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地方。”

    极乐坊,就是连暮常年纵情声色的地方。

    连暮想把火引到沧溟十二城,那自己把火带回去给他!

    天空的雨已经停歇,幽冥海渐渐恢复平静。

    看见绿色的荧光映照着鲜血,海面上飘浮着一件件衣衫。

    船夫叹了一口气,喃喃念叨:“又死了?死这么多幽冥海装得下吗?有一天会不会炸掉?”

    而虞思眠看着这些新鲜的血,却隐隐觉得是连祭又开了杀戒。

    她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带上了巫医月重新给自己做的面具,和烧毁的那副一模一样的面具。

    她必须振作起来。

    这时候天空的雨已经停了,她进舱内把湿透的衣服和鞋子换下,在上面洒满了自己的血,然后仍入了幽冥海中。

    恶灵一见血便贪婪地涌了过来,凝聚成一道绿光,啃咬着虞思眠的衣服和鞋子。

    *

    极乐坊坐落在幽冥海边,朱色的红楼在翩翩起舞的死灵萤火中显得梦幻而绮丽中还带着几分诗意。

    与那边血漫海面的景象形成鲜明的对比。

    极乐坊是魔都顶级红馆,非一般魔能进,更不要说见到里面的连暮。

    虞思从乾坤囊中找出了一幅老虎耳朵和尾巴。

    连祭在界市给自己买了一幅可以伪装成妖的小玩意,原来的那一幅早就烧没了,而巫医月给自己配了一幅一模一样的。

    想到巫医月,她眼睛又有些湿,吸了一口气,把眼中的雾气忍下。

    伪装成老虎精后的虞思眠来到极乐坊的一个出来准备对着幽冥海小解的小倌面前。

    那小倌修为不高,看到眼前虎妖吓了一跳,捂着头“别吃我别吃我!”

    虞思眠:“不想被我撕碎,带我去见你们老鸨。”

    那小倌抱着头,“好,好,好。”

    一路上他吓得都不敢看虞思眠一眼,抱着头带着虞思眠从后门进了极乐坊。

    极乐坊的老鸨,脑袋占了身体的三分之一,一张硕大的脸上粉涂得极白,嘴唇猩红,下巴上还有一颗痦子,她一边拨着金算盘一边上下打量着带着面具的虞思眠,吸了一口掉在嘴边的卷烟,“我这极乐坊可不谁都能进的,去去去,没谁喜欢老虎精,我一个子都不会给你。”

    虞思眠见小倌离去后把脸上的面具撕了下来。

    那老鸨看到她容貌的一刻,都顿住了,老鸨指尖的卷烟火一直燃,直到烧到她的手指,她烫得丢了烟头,急忙甩了甩手。

    虞思眠淡淡问:“老虎精,行不行?”

    老鸨:“行行行。”

    老鸨拉着虞思眠坐下,嘘寒问暖谈价格。

    虞思眠只道:“我有一个条件,只接大殿下一个客人。”

    老鸨先是吸了一口气,若是旁人这么大言不惭早被她一把推入幽冥海了,但是这老虎精光凭这张脸就有横着走的资本。

    她会好好压榨她每一分价值,她的每一寸皮肉,会把她□□成一棵为她所用的摇钱树。

    *

    虞思眠与老鸨到了连暮的厢房。

    而连暮倒是一如既往地寻欢作乐,都没有抬眼看她。

    其他女郎看这面前的老虎精,老鸨说得那么玄乎,她们还以为是什么绝色美人,结果也就是清丽而已,说不上什么大美人,都不屑地议论起来。

    连暮躺在软塌上与一个女郎下棋,放下一子,头也不抬地问:“会什么?”

    虞思眠淡淡道:“大殿下,许久不见。”

    连暮一听这声音,手中棋子微微一顿。

    这般毫无杂质的声音,也就她了,可是这声音比平时多了几分凉意。

    他坐直了身子,看着对面那双毛茸茸的老虎耳朵时,手中棋子掉了下来。

    硬是愣了半晌,“怎么是你?”她这对老虎耳朵骗得了老鸨骗不了她。

    然后戴的还是那副面具,不是被烧毁了吗?

    老鸨一听:难不成是老相识!又是一个来找连暮讨情债的!

    可惜啊,连暮看似多情其实最无情,一腔真心在他这里什么都换不了,之前他弟弟杀了他一百多个老相好,这事还不就不了了之了。

    虞思眠:“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先给我赎身,我们换个地方说。”

    她赎身二字一说无论是老鸨还是女郎们都笑了起来,特别是那因为提了这两字被冷落的小魔女,要知道之前她还颇得连暮欢心,就只因这两字,连暮再也没有看过她一眼。

    连暮蹙眉:“你多久卖的身?”

    虞思眠神色淡淡:“刚卖的,为了见你。”

    老鸨恍然大悟,样的情形她见了太多,这些为情所困的姑娘把自己卖到极乐坊作贱自己,以为连暮会心疼,但是恕她直言:越是这样越惹连暮心烦。

    老鸨越想越高兴,越是为情所伤越容易自甘堕落,越容易为她所控。

    剩下的她也不再多看,历史总是惊人的相同,她也看腻了,合上门悄悄离开。

    旁边的女郎们除了花魁外听到“赎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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