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敬一愣:

    自己刚接到尚书府之人的报案便去了忠勇候府提人,哪里会知道这范师涵究竟是怎么死的?

    容欢本也就没有指望朱敬会真的能派上什么用场,没等他回答便接着道。

    “范姑娘告诉我,她是死于窒息。相信应该是被人用一根类似于绳索或者腰带之类的细长物品,从前往后绑着活活勒死,而后做出了悬梁自尽的假象。

    所以范姑娘的后脖处有一个小小的交叉伤痕,至于死亡时间,应当是昨夜的子时。不知本县主说的可有误,寻柳?”

    容欢曾经学了那么多年的医术,在之前那个世界之时,倒也帮过自己的学姐学长等人检验过一些人的死因。

    所以范师涵的伤口,她一看便可猜出大概是何种物品所致,又是什么样的原因导致了她的死亡。

    容欢说出范师涵是窒息而亡之时,寻柳并不担心。

    但当她说出范师涵是被像腰带之类的物品从前往后勒死之时,寻柳的眼中第一次出现了慌乱之色。

    怎么会?

    自己动手之时,房中除了范师涵同她根本就没有第三人。

    容欢怎么可能会知道范师涵是如何被杀死,又是何时被杀死的?!

    难道说这一切,真的是范师涵告诉容欢的吗?!

    可若是如此,为何自己听不到看不到范师涵说话?

    为何只有容欢可以听到?!

    不行,她必须快点解决这件事情,范师涵的尸体,再多看一秒她都不愿意!

    “你果然是凶手!你若不是凶手,你怎么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本县主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自然是范姑娘告诉我的。”

    容欢微笑着轻轻靠近寻柳,在她的耳边幽幽开口,一字一句十分缓慢,却直接敲在了寻柳的心上。

    击败了寻柳心中最后的一丝防线。

    “难道你没有听见吗?范姑娘她,可是一直在你身后看着你呢?”

    “啊啊啊!”

    寻柳回头,只见一身白衣头发披散着头发的范师涵瞪着自己,吓得她尖叫着不断后后退!

    “姑娘,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来找我啊!你放过我吧!

    我只是听命行事取了你的性命去陷害县主啊!我不是故意要杀你的,姑娘,你放过我吧!”

    容欢嘴角微微一勾,接过冷霜手上的帕子擦干净自己的手优雅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寻柳疯言疯语。

    她还以为寻柳能做出杀人这种事情,承受能力总是要比常人强上几分。

    如今看来,还真是自己高估她了。

    早知道,便不该浪费这么多的药粉,自己制成这些可也是花了不少功夫的。

    不过寻柳现在这般,对她来说也倒是没有什么坏处。

    除了招供了她杀死范师涵的事实之外,最好也吐出她背后之人才好。

    听着寻柳的疯言疯语,所有人都是脸色一变。

    尤其是范博,生怕寻柳会继续说出更多不该说的事情得罪背后的那位主子,连忙让人上前堵了她的嘴。

    朱敬看着这番闹剧,更是惊疑不定,将目光投到容欢身上。

    “县主,这是怎么一回事?”

    “朱大人还看不明白吗?自然是寻柳这个婢女害死了范姑娘还想要嫁祸本县主。”

    “这个下官自然明白。只是下官不懂,这寻柳为何好好的便承认了自己做的事情。”

    “本县主不过是骗她,范姑娘正在她身后看着她。她自己心中有鬼,惊惧之下自然会说出实话。

    再者,这寻柳的证词从一开始就有问题。

    且不说本县主从未去过范府,根本不识得范姑娘的闺房究竟在何处。便是去过,本县主毫无功夫,又怎么会半夜潜进范府取范姑娘的性命?

    本县主身边之人就更不可能。难道她们杀了人还会故意留下香囊等着朱大人找到证据抓本县主吗?

    更何况,本县主注意到寻柳的腰带,又仔细检查过范姑娘脖子上的伤口。

    许是凶手下手之时太过用力,将腰带上的绣花花纹都印在了范姑娘的脖子上。

    朱大人若是不信,不如直接派人比对一下。”

    容欢说的云淡风轻,却又将所有的疑点解释的清清楚楚,就算是朱敬想挑也挑不出错来。

    而范博那边,容欢就更不担心他会反驳自己说出的真相。

    寻柳如今受了刺激,随时都有可能咬出他们背后的那个人,已经成了一颗废棋。

    若是范博想要保住背后之人,便一定会放弃寻柳。

    这些都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而容欢的话音刚落,朱敬便让人取了寻柳的腰带与范师涵脖子上的伤痕做对比,结果确如容欢所说。

    这个结论一出,寻柳杀死范师涵的事情便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

    围观的百姓立刻炸开了锅。

    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一直让他们同情,认为是忠肝义胆的丫鬟,竟然会是弑主栽赃他人的恶奴!

    而被他们视为凶手的容欢,不仅清清白白,无辜被人冤枉,更是不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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