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一名锦衣卫迅速离开。

    另一名显然有事,一直跟进了御书房。

    坐上龙椅,秦云就把信件撕开了。

    里面写着,尊敬的陛下,上元佳节将至,孤万分思念故乡的荷塘月色,隆冬雪景,也不知道何时能再回来一趟。

    望陛下早日清理白莲教之患,前来西凉,接孤回帝都一见。

    挑衅,十足的挑衅!

    秦云看到这里,脸都黑了,痛骂道:“这臭婆娘,看热闹不嫌事大,朕迟早把你扒光了,丢进油锅里炸!”

    “哼!”

    众人一凛,气氛沉默,不敢出声。

    紧接着看下去。

    她又写,孤还听闻,陛下要做父皇了,大夏江山有后,实在是可喜可贺,与上元佳节当属双喜临门。

    孤特地送礼前来道贺,还望陛下可以收下。

    有朝一日,若孤大梁被突厥吞并,还望陛下可以施以援手,正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孤可不想沦落成突厥的附庸。

    实不相瞒,上次联姻之事,多有被胁迫,孤深受中原皇家礼仪洗礼,又怎愿意委身于蛮人?

    孤,还是很想回到陛下身边的。

    言语很诚恳,甚至有些被欺负的感觉,想到她那迷人娇艳的脸颊,一万个男人,恐怕有九千人都得着了道。

    秦云却浮现一抹冷笑。

    砰!

    他重重将信拍在桌案上,发出一阵乱颤。

    “呵,这贱人,当朕是傻子和玩物么?又想来挑起朕跟突厥的火花,也太自信了!”

    “朕跟突厥必有一战,但绝非是为了你!”

    丰老浑浊的眸子闪烁:“陛下,这信从西凉而来,会不会有假?”

    “没有假,这就是王敏的笔迹以及作风。”秦云笃定道。

    顺手将信件给丰老看了。

    看完,丰老诧异至极。

    “这王敏,就不怕陛下将信件通报给突厥,让她里外不是人么?”

    秦云眯眼:“他们的关系应该本就不算牢靠,突厥内乱,王敏也没有出兵帮助阿史那元沽。”

    “阿史那元沽知道这女人在利用突厥,恐怕也有防备。”

    “所以,通报了也没太大用。”

    丰老不解,在此的锦衣卫也是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其中的弯弯拐拐。

    明明二者是同盟,却又若即若离。

    难道,这就是权谋政治么?

    秦云忽然站起来,深吸一口冷气,幽幽感叹道:“此二人都是天下间不可多得的人物,工于心计,心高气傲。”

    “元沽,想要驯服王敏。”

    “王敏,则想要利用元沽,玩弄突厥于鼓掌,成为向朕复仇的一把利刃。”

    丰老凝重:“那陛下不妨让他们先掐起来?咱们以逸待劳?”

    秦云咧嘴一笑,摇头道:“不可能,王敏不可能主动打的,她是最弱的一方,只适合隔岸观火。”

    “但三足鼎立,从来就没有永恒的仇恨,只有永恒的利益。”

    “往后的漫长岁月,说不定朕还要联合王敏这个臭婆娘,攻打突厥呢!”

    他有些不爽的说道,这不是没有可能!

    只恨当初突厥横插一脚,否则现在打回来的就不是半个西凉了,而是整个西凉!

    闻言,全场愕然,一句话也说不出。

    跟王敏合作,攻打突厥,想想就膈应人,可千万别发展到那一步。

    良久。

    秦云才猛的想起另一位锦衣卫,目光如炬扫去。

    “你有什么事?”

    那人一凛,迅速跪拜道:“陛下,是山海关的消息!”

    “今天一大早,远去驻扎豫州的丰新将军,派人送回来了一个男人,他自称是关外商队。”

    “但前不久遭遇了杨太安的洗劫,整个商队全部死干净了,他装死逃出来,想要向朝廷举报杨太安的行踪。”

    砰!

    仿若一声炸雷,激起千层浪。

    锦衣卫的脸色都变了,变的几分肃杀!

    杨太安是当务之急,要打突厥,打王敏,都必须先把这个狗东西弄死。

    而且慕容舜华,萧雨湘的事,已经是到了血海深仇的地步!

    秦云无时无刻,不想生吞活剥了这个狗东西,大吼一声:“速速带人进来!”

    “召集内阁,全部旁听!”

    “是!”锦衣卫大吼,撕碎隆冬安宁。

    仅仅一炷香的时间,全体火速到位,丝毫不敢迟疑。

    御书房,檀香升起,炉子里柴火旺盛。

    大臣们上气不接下气的赶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气氛严肃,只看着过道中间,跪着一个很是虚弱和害怕的男子。

    是汉人,但皮肤粗糙,肯定是长期生活在边远地区的人。

    他缓缓抬起头,怀着惊惧之心。

    “陛下,小人名叫马代,是山海关外的商队……”

    他开始讲述那一天发生的事情,不过隐瞒了许多东西,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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