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二楼的走廊,傅小官满面春风目光诚挚的送鄢良择一行离开了国色天香。

    鄢良择心中的欲望而今已被他成功勾起,夷国定然不会太平,就是不知道在那夷国的金殿之上,这枪声何时才会响起。

    想来会很快,因为鄢良择没有时间去细细谋划。

    要不要将鄢良择的这番可能告诉鄢晗煜?

    傅小官沉思数息,放弃了这个打算,若是鄢良择真能登上皇位,对于虞朝是有利的,因为他在稳固了政权之后,定然会出兵征伐荒国。

    而今虞朝最大的敌人就是荒人,当然,内部还有一个极大的隐患,那就是四皇子和西部边军大将军薛定山!

    至于拜月教,在傅小官看来这不过是一群绿林中人聚集而起的乌合之众。

    当苏墨手里的神剑三旅训练完成,用这只神剑去对付拜月教众匪,并不是什么难事。

    大家都是武林高手,神剑三旅的手里还有大杀器,拜月教匪人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他的脸上洋溢着笑容,视线在楼下大堂的人群中逡巡了一番,没有看见徐怀树,于是,他转身带着徐新颜又走了进去。

    宁玉春仔细看了看,问了一句:“人呢?”

    “走了。”

    “是不是我们来影响了你们?”

    “想啥呢?他可是夷国太子,很忙的,来来来,咱们继续喝酒!”

    傅小官没有对任何人提起他在鄢良择的心里埋下了一颗不羁之心,他欢喜的和这群友人们喝着酒聊着天吹着他绝不会脸红的牛皮。

    “我就闹不明白,这夷国割地赔款被你小子弄得如此狼狈,居然还会请你喝酒……不是,他人走了谁给钱呀?”秦墨文愕然问道。

    “你担心个屁……”傅小官将一叠银票拍在了桌子上,“喝死你丫的也喝不完吧,新颜,点点多少收起来先。”

    徐新颜瞅了傅小官一眼,拿起了这一叠银票,细细一数,低声说道:“三千二百两……放我这?”

    “嗯,放你那,呆会我喝醉了你记得把钱给了。”

    “哦。”徐新颜美滋滋收起了银票,对于她而言,这无疑是一笔巨款,傅小官将这么大一笔钱给了自己保管,难不成他心里已经认可了自己?

    想来是的,他可是唯一一个看过我身子的男人。

    男人!

    樱花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徐新颜,心想这位美人儿想必又是傅小官的某个红颜知己了。

    傅小官可没想这么多,他估计今儿会醉。

    “你们是小瞧了这位夷国太子,这样给你们说吧,他所谋是夷国,至于割地赔款,不过是夷国损失几年的税银,丢去一片土地。我相信夷国国君之位会落在他的手上,因为这位太子爷行事果断,而且……足够狠辣。”

    “你就不担心他以后会将沃丰原给抢回去?”

    傅小官哈哈一笑,“他没那个胆子。”

    他没有解释鄢良择为何没那胆子,他举起了杯子,对秦墨文说道:“这一别估摸又是一年不见,这杯酒就祝你在关西道生活愉快。”

    “你丫就没安好心,那破地方怎能愉快?”秦墨文和傅小官喝了一杯,又道:“不过这些日子根据你的提示我倒是想了一些法子,你听听看可不可行。”

    “这地方是谈公事的么?秦兄,还能不能好生喝一场了?莫要说你的那些法子,自个折腾去,别担心失败,大不了从头再来!”

    霍淮谨巴掌一拍,“傅兄所言有理,来来来,墨文兄,咱俩也喝一杯。”

    随后这酒就热闹了起来,秦墨文再没有提公事,大家聊着风月,喝着酒,樱花姑娘独自去了琴台处,自弹自唱了一曲《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

    歌声响起,酒声渐静。

    人们看向了樱花,樱花却似乎醉于这词曲之间。

    这自然也是傅小官写的,词间词意洒脱,清旷豪放,意境深邃,各自听来自有体会。

    秦墨文尤其如此。

    他将前往关西道,并不是仕途坎坷,而是任重道远。

    这是陛下对他的厚爱,关西道在虞朝十三道中位居第十二位,仅仅比岭南道好上少许。

    他需要在关西道做出一番业绩来回报陛下之圣恩,可又担心自己无法承受这般重量,免不了患得患失忧虑无常。

    此刻听得这首定风波,便陡然醒悟——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

    我也当有搏击风雨笑傲人生之轻松与豪迈,我也当顶风踏雨把歌而行,面对人生之风风雨雨,我当有不畏坎坷之超然情怀。

    何惧荣辱?

    莫谈成败!

    一曲了,掌声一片,秦墨文拧着酒瓶就给傅小官满上,“三杯!”

    傅小官一怔,“为啥我就要喝三杯?”

    “不为啥,老子想通了,你这词,太好,喝!”

    一片吆喝声起,傅小官和秦墨文连干三杯。

    脸儿微微烫,心儿突突跳,眼见着会不妙,宁玉春此刻又来凑了个热闹,“小官大人,三杯!”

    “滚犊子你!”

    “哈哈哈……”宁玉春开怀大笑,不由分说为傅小官倒了酒,“我特么特别喜欢这句也无风雨也无晴,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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