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天阙睨她一眼。

    他怎么就冷嘲热讽了,他是心疼!

    “她是我徒弟。”

    房老太太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劲,硬是从摇椅上坐直起来,冷冷地看向厉天阙,“我还没问你呢,你多大了,做什么的,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标准式长辈拷问。

    由老太太嘴里说出来更是带了一股咄咄逼人的味道。

    楚眠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下意识地看向厉天阙。

    厉天阙站在她的身后,手随意地搭在她的肩上,同样,他也没经历过这些,只凉凉地看了老太太一眼,“你在审问?”

    “楚眠是我徒弟我不能审?换我那个年代,我要说句不同意,你们就不能在一起。”

    房老太太一向脾气就不怎么好,也就是楚眠惯着她,突然被厉天阙这么一顶,顶得气都上来了。

    “老太太还想包办婚姻?手都没了还是省省吧。”

    厉天阙冷哼一声。

    他和楚眠的事用得上别人来置喙?

    这怎么还带人身攻击上了。

    楚眠蹙眉看向厉天阙,还没传达到自己的不满,那边房老太太就火力全开了,“你还敢说我,你一个靠着脸挤到我徒弟身边的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大呼小叫,你就是她在外面消遣的一个玩意。”

    “……”

    楚眠坐在小椅子上,默默扶额。

    怎么就杠上了。

    “我靠脸?”厉天阙气笑了,“老太太,等离开这里,我让你看看什么叫权大势大,什么叫只手遮天!”

    这难道是两个褒义词?

    楚眠很是无奈,房老太太却是惊了,她定定地看着厉天阙。

    昨天她就听到那些人叫他厉总,也见他气势凌人,不似普通人,但也没往深处去想。

    可现在……

    敢在A国称自己能只手遮天的怕是只有……

    “你也是财阀?”房老太太的脸色立刻凝起来,“厉天阙,厉……难道你是厉擎苍的后人?”

    在A国的财阀中,厉这个姓氏也只有厉家了。

    “我跟他没关系。”

    厉天阙冷冷地道,一点都不想听到这个名字。

    “楚眠。”房老太太却不管这些,只瞪向楚眠,“你昏了头了,和财阀之后在一起,他们这些人利益熏心、阶级心特别重,你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么?”

    到处都是男人,干嘛非得找这么一个。

    “……”

    这老太太……

    厉天阙的脸更臭了。

    楚眠轻笑一声,把玩着草叶道,“老师,风岛上也有肖钢这样的人,财阀间也不全就是恶到极致的,他对我很好,这就够了。”

    “你才二十多岁,懂什么,你过来,离我这近点。”

    房老太太睨了厉天阙一眼,越看越不满,指挥着楚眠坐到身边来。

    楚眠正要坐过去,肩膀被厉天阙用力一按,“走哪去?”

    “楚眠,过来!”

    “不准去!”就在他身边呆着。

    “臭小子,她是我徒弟,她得听我的!”

    “她是我女人,凭什么听你的?”

    “楚眠,这种男人不能跟。”

    “阿眠,这种老师不能要。”

    房老太太彻底气急败坏,要不是没有手,这会她已经扑上去挠厉天阙了,“楚眠,说,你听我的还是听他的?”

    “小东西,你男人只有一个,老师我可以给你请十个八个的。”

    厉天阙话是对着楚眠说,眼神却是挑衅地看向房老太太。

    “……”

    楚眠将手中的草叶撕碎,默默站起来,“你们先争一会,我去看看大家。”

    “臭丫头,你现在是不是连尊师重道都不懂了?”

    房老太太气得抬起脚去踢她。

    厉天阙一把从后抱住楚眠,抱着她闪躲开来,不豫地睨向老太太,“我看你年纪大不跟你计较,你再碰她一下试试!”

    “……”

    房老太太坐在摇椅上,看着他紧紧抱着楚眠的手臂,脸还臭着,却没再怼回去。

    不远处,陆景然站在一棵树后,沉默地看着这一幕,将他们的对话全部听到耳朵里。

    她抬手握着一根树枝,树枝在她手里断裂开来。

    她控制不了自己的羡慕、嫉妒。

    同时,她也清楚地知道,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老太太这样的资格,肆无忌惮跟旁人争一争女儿同谁更亲近。

    ……

    最后,楚眠被谢傲然拯救出这场争夺大战。

    “楚眠,出事了。”

    谢傲然神色凝重地看向她。

    楚眠看向他,脸上带着感激,谢傲然一脸茫然,他说出事了有什么好开心的?

    “出什么事了?”

    楚眠很快收敛好情绪淡定地问道。

    “你跟我过来看。”

    谢傲然说道,迈着步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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