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人都白了脸,一点血色都不往头上涌。

    这熟悉的操作怎么就又回来了。

    厉天阙就这么坐在主位上,姿态淡定从容,两根食指闲闲地对碰,完全看不出刚处置了一位高层的样子,“最后半个小时到的都自动滚出去。”

    “……”

    众人皆惊。

    没人站起来,有保镖直接上前,拿枪就抵上对方的脑门,在众目睽睽之下跟土匪似的就将带出去了。

    有了这两个例子在前,现场的没人再敢找借口,陆续有几人白着脸收拾面前的文件离开。

    这样走着离开,总比厉天阙这个胡来的派人押下去好。

    见走了几个,剩下一帮人暗暗松一口气,其中一个勉强挤出笑脸看向厉天阙,“厉总,您刚养病回来,千万别和他们动气,伤着自己身体。”

    “是啊,厉总,而且现在的财团和从前有些不同,正是用人之际,您看,是不是……”

    厉天阙坐在那里,闻言凉薄地扫去一眼,打断对方的话,“怎么,我只处理了这几个人,你们心思又活起来了?”

    “……”

    全场僵硬。

    “也是,三年了,也该活些心思了。”

    厉天阙道,“有些人巴不得我病死在外面,这样,财团就可以改成他姓了,亦或成为几个家族的联合?”

    说着,他的目光不痛不痒地掠过在场的几张脸上。

    “啪——”

    有人经不住这样的眼神,手抖之下将面前的保温杯给碰倒,惶惶不安地看着他。

    有人强撑着坐直,大气也不敢出。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尤其是对于风云变幻的商场,换个当家人就会引起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厉天阙半年不在,没人敢动,一年不在,也没人敢动,但架不住他两年三年不在,都是商海里的老鱼了,谁的心思不想动一下?

    可谁能想到,都以为厉天阙不会回来了,他却突然回了!

    “都这么拘着干什么?有野心是好事,我厉天阙就喜欢有野心的人。”

    厉天阙继续在寂静的会议室里说道。

    “……”

    现场已经没有一个人敢开腔了。

    厉天阙松开手,慢悠悠地从位置上站起来,双手摁在桃木灰的桌沿,狭长的眼中满是轻蔑,“不过,野心要和自己的能力相匹配才好。”

    “……”

    “当年,我能清理掉厉家的旁支侧系,把你们扶上位,我就有把握再把你们按进臭水沟里。”

    厉天阙说着,轻叩了一下桌面,冷漠而阴沉的嗓音从喉咙里逼出,“这个财团,只会有一个主人,那就是我厉天阙!”

    “……”

    谁也不敢吱声。

    身为财团一员,谁不知道厉天阙那些残忍的手段,他向来就是唯我独尊,谁敢跟他唱反调,那就是死路一条。

    “懂了么?”

    厉天阙扫着这一张张脸,压着嗓子问道,脸上一片阴鸷,眸子似冷却的灰烬,看似平静,但只待一点火星,就会化作吞噬一切的烈焰。

    自然,谁也不敢做这一点火星。

    “懂,厉总。”

    “明白,厉总。”

    “厉总,我一向是以您马首是瞻的,就是孟助代管期间,我也不敢放肆半步。”

    众人纷纷应道,这时再看厉天阙身后的孟墅,都有了些琢磨过味来的郁闷。

    这三年,都说孟墅笨、孟墅蠢,拿着财团的代管权都不敢当令箭,早做点事财团都是他的了,可现在再看他稳稳站在厉天阙的身后,这哪是蠢,分明是精明。

    厉天阙这人,连他父亲都斗不过他,哪是旁人可以动小心思的。

    “很好,下次开会,我不想看到再有谁比我晚到的。”

    厉天阙说着,将面前的一叠文件夹甩到会议桌中央,“还有这些,都是三年里财团丢的地、丢的港口等,给你们一个月,不管用什么办法,谁手里丢的谁给我夺回来,到期你办不到,我就来办你。”

    “……”

    全场都萎了,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一个月,一个月他们哪里行啊。

    大家都想求饶,但一看厉天阙的脸色,连求的勇气都没了。

    发完话,厉天阙转身就走。

    孟墅连忙跟上,出了会议室,他心有戚戚地跟在厉天阙的身后,厉总表面上不说,但这三年都是他在总打理财团,严格说起来,那些人的责任都该由他来负才对。

    厉总竟是一句都不责怪他,是因为他那次送血及时吗?

    可怎么说,他也是有错的,还是得认。

    孟墅看着厉天阙冷漠的背影,深吸一口气,上前两步就想认错挨罚,一过去,他就看厉天阙边走边把玩手机,薄唇勾着轻松的弧度,哪里还有在会议室里的震怒和杀伐……

    他低眸一扫,是个搜索引擎——

    【结婚要准备些什么?】

    孟墅惊悚地睁大眼,脱口而出,“厉总您要结婚了?”

    厉天阙被他突如其来的大音量刺得耳膜一疼,笑容收敛,拧眉不悦地睨向他,“有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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