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傲然已然顾不上这些,他走向前,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你决定放楚眠跟我回边境了?”

    “什么叫跟你回边境?”

    厉天阙阴沉地看着他,“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只是在还恩确保她在边境生存下来而已。”

    “这我当然能做到!”

    谢傲然立刻说道,语气都扬起来,随后又有些不解地看向厉天阙,“你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

    “这些不用你管,这是你去接人的地址。”

    厉天阙将一张写着地址的纸条拍到面前的茶几上,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外走去。

    谢傲然很是疑惑。

    当初楚眠想尽各种办法都没让厉天阙放她走,这会,就改变主意了?

    厉天阙忽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停住脚步,伸手解开暗色的宝石袖扣。

    他掀了掀袖口,转身朝着谢傲然走回来,站定到沙发前,猛地俯下身,眸光如杀,整个人似没入阴暗一般。

    谢傲然下意识地往后一缩,缩完才发觉自己这动作多少有些显怂。

    他想坐直,厉天阙单手按在他身旁的沙发扶手上,一手戳向他的胸膛,嗓音低沉地开口,“谢傲然,你要敢对楚眠生出邪念,我就碾碎了你南边边境的安宁。”

    赤裸裸的威胁。

    毫不掩饰,仿佛生来狂妄。

    “……”

    谢傲然哑了声音,想说什么,厉天阙已经站起来转身离开,大步离去。

    孟墅跟在他的身后离开。

    ……

    外面的天气暗下来,楚眠抱臂站在大楼的门口,望向山庄大门的方向。

    那里始终没有车灯的灯光。

    厉天阙一直都没有接她的电话,她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说要回来陪她吃晚饭,现在人呢?

    楚眠站在门口等待的时间,总统府里,唐瑾辰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和十几位财阀、老家族代表视讯。

    一如厉天阙所料,财阀们竟已全部知情。

    “总统,今天我们邀您开这个视讯会议是极大的机密,还请您万万要站在总统的立场上。”童家代表如此说道。

    “江南堂那里究竟是一场杀人灭口,还是劫人,大家都心知肚明,我明白,您和厉总关系一向要好,若您非要站在他那一边,我们也无话好说。”江家代表如此说。

    “大家稍安勿躁,总统心系A国,和肆意妄为的厉天阙向来目标不同,我相信总统会考虑大局利益的。”

    郭家代表如此说。

    “是啊,总统,厉氏财团的存在确实会牵一发而动全身,但这财团既然姓厉,厉天阙坐不了,还有厉擎苍坐,厉擎苍虽然也狠,却怎么都不会像他儿子那样乱来。”颜家代表如此说。

    唐瑾辰坐在办公桌前,十指交叉抵在下颌上,闻言哪里有听不懂的。

    这些人都知道他一向顾及大局利益,这是软着硬着在逼他和厉天阙反目,扶厉擎苍上位,难道这其中真是厉擎苍在安排?

    换做任何一个人,唐瑾辰都可能会反目。

    可那是厉天阙,识于微,要他反目,怎么忍心。

    “你们这消息都是从哪来的?”唐瑾辰笑着问道。

    “事到如今,总统难道还要瞒着我们?”

    有人问,“那既然如此,我们这会议就没有开下去的必要了,总统和厉天阙异口同声,如此费尽心力保着一个藏有贫民窟秘密的女人,置我们于何地?明日新闻上见真章吧。”

    “你们在威胁我?”

    唐瑾辰冷笑。

    “不敢。”

    “那你们非要乱,那就乱吧,相信你们也清楚,厉天阙是个六亲不认的,到时逼得他发疯乱咬,诸位可别来找我。”唐瑾辰冷淡地道。

    这话一落,众人静默。

    要不是考虑这一层,他们何需通这个视讯,他们就是想拉唐瑾辰站他们这一边,用绝对的优势把厉天阙拉下台。

    这一年多来,厉天阙上位后的所作所为猖狂、狠辣,跟阎王现世似的,谁不生怯。

    见他们不开口了,唐瑾辰继续道,“我也不知道你们是哪里得知的消息,怎么就成我和天阙力保贫民窟女人了,这不可笑么?我和天阙的大利益,难道不是和诸位一样?”

    “可据我们所知,厉天阙对那贫民窟女人情根深种,已经要为她对付我们了,昨天,他手底下的人还有异动,难道不是冲着我们而来?”

    唐瑾辰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乐不可支地笑起来,人靠向身后的椅背,“情根深种?厉天阙?你们怕不是在讲笑话。”

    “总统要怎么解释在厉擎苍夫妇结婚纪念晚宴上,厉天阙邀那贫民窟女人共舞,他以前身边可没女人。”

    一个老家族的老爷子咄咄相逼。

    唐瑾辰笑得不行,好一会儿才道,“我看在座也是男人多女人少,男人都怎么想的大家心里有数,厉天阙是什么位置的男人,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闲的去玩情根深种?”

    “……”

    “而且照你们这样说,那他之前也有个同进同出的女伴,好像是什么议员的女儿,难道他也种情根了?”

    唐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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