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怎么这么爱吃醋。”

    他搂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笑得宠溺。

    ……

    有人信感情能天长地久,就有人信感情比烟花还容易转瞬即逝,难以掌控。

    流言能止于智者,也能越滚越大,滚成雪球,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人间烟火让普通的时间变得美好,却也同样会将美好耗尽在时间的长河里。

    人只一字,解法却各不相同。

    后来,厉擎苍身边的人越来越多,手上产业越做越大。

    流言也从未停止过,对手会直接说你在靠女人,朋友说两句你有个好老婆,巴结的下属则是说,厉总,要不让厉太太退了吧,她总在财团占着一席之位不好。

    苏锦怡似乎也隐隐察觉到了不妥,她渐渐从财团中抽出身来,把更多的时间花在家庭上。

    于她而言,不管扮演哪种角色,只要她愿意,她都能得心应手,也自得其乐。

    她退向幕后。

    可她的退,只是他以为的退。

    当他看着流言减少,把关注全放到财团的时候,他在两个大项目上差点做错决定,每次都有不错的属下言辞激烈地反驳他、提醒他,让他认识到自己的失误。

    他庆幸自己有不错的下属,可这种庆幸没过多久,他便发觉这两人是苏锦怡招进来的。

    不止如此,凡是别有用心接近他的女人都在不知不觉间离开了,等他猛然想起来,人早就不知道去哪了。

    他这才真正明白,他的确是靠女人坐到的这个位置,只要苏锦怡愿意,他可以一直坐,但若有一天她不愿意,他……

    厉家的威胁全都不在了。

    可厉擎苍却再度感觉到那种被掌控的窒息感。

    他做起噩梦,他梦到自己的脖子被人狠狠掐住,掐得他喘不过气来,一睁眼,是一脸漠然的苏锦怡。

    再一睁眼,却是一脸担忧的苏锦怡。

    他从梦中惊醒。

    “做噩梦了?”

    苏锦怡开了灯,下床倒一杯清水给他。

    厉擎苍从床上坐起来,将水喝了,伸手将她捞进怀里抱着,整张脸都埋进她的颈间。

    “没事,只是个梦。”

    她任由他抱着,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他拥紧她,头抵着她,嗓音透着一股惊悸后的沙哑,“我梦到别人传我父母是人间佳偶,听说他们的故事浪漫得没有一点联姻的味道,但我却是个私生子,他们最后也把脸全撕破了。”

    “……”

    “苏锦怡。”他连名带姓地唤她,从她颈间抬起头来,双手捧住她的脸,一双眼睛有些猩红地盯着她,“你能爱我多久?”

    苏锦怡疑惑地看着他,而后笑道,“你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吗?”

    “回答我。”

    他死死盯着她。

    看着他激动的样子,苏锦怡怔了怔,而后微笑着认真道,“我会爱你很久。”

    “多久?”

    他非要问个明白。

    “嗯,爱到……”

    苏锦怡盯着他发红的眼想了想,收敛起笑容,她朝他靠过去,轻轻吻在他冰凉的嘴唇,一字一字道,“爱到沼泽将你吞没为止。”

    其实,苏锦怡什么都感觉得到。

    这一晚之后,她彻底撤了自己在财团安插的眼线,她安眼线不是为了控制些什么,她只想让他少走一弯路,让一些不怀好意的人自动消失。

    可他如果介意,她就撤掉。

    她以为他会懂,她也不相信有她在,沼泽会将他吞没。

    毕竟他会为她挡下所有的闷棍,他会去教堂祷告几个整夜,只为祈求她能生产顺利,他会因为她不接电话,而放下手边的事茫无头绪地到处找她,他会陪着她和雪鹿做最无聊的游戏,困到极点也不去睡觉。

    人间的悲喜与烟火真正体验过,是很难舍下的。

    可她没有想到,有一天,厉擎苍会拿着一幅炼狱众生图来试探她。

    这幅画再怎么改,苏锦怡也能认出自己的痕迹,她不怎么记得自己是怎么画下的,但她第一次最直观地知道厉擎苍在忌惮她,甚至是恐惧她。

    她微笑着把话轻轻带过,凉意却从脚心直蹿头颅。

    她静静地看着他,第一次去想,他是真的爱她么?如果爱她,怎么会忌惮,怎么会恐惧。

    他该明白,这个世界唯一不会伤害他的,就是她。

    是因为她有疯子血?

    他是不是觉得她这样的人精神会不稳定,无法保证爱他一生一世,如果是这样,她愿意去改变。

    早已认命的苏锦怡开始到处寻找方法治愈疯子血。

    疯子血,她的原罪。

    她原以为,只要治愈了疯子血,他们就能回到从前。

    她拼了命要找方法,可是连霍烨最后的办法都失败了,这让她一度精神恍惚。

    她看着厉擎苍,她想,他越来越加倍加倍地对她好,是不是就只是怕她会对付他?他为什么害怕,是他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什么呢,不爱她?一直在利用她?

    这样的念头几乎困疯-->>

章节列表 转码阅读中,不进行内容存储和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