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也是男孩子!

    听到这话,楚眠坐在浴缸里差点笑出声,只见厉天阙脸一黑,随即也不怕湿了浴袍,就这么在她身边的浴缸壁上坐下来,对着手机冷哼一声,“我跟你可不一样,小东西。”

    嗓音慵懒,带着一股傲视一切的高高在上。

    小东西……

    楚眠听得抿唇,这称呼还带往下一代继承的么?

    她抬起脸,却见厉天阙一手举着手机只对自己,低头正幽幽地看着她,抬手在她光滑的颈上摸了一把,嗓音变得暗哑性感,添了一句,“你说对么?”

    “……”

    哦,这句小东西还是朝她说的。

    她往水下沉了沉,有些无奈地看着他,就听手机里传来厉小懒的声音,“为什么呀?我们都是男孩子啊,荷奶奶,我和爹地不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

    听到这问题,荷妈在那边头都大了,干笑两声才勉强解释道,“小懒,爹地妈咪是成年人,是结了婚的,他们住一个房间不分你我,所以和你不一样,你只是个小孩子。”

    “哦……”

    厉小懒若有所思,爹地妈咪睡一个房间就不分你我了,那他怎么就分了呢,他以前也和妈咪睡一起呀,他不要分。

    一点都不要。

    这么想着,厉小懒认认真真地道,“妈咪,那等我长大变二世祖就和你、和爹地一起结婚吧!”

    这样他们也不分你我啦。

    这边,厉天阙的手正在奶般的浴水中滑上滑下,进进出出。

    楚眠绷紧了身体,无声瞪他,厉天阙笑着要低下身去吻她,冷不防耳朵里灌进这么一句,顿时一张俊庞绿了。

    “你做梦!”

    厉天阙拧眉骂了句,而后问道,“你《三字经》背会没有?数字会不会数到20?运笔练得如何,字会写了几个?”

    一听到学习问题,厉小懒顿时萎靡了,有些僵硬地笑笑,“嘿嘿,差不多,差不多,老师今天还夸我了。”

    “夸你什么?”

    楚眠有些感兴趣。

    她都没有关注厉小懒最近的学习状况。

    一听到楚眠的声音,厉小懒又来了精神,兴高采烈地贴到镜头前,语气格外骄傲,“老师夸我在《三字经》上画的画好看!”

    “滚去睡觉!”

    厉天阙是一个字都听不下去了,直接将视频挂断,把手机往旁边叠好的浴袍上一扔。

    “你对他那么凶做什么,小孩子内心很脆弱的。”

    楚眠忍不住说他。

    还挂电话。

    “脆弱?厉小懒?你确定?”

    厉天阙坐在浴缸边上讥笑一声。

    “……”

    楚眠想了想厉小懒说着结婚都不忘二世祖的事,行吧,他就不是那种脆弱的小孩。

    别人家孩子成绩好、身体好,他们家儿子……心态好。

    被厉小懒这么一打岔,厉天阙那点想控又控不住的心思彻底歇了,替楚眠洗过之后就把人抱上床,心无旁骛地睡觉。

    楚眠这一天的事经历下来也累得厉害,头枕在厉天阙的臂弯,缩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他的怀里一向温热,躺在他身边,就仿佛有汲取不断的力量。

    这一觉,楚眠睡得天昏地暗,直到外面传来救护车的长鸣声,和尖锐的车喇叭声,她才在迷迷糊糊睁开眼,恍惚地看着眼前的黑暗。

    一只大掌按上她的耳朵。

    楚眠抱了抱身旁的男人,低低地喃了一声,“不用,我已经醒了。”

    闻言,身旁的男人倏地起身,黑暗中她都能感觉到他现在的脸色一定很臭。

    她跟着坐起来,打了个呵欠,又拿出手机一看,是凌晨两点。

    她转眸看向窗外,遮光的窗帘很厚,但还是隐隐有外面的光落进来,救护车的声音一直在响,吵得人心神不宁。

    厉天阙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冷着脸望出去。

    楚眠也下了床,走过去,只见酒店前的马路上,一辆辆救护车呼啸而过,不时出现一辆,不时又出现一辆,有去有回,忙碌个不停。

    在这个节骨眼上,救护车如此频繁出动,指向只有一个。

    楚眠给叶成打了个电话,问过情况,果然,是这边出现了聚集扎堆的病人,中了摩天轮病毒的病人。

    楚眠站在窗口,看着窗外一辆辆经过的救护车,再没了睡意。

    疫情四地而起,没有根治之法。

    这里的疫情很快就会上新闻,这里会成为新的敏感地区。

    她让叶成想办法再弄点医疗设备和物资往这边送,控制住这里的情况。

    叶成说,这样的敏感地区会越来越多,而他们手上的物资会越来越少。

    如今A国的疫情,就像一只腐烂的布袋,她拼了命地去补,也抵不上腐烂的程度。

    ……

    楚眠没有再睡下去的心思,穿了衣服同厉天阙从房间离开,两人乘电梯到达一楼。

    走出酒店大门,一阵凉风扑面而来。

    楚眠被厉天阙拉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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