在软塌上睡了。”

    卫砺听完后就不再进去了。

    他身上还带着雨水的湿,现在进了扰了人家的清梦不说,这天寒地冻的,他怕她病了——尽管他其实很清楚的知道祝良宵身体好得很,但有时候看她装腔作势还挺好玩的。

    他现在不仅不想挑破,还乐在其中。

    就比如上回,他们两个正在吃饭,祝良宵忽然说好想吃水煮鱼,卫砺便随口说:“那就让厨房做。”

    哪知道一抬起眼,就看见祝良宵弦弦欲泣道:“夫君不疼我了。”

    吓得卫砺当然就给抓着暮风给她做了一道水煮鱼,并且十分坦然的谎称是自己做的,祝良宵感动不已,卫砺也十分开心,唯一的伤心人大概就是暮风。

    他娶的媳妇怎么这么可爱。

    尤其又想到今天白天时,白琰愁眉苦脸的样子,卫砺越想越觉得自己赚大了,脚步轻快的折回脚步去了隔壁的书房,沐浴更衣完再回浮曲阁,再过来时天已经有了些要亮的趋势,祝良宵还未醒,身子蜷缩在软塌上,小脸软软的枕在手背上,瞧着幼稚又可爱。

    卫砺也没叫她,而是轻手轻脚在她身后躺下了,一只手臂揽着她的腰,结果没一会儿祝良宵就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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