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慈善拍卖会,对璃天来说至关重要。

    重要到她现在都来不及管楚眠的死而复生,在这场拍卖会上,她会向丰、郭两家说出这件事,这些财团如此厌恶楚眠,结果可想而知。

    三年前死不掉,三年后也得死。

    贺盛璃站在那里,眼里迸射出浓烈的恨意。

    ……

    两天后的晚上,名为“若水”的慈善拍卖晚宴在A国最负盛名的圣座酒店轰轰烈烈地举行。

    这是帝都有史以来办得最盛大的一晚慈善晚宴,因为它的主办方是如今风头最劲最盛的丰、郭二家。

    两大财团巨头共同做慈善,便连一向规矩极多的圣座也不得不卖面子,将整栋酒店让出来做场地,更不用说其他财团,全都派了重要人物出席。

    今晚,注定是一场盛事。

    黑夜如墨,巍峨的圣座酒店流光溢彩,大门的红毯直铺到路上,两边立着全是从国外空运过来的粉色玫瑰。

    安拉起长长的护栏,媒体们架起长枪短炮通通站在外面翘首以盼。

    第一位大明星出现的时候,全场闪光灯便开始闪个不停。

    为宣传造势,此次晚宴还邀请了国内一、二线明星和国际大明星,整条红毯星光熠熠,便是电影节也不过如此。

    高层的窗口,楚眠倚在窗口静静地望着红毯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记讽刺的弧度,“贺盛璃为了今晚的拍卖会也是费尽心思,安保做得严,场面摆得豪华,连红毯都用金箔点缀。”

    这哪是做慈善,分明是在烧钞票。

    “丰、郭二家之前一直被其他财团压着,突然一遭得势,这种浮夸正适合他们公告天下,他们已经不是从前的样子了。”

    厉天阙缩着双腿窝在沙发里,对外面的盛况一点都不感兴趣,说完便将果冻重新塞回嘴里,双手捧着最新的大黄蜂模型在把玩。

    “不错,所以贺盛璃也是拿捏住他们的心态了。”

    楚眠笑着道,转头走到厉天阙身边坐下,单手托着脸看他玩模型,“这玩具这么好玩?”

    “这不是玩具,这是模型!”

    厉天阙拿下果冻袋,转眸瞪她,脸都黑了。

    “哦。”

    楚眠装作听懂的样子点点头。

    “……”

    厉天阙重新叼住果冻袋,放下大黄蜂就去掐她的脖子,双手虚虚地掐住,恶狠狠地瞪着她,很不满她敷衍的态度。

    楚眠坐在沙发上,笑着睨他,一动不动。

    该死的。

    厉天阙咬得果冻口变形,像只被惹毛的小兽一把将她扑倒,他跪在她的上方,以绝对的强势笼住她,将她困在自己的身下,深色的眼充斥着威胁,仿佛在说,来啊,你再敷衍试试。

    满满的少年气附在这个28岁的男人身上毫无违合感。

    楚眠躺在沙发上看着他,任由他掐着自己的脖子,半晌,她伸出双手搂上他的颈。

    “……”

    柔软来袭,厉天阙一僵,手就放开了。

    楚眠的身段柔弱无骨,灵巧地起了上半身,她抱住他的脖子,亲密地依偎在他的颈侧,感受着他身上已经和原来完全不同的气息……

    不同没事。

    记不住她也没事。

    只要他还能看着她,和她说话就好。

    “啪——”

    果冻袋从他的嘴里狼狈掉落。

    “小姐,你看外面……”

    装扮古板的蒋笙盘着一头长发推门走进来,声音就哑了,眼镜片后的双眼呆呆地看着沙发上的两个人。

    厉天阙跪在楚眠的双腿两侧,楚眠半直着身体将男人搂得紧紧的,而被她抱着的人一脸石化。

    这……

    蒋笙慌忙要退去,楚眠已经松开厉天阙,神态自然地从他身旁离开,冲他笑笑,“抱歉,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突然有点想你了。”

    他人就在这里,有什么好想的。

    厉天阙仍是维持着那个姿势跪在沙发上看着她,忽然一道闪念闪过,发热的脸顿时尤如被一头冷水浇下。

    她不是想他。

    是想那个拥有完整记忆的他。

    厉天阙脸色沉着,在沙发上重新窝好,说不上为什么胸口烦得厉害。

    见他不开心,楚眠以为自己这样的举动吓到了他,便笑着道,“有个擎天柱的绝版模型我已经让人买回来了,明天能到。”

    “……”

    厉天阙的脸色没有好转,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站起来就走到窗前往外看,不理她了。

    “……”

    楚眠为自己的失态有些懊恼。

    他身体里住的只是个少年,她过份了。

    房间里没什么光,只有电视开着,正在直播这场慈善盛宴,屏幕中,一袭珠光晚礼服的樊冰冰一从车上下来就惹来全场的尖叫。

    樊冰冰握着手拿包往前走去,一张美丽的脸明艳动人,唇角微勾,即使是笑着周身散发出来的也是矜持冷静的气息,不是高高在上,就是一支每户人家都买得起的百合,它开在那里,让人不忍触摸,却不妨碍想亲近的感觉。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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