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思眠没想到自己一转身居然和连祭撞了个满怀, 鼻子还磕在了他的锁骨上。

    本在嚼荔枝的连祭顿了顿,感受到了身前两处浑圆状的触感。

    他垂眼看她,嗓音淡漠:“你若个子高点, 岂不是又要贴在我嘴上?”

    虞思眠:……

    她退后一步, “你……怎么不避开?”以连祭的敏捷度, 避开自己轻而易举,又怎么会让自己轻易撞上去?

    连祭眸色一沉,呸一口吐掉口中的荔枝核, “你撞到老子, 还怪老子不让开?”说罢, 他上前欺进一步。

    他突然的欺近, 让虞思眠紧忙退后, 只不过还没退半步,后背贴在了门上, 她准备从旁边避开时连祭长臂一伸,按在门上, 困住她出去的路, 他身体前倾,逼视着虞思眠,“神使大人是真觉得我脾气好是吧?”

    连祭身上凌冽的薄荷味扑面而来,就如他的气场一般咄咄逼人。

    虞思眠知道跟他讲道理没用, 只道:“对不起,不该撞着你。”

    连祭却一动不动。

    虞思眠:“你要怎么才能放我出去?”

    两人沉默,只有外面白羽气急败坏的敲门声。

    连祭沉默了须臾,把按在门上的手收回“既然恨不得跟我瞥清关系,以后就别往老子身上贴。”

    虞思眠:“好的,我会注意。”

    连祭:“……”

    虞思眠虽不想再和连祭呆在一起, 但是无奈外面有一只大白鹅,毕竟是她从小怕到大的人生阴影。

    连祭瞥了一眼门闩,“你不会真以为一把门闩能困得住妖界长公主吧?”

    被她这么一说,虞思眠注意力重新回到门上,果然那个门闩开始自己打开。

    虞思眠吸了一口凉气,那股对鹅的恐惧再次从心中升起时,连祭幽幽道:“神使可以求我。”

    虞思眠:“我求你。”

    连祭挑了挑眉,施了个咒,把门彻底给封了起来。

    只听到外面白羽喊叫道:“你俩在里面做什么??让我进去!!!”

    虞思眠觉得哪里不太对。

    这样不就更让白羽公主误会吗?

    连祭坐回了椅子,把手搭在扶手上,取出话本看了起来,不仅丝毫不在意白羽是否误会,甚至还施了一个隔音罩,罩住这间屋子,隔绝了白羽的拍门声。

    虞思眠还是觉得不对劲,她本是不想再和他共处一室的,现在却变成了自己主动要求和他关在一起。

    她拧着眉头:“堂堂妖界长公主,怎么会是一头鹅?”

    连祭反问:“鹅为什么不能是公主?神使是瞧不起鹅?”

    虞思眠语塞。

    虞思眠的笔下没有妖皇宫,她也不清楚里面的构造,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连祭好像也没有必要骗自己吧。

    正在她纳闷时发现腰间的竹筒飞入连祭手中,他直接打开盖子喝了起来。

    这不是他第一次不请自取的拿自己的蜂蜜水,她也没说什么。

    只是发现他不仅不讨厌这蜂蜜水,反而是十分喜欢。

    连祭用舌尖舔了舔竹筒中的最后一滴蜂蜜水,瞟了一眼端坐在一旁的虞思眠。

    她又尖又细的手指交错着放在膝盖上,非常的安静,也带着疏离和防备。

    “我真是搞不懂,防贼一样防着我,为什么不在我病重时杀了我?”

    虞思眠:“不会杀人。”

    连祭嗤了一声,“没出息。”

    他却没问当时她为什么不仅不杀自己,反而还在一旁照顾自己。

    *

    这时外面的白羽终于停止了拍门,他气势汹汹地质问剩下的魔修虞思眠和连祭的关系还有虞思眠的来历。

    实在被逼得不行的大眼只能道:“被村民奉为天道使者,被天道眷顾的一个人,祭哥觉得带在身边能有些用。”

    白羽觉得可笑,“什么时候人类村民的话你们都信?我看不过就是个骗子罢了。”

    大眼刚要张口,鬼牙却制止了他,对白羽笑道,“公主说得是。”

    就在此时一个长着一双翅膀的传讯小妖从天空落了下来,跌跌撞撞地跪倒在白羽面前,“公主殿下,太子,太子殿下,可能,可能不行了。”

    白羽公主双腿一软,差点晕了过去。

    *

    连祭看了发光的玉简,读了上面鬼牙给他发的消息,“啧,看来这四界最后一只魇也就没了。”

    虞思眠听到这里,终于偏过了脑袋:“最后一只魇?”

    虞思眠想起自己在梦里梦到的那个红衣少年,自称是可以进入梦境的魇。

    连祭懒洋洋地问道:“怎么?神通广大的神使不知道妖太子是这世间最后一只魇?”

    妖太子?

    等一等。

    妖太子得了血疫,而那只魇说自己活不久。

    那个红衣少年是妖太子!

    他活不久是因为得了血疫!

    她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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