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楚眠朝唐瑾辰看过去,蓝色打底的衬衫,上面又绘彩虹又绘椰子树的,颜色层次过于丰富,还真的像只染了色的大公鸡。

    她没绷住,转头强忍笑意。

    唐瑾辰被损得脸色相当难看,转头看向孟墅,拍拍他的肩膀,“加油,争取在他们离开的时间里,把财团变成你的!我看好你!”

    “……”

    孟墅默。

    他看起来是有这么大野心的人吗?

    “好了,我把这几瓶果茶放起来就可以出发了。”

    走过来的樊冰冰见状忙转移开话题。

    楚眠走过去,站在太阳伞底下帮忙将托盘上的冰果茶打包放进背包里,低声问道,“他们俩今天是不是也准备出击了?”

    闻言,樊冰冰讪笑一声,“我和唐总统说你的顾虑了,可他说他把握得好分寸,还说我们和苏家都办不成的事,他能办成。”

    她想着眠姐确实也希望姐夫求婚办婚礼,就没强硬阻止。

    “说真的,我现在都想知道究竟谁才能让厉天阙踩到点。”

    厉天阙好像完全没有在意任何人的明示暗示,连婚礼两个字都没说出来过。

    樊冰冰一边打包一边看向她,“眠姐,你是不是有点失落?”

    “没有。”

    楚眠很干脆地道,“厉天阙对我什么样我心里清楚,不是办不办婚礼就轻易改变他在我这的位置……对,没有。”

    打包完,楚眠拉上背包的拉链,拎着转身。

    “……”

    樊冰冰无声地看着她的背影,说得这么利落,分明还是有点在意。

    希望今天唐瑾辰和孟墅给力点,别再无功而返。

    五人坐在观光小车前往后面的河边,一路上风光明媚。

    太阳很烈,一条挺宽的河静静地穿过农庄,河水清澈,岸边错落地种着树,树叶茂盛,挡住了阳光。

    几把折叠式躺椅被拉开,放到树荫下。

    孟墅过来帮忙把折叠的小桌子组装好,楚眠和樊冰冰把果茶、茶点拿出来摆到桌上。

    厉天阙和唐瑾辰站在那里组装渔具,樊冰冰忽然问道,“眠姐你钓过鱼吗?”

    “没怎么钓过。”

    楚眠把一盒饼干打开摆在桌上,淡淡地道,“在风岛的时候大家都嫌钓鱼太慢,所以直接下海抓,或者制作一点简单的渔网去捕捞。”

    像这样慢悠悠地准备好桌椅,制作好果茶饼干糕点是不可能发生的。

    这是悠闲,那是活命。

    她这话一出,四个人都停了下手上的动作,神色各异地朝她看过来。

    其实说别说唐瑾辰,就是樊冰冰和孟墅这样平民出生的,他们也没真正感受过风岛的残酷,随口一问却是这样的答案。

    “都这样看我干什么?”楚眠笑了笑,“你们忘了?贫民窟已经不存在了。”

    以后的风岛会是一座特别美的城市。

    厉天阙睨着她,目色深邃,良久,他拉过她的手,把背包往樊冰冰那边一扔,将楚眠按坐在躺椅上,“你坐着,让他们干活。”

    “你还使唤上第一夫人了?”

    唐瑾辰不满,正要上去讨个公道,一旁的樊冰冰已经勤快做事了,并且一脸的无怨无悔。

    行。

    当他没说。

    四人忙碌,自己却什么都不用干,楚眠有些尴尬。

    她转头看向他们,只见唐瑾辰和厉天阙组装渔具的动作干净利落,连转轮的动作都一模一样。

    她不禁问道,“你们是不是一起钓过鱼?”

    “钓过。”

    唐瑾辰边忙边道,“这些年为了应酬我什么娱乐都参与过,除了钓鱼。”

    “为什么?”

    樊冰冰问道。

    不说不感觉,一说她才发现,唐瑾辰好像从来不会和旁人约钓鱼,都是什么骑马、高尔夫之类的。

    “钓鱼对我来说有特别的意义。”

    唐瑾辰说着似是回想起什么,看向树荫下的厉天阙和,“天阙,孟墅,你们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去钓鱼?”

    难得听他们提起小时候的事,楚眠侧坐在躺椅上,靠在椅背上听他们聊。

    蹲在一旁装最后一张小圆桌的孟墅抬起头说道,脸上带着松弛的笑意,“记得,那个时候我们也就十来岁吧,总统大人还从自己家里偷出了三根超级好的鱼竿,上面印有章印、镶有宝石,是他爷爷的宝贝。”

    “然后呢?”

    楚眠问道。

    “然后,他就把其中一颗祖母绿弄丢了。”

    厉天阙嘲弄地勾了勾唇,将手中的鱼竿完美组装完毕。

    “什么叫我弄丢的,我一直怀疑是你抠掉了。”

    唐瑾辰立刻不满地睨向他,“你当时还让我把鱼竿卖了,三个人一起跑路,你有动机。”

    闻言,厉天阙凉凉地看过去一眼,“我当时有动机,但智商不足,否则怎么会想跟你们两个跑路。”

    “……”

    唐瑾辰和孟墅都噎住了。

    “那后来找到那颗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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