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
阮昭昭愣神时，身后突然冒出一个声音。
她一回头，只见黎清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
像是被戳破了少女心事，小姑娘有些不太自然地点了点头。
“呵。”
黎清哼笑一声，挑了挑眉没讲话，把手里的棉签和创可贴递给阮昭昭。
后者不明所以，愣愣地接过来。当看到手指上被刺破的口子时才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了声“谢谢。”
“你似乎和他关系不错？”
接近收摊了，客流量不是特别多，黎清坐在摊位旁的小凳子上摆弄着手里的银色项链。
简单的设计，没有任何点缀，淡银色的光辉闪耀在蒙蒙的夕阳之中。
阮昭昭认出来了，那正是初次见面时，他戴的那条。
她自然是听出了黎清口中的“他”是谁，葱白的手指一拈花湾轻轻地拿起了桌上的一个香包细看，有些随意地说道：
“还好吧，这种情况，也不能说是不熟。”
她和沈汀南住在一起这件事算是人尽皆知的，再说什么不熟的人怕是没有信服力。
不过阮昭昭还是念及了这俩人不对付的传言，说得模棱两可。
黎清正要说话呢，摊位旁走来一人，一把就搂住了他的胳膊，
“我艹！真是你啊黎哥，回来咋没和兄弟们说一声？”
“我这不是刚回来吗，又碰上奶奶身体不好，摆摊还来不及呢！还知会你们！”
黎清也是毫不客气的直接锤了那人的肚子一拳。
“奶奶出事儿了？”
“严重吗？”
“要不要我哥几个去看看？”
说着他就往兜里掏手机。
黎清白了他一眼，直接没好气地开怼：“你要是不去的话，她可能还好得快点。”
那人滑动手机的手一顿，又尴尬地放回了裤兜里，末了讪笑着摸了摸鼻子，
“别介啊黎哥，不去还不成吗？”
说来也也是搞笑，明明黎清才是他们这群人里面的老大，说是“混王”也不足为过。
偏偏黎家奶奶就是觉得是他们带坏了黎清，也不太给他们好脸色看。
对此江硕表示很委屈。
放下手抬头的瞬间却瞥见了一旁观望的少女，他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
黎清似乎也意识到还没给两人介绍，指着江硕对小姑娘道：
“江硕，二中的。”
又对着后者说，“这是阮昭昭，我……同学。”
说完，他左看看，右看看，总觉得俩人的表情有一点奇怪。
“干嘛？怎么不说话？”
江硕反应过来，僵硬地朝阮昭昭挥了挥手，“咳咳，好久不见啊阮同学。”
阮昭昭头顶一片黑线，真是该死的“猿粪”。听说过上次拦她路的少年是和黎清玩的好。但是也没想到居然这么巧能碰到！
想到上次在小路上剑拔弩张的样子……真是好尴尬。
她也朝少年回以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好……好久不见啊！江同学。”
黎清挑了挑眉，“你们认识？”
阮昭昭摇头，江硕点头。
黎清：“………”
趁着收摊回去的空挡，黎清听明白了这俩人认识的契机。
他有些不屑，“打球打不过，跑去欺负人小姑娘？”
江硕一边推着摊车，还在辩解：
“喂喂喂！什么叫打不过！我只是觉得黎哥你不在学校，姓沈的太狂了，去教训教训他！”
“所以教训的结果是写道歉信？”
江硕自知理亏，空出手揉了揉脑袋，避开那个话题，
“还有，我那哪儿叫欺负啊！再说了……我这不是好奇嘛……她和沈汀南那小子似乎挺不简单的。”
黎清扛着货架走在他对面，脸上神色不明。
这个时间点小巷道里已经没什么人来了，它们要将摊位转移到繁华热闹的夜市地带。
少年扛着货架的手臂肌肉勃发。健硕的身材被落日的余晖拉得很长。
不知怎的就显得有些落寞。
江硕看了一眼他，脑筋一转，戏谑开口：
“不过我说啊，这妹子既然是沈汀南的人，又怎么会跑到这儿来，还和黎哥你在一块儿？”
他这一停下来讲话，黎清就走到了他前面。
抬手抖了一下身上的货架，“不是和你说了是巧合吗？她救了奶奶。”
“就算第一次是巧合，那后来呢？为什么每天都来守着？”
“真是为了学刺绣？这年头哪儿不是手艺学习机构啊，得来找年迈的奶奶？”
摊车有一些重，江硕使劲儿推了几下才赶上前面的少年。推得面红耳赤，哼哧哼哧喘着大气。
见路边的人都奇怪地看着自己，他才又装作很轻松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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