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傲然看向红绸缎,有些疑惑地看向她,“这个?”

    要这个做什么。

    “嗯。”

    楚眠淡淡点头。

    谢傲然将红绸缎递给她,楚眠伸出葱白的指接过,柔软的红绸缠绕她的指尖。

    谢傲然有些恍惚,仿佛看到拜堂时两人牵的那根红绸,他不禁笑了笑。

    楚眠接过绸缎,展开静静地看着,鲜艳的红映入她的眼,将她本来苍白的面色衬出几分娇意。

    谢傲然可以想象当她盖上红盖头时有多美。

    楚眠的手指摸着绸缎的边缘,摸到一个小小的缺口,猛地一用力,将绸缎撕扯开来,红色的絮尘扬在空气中。

    “……”

    谢傲然俊朗的脸上失了表情。

    楚眠握着一截红绸从亭子里走出,一步步走到一棵树下,举起手将红绸系在一根树枝上,简单地打了个结。

    红绸垂落,在雪中随风摇曳。

    漫天雪白,唯有这一点血般的红瞩目。

    楚眠站在树下静静地看着,良久,她弯了弯嘴角,笑得有些涩然,然后转身离去。

    谢傲然仍坐在亭子里,目光微黯。

    远处的回廊下,唐瑾辰扶着柱子往前慢吞吞地走,做着简单的复健训练。

    樊冰冰手里拿着一叠图纸,一边看公馆四周的布防一边陪着他。

    “呵,我就知道,他没好心。”

    唐瑾辰凝望着亭中的男人冷哼一声。

    “谢家主有什么坏心?”樊冰冰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一眼,不太在意地道。

    “你都没、谈过恋爱,不懂男人。”

    唐瑾辰说话开始四个字四个字地顿,尽量简单,保持住总统的形象,“比如现在,我走累了,你做什么?”

    “……”

    樊冰冰只好收起手中的图纸,卷起一团握在手里,另一只手去拉他的手臂扛到自己肩膀上,

    唐瑾辰低眸睨过去,手指一紧,将她抱进怀中。

    樊冰冰没有拒绝,只道,“你还没说谢家主怎么不安好心了?”

    唐瑾辰深深地盯着她,语气意味深长,“男人、都想、假戏真做。”

    “……”

    樊冰冰怔然,随即脸微微发热,一时不知道他说的是谢傲然还是他自己。

    ……

    “哎哟——”

    厉小懒等不到救援,横下心闭上眼从树上跳下。

    没落到冷冰冰的地上。

    而是落进一个怀里,不疼。

    他挤开一只眼睛,就看厉天阙阴沉的脸,顿时喜笑颜开,奶声奶气地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

    “别自我感动。”厉天阙扔下他,凉凉地道,“我需要一个小丫头给我做事,让我出城。”

    小丫头在哪?

    厉小懒看看左,看看右,最后看向自己身上的红袄裙,悟了。

    哦,小丫头是他自己。

    “你不能出城,一出去外面都没人,他们更好找你了。”

    厉小懒站在他面前一脸认真。

    “你去给我偷两把枪。”

    只要有枪,他就能自保,逃出城不是问题。

    “嘶——你怎么教我一个小孩子偷东西呀。”厉小懒缩了缩小小的肩膀,“我娘亲可要生气的。”

    厉天阙懒得搭理他,转身就走,一副你爱跟不跟的样子。

    厉小懒拔腿贱嗖嗖地跟上去,“好嘛好嘛,我帮你,你不要丢下我呀。”

    真是的,怎么他话这么多,爹地还是没醒呢?

    难道是时间还不够。

    他蹦蹦跳跳地跟上厉天阙,“你是不是还在生气呀?”

    “……”

    厉天阙没理他。

    “楚眠她就是和别人聊天嘛,你别小气啦。”厉小懒继续一蹦一跳地劝说,“你真要出城啊?你会不会打不过别人?你要是打不过别人你就把我当人质好了,他们肯定不会伤害我。”

    当然是出城。

    不然留下自投罗网?当他没发现陆氏公馆外突然严密起来的布防?

    厉天阙冷哼一声,一步不停地往前走去,完全无视厉小懒的叽叽喳喳。

    ……

    一夜过去,天蒙蒙亮起来。

    漫天雪色中,满城红稠。

    大街小巷,城里所有的树上都缠满红色丝绸,一根根垂在树枝上,犹如一夜之间红梅开遍全城。

    有鞭炮声在各处巷子里响起,有人问是怎么回事,有人便答,是陆家三爷今日大婚,与众同贺。

    这场亲事让一座死寂的城变得格外热闹。

    “昨天一天,我们丢了三把手枪,一把狙击,还有两台无人机,无从查证。”

    程碧城居住的平房成了楚眠今日出嫁的地方。

    屋内被布置得喜气洋洋。

    床上铺着大红的嫁衣和流光溢彩的凤冠。

    楚眠坐在梳妆台前,樊冰冰替她梳头,安诗蓝在一旁报告道,“都是在南城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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