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寒握着枪,满眼使不上力的愤恨。

    陆家旁支的诸位完全被蒙在鼓里,看着这一幕都看不懂。

    要说陆云堂做家主也没什么好非议的,但现在闹的又是哪一出,陆寒带着楚眠打上来,要料理自己病成那样的亲妹妹?

    厉天阙靠在椅背上,头慵懒地朝楚眠那边斜过去,困意又涌上来。

    “行了,有什么好吵的,争执不下就请老爷子出来。”厉天阙扬声道。

    这话一出,陆家旁支都回过神来,纷纷道,“是啊,云堂,我们这次回来述职也都想着要看望看望老爷子。”

    “老爷子的病怎样了?这边温度低,要不还是转移到暖和点的南方去养病吧?”

    “没错,我现在呆的那个地方气候最好。”

    陆云堂坐在那里,听着手抖了两下,压着嗓子道,“老爷子现在病得重,不适合转移,也不适合见人,你们不用看了。”

    “这怎么能行呢?”

    大厅里顿时又是一片哗然。

    “好了,父亲,你真不让大家见,他们还以为我们父女把老爷子怎么了一样。”

    贺盛璃从位置上缓缓站起来,裙摆下垂,“走吧,我带你们去见老爷子。”

    闻言,陆云堂立刻转头看向她,满眼的震愕。

    贺盛璃也看他一眼,陆云堂的手又抖了两下。

    一旁的佣人推上轮椅,贺盛璃走过去几步都有些踉跄,她按着心口在轮椅上坐下来,好一会才缓过呼吸来,忽地抬眸看向厉天阙,微笑,“二哥,医生说我身体不大好,你来推我好不好?”

    闻言,厉天阙垂眸看向她,薄唇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做什么白日梦呢?”

    楚眠坐在一旁听着,她没笑,叶成、黎哲他们几个站在门外却都忍不住笑出了声,个个好笑地看着贺盛璃,像看一个小丑表演。

    “……”

    贺盛璃自是知道厉天阙的性子,但她就是忍不住而已,没想到被曾经大学里几根杂草笑了去。

    曾经,区区一个巅峰会是被她带领的英才会踩在脚底下的。

    可现在……

    她别过脸去,“走吧。”

    佣人推着贺盛璃离开,陆云堂见状有些激动地从位置上站起来,看向她想说什么,身体忽然被撞了下。

    他回头,就见楚眠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他的身边,双眼平静地看着他。

    陆云堂看着她,目光有些激动,张了张唇想说什么,却还是没有说。

    楚眠收回视线,朝前走去,手臂突然被人抓住。

    她回头,陆云堂站在原地无声地朝她摇了摇头。

    “……”

    楚眠淡淡地看他一眼,伸手拉开他的手,毅然跟着贺盛璃往前走去。

    ……

    贺盛璃领着他们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去了私牢的位置。

    楚眠看一眼,她和陆家的私牢还真是有缘分。

    私牢下去的路并不平坦,贺盛璃不能再坐轮椅,便由着佣人将她扶起来,走三步停一步地往前走。

    “等下。”

    一路上,陆寒格外谨慎,每到私牢设计的机关处,他都要停下来先检查一番才允许大家继续往里走。

    “云堂,这是怎么回事?老爷子这般境况了,你让他呆在私牢里?”

    陆家旁支里有人激动地问道。

    陆云堂近乎麻木地走在队伍里没有说话,贺盛璃停下来,声音虚弱地道,“爷爷的病需要阴凉处,不宜见光。”

    “什么病还不能见光?”陆家人质疑道,“不行,你把老爷子赶紧请出来。”

    “什么病不得问我的好哥哥么?”

    贺盛璃嘲弄地回头看向队伍中的陆寒,“都说老爷子畏光了,你们还要我请出来,你们是多大的面子,不想见他老人家在外面呆着就是。”

    说完,贺盛璃又往里走去。

    楚眠转眸和厉天阙对视一眼,没什么所谓地跟着往前走。

    叶成他们自然是紧跟而上。

    陆家人面面相觑着,想想还是跟了上去。

    私牢的一道石墙被打开,漆黑的地洞逐渐亮出光来,露出一条通向地下的阶梯。

    “我们私牢怎么会有这个?”陆寒震惊地道,又看向楚眠,提醒她,“这里以前没有什么地下空间。”

    分明是新建的。

    陆家人也十分迷惑。

    贺盛璃转头看向楚眠,眼神带着些许挑衅,仿佛在问她敢不敢。

    楚眠低头看了一眼,这就是请君入瓮的瓮吧?

    “都给自己准备好长眠之地了?”

    楚眠冷笑一声,拉着厉天阙便踩着阶梯往下走去。

    他们两个都敢走,后面的人自然都一一跟上。

    贺盛璃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两人相携的身影,又虚弱地咳了两几声,手背抚向嘴唇,又沾到血迹。

    地下应该是一个相当庞大的新空间。

    之所以说是应该,因为他们站在那里,窥不到全貌。

    面前,是无数块的镜子,高约四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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