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伯母,你再开口辱我,若非看在亲戚的面子上。我直接出拍死你,你觉得又如何?”

    叶玄端着酒杯,嘴里平静说着。

    如果这些话,只是从‘叶玄’的嘴说出,没人会去当真,甚至觉得叶玄疯了。

    但这话,是从江南无数富豪推崇的叶宗师嘴里说出,没人敢怀疑这句话的份量。

    恐怕不用叶玄出,他随便动动嘴,整个广陵就不知有多少富豪,愿意卖叶玄这个面子。顷刻之间,就能踏灭宁家。

    四伯母吓得脸色发白,两腿乱颤,一颗脑袋埋到胸口,不敢再看叶玄一眼。

    至于宁凡。

    叶玄从头到尾,都没看宁凡一眼,这种被轻视的感觉,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就算你是叶宗师,那又怎么样?”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我宁凡照样有一天,能走上你今日的高度!”

    宁凡脸色阴沉如水,尖锐的指甲,刺入掌心。但很快,心又升起一丝无力,就算他几十年后,能站在今日叶玄这个地位。

    但那时候的叶玄呢,又会站在怎样的高度?

    宁凡完全想象不到。

    最后紧握的双拳,无力的放松开来,他心里明白。今天以后的叶玄,将会化作一座大山,从此横亘在他人生未来的道路上。 而宁月几个小辈,察觉叶玄视线扫来,一个字都不敢说,惊恐的低下头。脑袋里,顿时闪过无数个,曾经嘲讽为难叶玄的画面。

    心脏都快炸开,生怕叶玄秋后算账,找她们的麻烦。

    “难怪宁家寿宴当天,杨子豪敬畏他,夏知山结交他…”众人心里乱麻麻想着:“原来他们不是在敬叶玄,而是在敬叶宗师这层身份。”

    一念至此。

    老大宁远行全身力气都被抽空,瘫软在椅子上,目光讷讷。

    真龙在前,他们却有眼不识,反而去攀附沈家大腿。

    周围众多富豪,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宁家,更有人毫不掩饰的冷笑出来:“宁老爷子,你们宁家才是最有会接近叶宗师的人,这样一条神龙当前,还何必去攀附沈家?”

    “你们却亲把叶宗师,越推越远,到头来一生打雁,终被雁啄。”

    听着耳旁一句句冷笑,宁家众人面如死灰,悔恨、惊恐、疑惑、绝望…种种滋味,绕在心头。

    不少人都摇头。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的后悔药。宁家把叶宗师推出去的时候,就应该付出代价。最大的缘摆在面前,整个宁家,却没人看出。”

    每个字,都如锤击,狠狠砸进宁家内心深处。

    跟在叶玄身后的众多广陵富豪,全都笼着站在原地,任谁都能看出来。只要叶玄张开嘴,随便一句话,以夏知山为首的广陵富豪,好会毫不犹豫的出颠覆宁家基业。 宁家虽说这几年突飞猛进,半只脚已经踏入一线豪门行列,但在一群富豪面前,仍太渺小了。

    何况在他们背后,还站着一个武道惊天的少年宗师。

    不少年轻一辈,看着今日压下全场的叶玄,心不由感叹:“本以为沈君就是广陵年轻一辈的天花板,连齐少天和夏青书这样的顶尖大少,在他面前也要逊色几分。”

    “但在叶宗师面前,这个沈君简直弱爆了。同样的年纪,当沈君还在奋斗的时候,叶玄就已经和这些大佬们,平起平坐,甚至要超出一截。”

    大家咋舌感叹,有叶玄这样的对,才叫绝望。

    接下来,在无数富豪的注视,在所有年轻一辈的震骇,在宁家一片沉默。

    叶玄举起酒杯,仰头将杯的白酒满饮而尽,仿佛要把两世与宁家的种种恩怨纠葛,尽数饮下,眉宇间,数不清的风流。

    敬一杯酒,了一段仇!

    然后放下酒杯,不再看宁家众人一眼,在宁安复杂的视线,转身离去。

    “叶玄,我终究还是看走眼了!”

    宁安一字不言,低头喝着酒,仿佛要将内心的悔恨,完全压下。

    叶宗师!

    本该是他宁安的女婿!

    几瓶白酒下肚,在宁家众人的慌乱,宁安张开嘴,一口鲜血吐出。最后天旋地转,伴随着周围阵阵惊呼,一头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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