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浅川直树并没有拒绝。
吃饭最慢的人收拾碗筷，难怪五月刚才吃饭的速度像是小猪抢食，比在学校食堂快了一点五倍。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家规倒是相当不错，至少不会发生吃饭玩手机，然后一顿饭吃半个小时的糟心事了。
一花双手合十：“辛苦浅川君啦。”
“既然觉得我辛苦。”浅川直树面不改色道，“那碗筷你来收拾。”
“哎呀。”一花抬手撑在耳边，假装茫然，“最近得了耳鸣症，没听清楚浅川君在说什么呢。”
浅川直树不疾不徐地吃完料理，起身收拾碗筷，厨房有洗碗机，真的只是收拾一下而已。
收拾完毕，浅川直树回到客厅，五姐妹居然一个都没有离开，全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一花在修剪指甲。
二乃在玩手机。
三玖在玩动物森友会。
四叶在认真看电视。
五月在写家庭作业。
这也是中野家的传统之一，五个笨蛋每天晚上都会像这样坐在一起，从来没人缺席，哪怕什么话都不说也很安心，偶尔还会吵架斗嘴，抢夺零食和电视遥控器。
浅川直树稍微有些明白二乃当初为什么会敌视自己了，母亲去世，梳中分头的中野父亲几乎从不过来，至少公寓中没有他的房间，这里就是五姐妹的小世界，忽然有陌生人闯进来当家教，排斥反感相当正常。
浅川直树迈步走到五月身边，低头向下望去，很快道：
“别算了。”
“诶？”呆毛少女抬眸望来，“我很快就算出来了。”
浅川直树叹了口气，忍不住吐槽道：
“公式都写错了，怎么可能算出来正确答案。”
“对、对不起！(＞人＜)”
“……”
“呜哇，浅川君又在欺负五月了。”一花抬手掩嘴，“好吓人。”
浅川直树转头望去：“你家庭作业写完了？”
一花：“没有。”
“那现在就去把家庭作业拿下来写完。”
“还有你们三个。”浅川直树又看向另外三名笨蛋，虽然现在已经不是家教，还是下意识履行起了家教职责，“再拖要到明天早上了。”
和中野家的五个笨蛋一起写完家庭作业，浅川直树很快告辞。
“我回去了。”
“浅川同学这就要回去了吗？”五月稍微有些不舍，“外面雨还在下呢。”
一花挽留道：
“要不然浅川君晚上留宿吧？”
“还是算了。”浅川直树摇头，“有人不开心。”
“谁不开心了？”二乃双手抱在胸前，轻轻咬了咬银牙，“上次又不是没有留宿过，你想留就留下来。”
可恶。
自己在笨蛋浅川眼中居然一直是恶女形象，这样子怎么告白嘛！
“不是说你……”
浅川直树默默看向三玖。
上次发生三更半夜走错房间的乌龙事件，现在是三玖不愿意自己留宿了啊！
“告辞。”
浅川直树去意已决，又不是没法回去，留宿女同学家中属于严重违反校规的行为，明天肯定要被小真冬罚写检讨。
五月将浅川直树送到门口，低声道：“浅川同学，明天见。”
“明天见。”
……
浅川直树走到公寓楼下，撑起雨伞走进雨中。
一股冷风扑面而来。
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雨还在下，时不时有斜风吹过，潮湿而冰冷。
浅川直树轻轻呼了口气，看着清冷无人的雨夜长街，忽然有些怀念方才的热闹与喧嚣。
一夜无话。
第二天。
午休时间。
浅川直树将课本收了起来，迈步向外走去，准备去学校食堂吃午饭。
下楼的途中，刚好遇到一名戴着耳机的中长发少女。
“轻浮浅川。”三玖眼睛一亮，将白白嫩嫩的小手伸了过来，“东西呢？”
浅川直树表情茫然：“什么东西？”
“呜——”
三玖顿时鼓起包子脸，湛蓝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凝望过来，伸出手指轻轻戳人。
“我又想起来了。”浅川直树默默从口袋中拿出三个武士扭蛋，“请三玖大人收下我的祭品。”
收集癖是人类普遍有之的欲望之一，三玖显然就是收集癖患者，尤其喜欢武将扭蛋。
“这个系列的扭蛋我刚好没有收集全呢。”三玖眼睛一亮，接过扭蛋，唇角露出一抹开心弧度，“走吧，去食堂吃饭。”
两人一道走进食堂，然后各自分开。
浅川直树买了一份炸鸡套餐，不想和五姐妹坐在一起，一个人向无人的角落中走去。
没多会儿，两根欢快跳动的黑色双马尾忽然映入眼中。
“笨蛋尼桑！”
中二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