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官在宁玉春的面前抛出了两件大事,这当然刷新了宁玉春的认知。

    无论是修路还是修那运河,为的是解决沃丰道的物流问题——物流这个词,是傅小官那小子创造的,宁玉春觉得很是形象。

    沃丰道修路,当那路网建设成功之后,整个沃丰道的两百二十县郡,都将被水泥路给连接在一起。

    这当然是好事。

    修运河,为的是将商品更快速便捷的输出,这也是好事。

    但这路能修,那运河当真可以?

    宁玉春难以相信,毕竟一条小河流要让它变成能够通航的大河,这等工程,放眼千年历史,在任何一个国家可都未曾有过。

    但傅小官信誓旦旦的说言希白那厮还当真从工部请来了匠师,已经在开始勘测,可那天量的银子从哪里来?

    “你这人就是死脑筋,言西白在清州成立了一家航运公司,名为清州船务,已经在沃丰城的四通钱庄挂牌,首批发行股票两千万股,当然,发行至今已经五日,仅仅卖出去了三百万股……”

    “我叫他回金陵一趟,在金陵发行四千万股,哎……这破事,沃丰城这边我还得去为他站站台才行啊。”

    就在这时候,云西言屁颠屁颠的跑了进来,他手里捧着一份公文,一脸喜意的呈到了傅小官的面前,“定安伯,秀水县的秋收三日前全部结束,这是秀水县县令丁宣派人送来的呈报。”

    傅小官接过来一瞧,秀水县种植傅三代的稻种共计两万亩,亩产最高八百二十斤,最低七百二十斤,平均亩产七百七十斤!

    他顿时大喜,啪啪啪的拍着这份公文,对宁玉春说道:“你瞧瞧,你瞧瞧,若是解决了水源灌溉等问题,整个沃州都种上了傅三代的稻种,这沃州能够产出多少稻谷来?!”

    “云西言,将秀水县这粮食产量做成喜报,发至各县郡,让沃丰道所有的老百姓都知道!”

    “好咧!”

    云西言欢喜的一溜烟跑了出去,宁玉春却看着这公文怔怔的出神——

    沃州有良田三千六百万亩啊!

    若是这些良田全部都能正常的耕种,都能种上傅三代的稻种,平均亩产七百七十斤,这沃州得产出多少优良的稻谷?

    那是两百七十多亿斤啊!

    就算这稻谷一斤只卖十二文……拢共就是三个多亿的银子!

    好吧,百姓们的口粮留下三分之一,那也是两个亿啊!

    沃丰道官府税赋占两成,足足四千万两的税入……这还仅仅是田,还有地呢!

    整个虞朝每年的税入也不过才两千万两,而单单一个沃州的粮食税入就超过了十三个道的税入的两倍!

    这么一算账,宁玉春愈发的震惊,不行,得将整个沃州的田地盘活了,水库得修,灌溉渠排水渠也得修!

    老子也用沃州的名头来成立一家公司!

    叫什么好呢?

    傅小官那厮不是把他西山的产业称为西山集团么?

    那就叫沃粮集团!

    这名字多么的高大上!

    比言西白那清州船务公司可响亮多了!

    如此一想,宁玉春便坐不住了,他大声一吼:“来人……!”

    ……

    ……

    沃丰城。

    官府在这沃丰城里张贴了许多的喜报。

    沃丰城的百姓们自然也喜欢热闹,寻思着这新任道台来了沃丰道已经三个月了,怕是想要公布一些政绩让百姓们知道。

    可当许多的人围着那喜报一瞧,一个个顿时瞪大了眼睛——

    居然是秀水县的粮食产量。

    什么?

    秀水县粮食亩产最高八百二?

    最低都是七百二?

    这道台大人怕不是二吧?

    还平均亩产七百七……

    “哈哈哈,这牛皮可当真吹上了天了!”

    “老子祖上都是农人,亩产能够达到二百八就特么的烧高香了,还八百二……哎,莫说亩产八百二,就特么能够到四百斤老子也愿意去侍候那些田地。”

    “终究是个少年,想要为自己的脸上贴金,却偏偏选了这么个事来宣传,谁特么不知道沃丰原的亩产不过三百来斤,这夸得,就连老子都感到脸红!”

    许多人摇头叹息,觉得这位年轻的道台实在不靠谱。

    想来也是,十八岁的定安伯,他当然是含着金勺子出生,一生锦衣玉食,哪里懂得田间的那些破事。

    可就在许多人议论纷纷的时候,人群里多了另一种声音:

    “我说你们特么都是井底之蛙,恐怕还侮辱了青蛙,老子昨天才从秀水城回来,你们想都想不到秀水城锣鼓喧天那阵仗!”

    “兄台这话怎讲?”

    “秀水县丁县令,就在县衙的广场上,召集了秀水城里许多的人共同见证了这一奇迹……”

    那人顿了顿,他的身旁围过来了一大群的人。

    “咱们沃丰城的陈记和林记两大粮商你们该知道吧?你们还在这里嘲笑着定安伯,人家这两大粮商的家主都特么已经在秀水城了!”

    “那位丁县令当着所有人的面,亲自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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