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玄收回视线,不再看魏子庚一眼。

    这样的轻视,让一向争强好胜的魏子庚,心无比难受。仿佛从头到尾,叶玄都没有把他放在眼底。

    不等魏子庚说话。

    夏知山就走过来,对着身旁气息威严的男子,引荐叶玄道:“大哥,这就是我嘴里的叶宗师…”

    想了想,夏知山没敢把话说的太死,小声道:“这片花卉的情况,也许叶宗师能帮上忙。”

    身穿西服,身上气息渊深如海的男子,目光审视着叶玄。看见夏知山请来的所谓宗师,只是一个二十几岁的普通小孩,轻轻皱眉。

    “胡闹!”

    “老,多少农科院专家都没法解决的事情,你随便叫个小孩来,就能解决?”

    “平常你胡来就算了,今天这样的场合,要是事情搞砸,我怎么下台,怎么对宋市书交代?”

    男子摇着头,语气略带责备。

    身份滔天的夏知山,在这人面前,噤若寒蝉。脸上带着一丝愤怒,却又不敢发作出来的样子,让不少人好奇看来。

    立刻就有不少人,认出男子身份。

    “夏侯生,连他也来了?没想到,我们还是低估了这片花卉,在市心的份量?”

    几个富豪,压着声音小声议论。

    夏知山早就私底下找过夏侯生,表示自己结识看了一位武道宗师,段出神入化。 只是没想到,今天一见,才发现夏知山嘴里的宗师,居然是个二十几岁出头的小孩。

    他摇了摇头,眼渐渐失望。

    “行了,跟着吧。这次就不必了,我和宋市书,已经从港岛那带,请来了一位名满九街的风水大师,这次的花卉问题,张大师自会解决。”

    夏侯生摆摆,本以为夏知山能对广陵的经济支柱上心,暗暗开心。结果今天大失所望,还是一如既往不靠谱,干脆懒得在说什么。

    夏知山面露尴尬,看向叶玄。

    他请来叶玄,最后受到众人轻视,就怕叶玄一怒之下,转身离去。

    “哼,什么狗屁张大师,在叶先生面前,毛都不算。”阿彪压低声音,骂骂咧咧说着。

    在他心,早已把叶玄当做神仙般的人物看待。

    夏知山叹气不言。

    叶玄摆道:“无妨,跟上去看看吧,我倒是好奇,那个张大师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众人的关注焦点,全放在前面一个身穿对襟蜈蚣衫,里拖着一个罗盘的老者身上。

    这人看起来仙风道骨,白发白须,双眼锐利有神。身旁则是围着几个,满口港话调调的港岛富豪。

    张大师一派高人形象,张口易经,闭口八卦,夸夸其谈,说的有模有样。就连周围不懂风水的众人,也忍不住点头,似懂非懂。

    “天地玄黄,阴阳变化。自从伏羲氏一线开天地,衍变阴阳,诞生出易经八卦之后。经我辈无数后人实践努力,终于摸清了一些天地运转的规则,并且可将之捕捉,加以运用。” 张大师说着,周围几个身穿白大褂,表情严谨的农科院老者,也是暗暗认同。

    在他们这个领域,越是到了尽头,越会对这片天地,产生出敬畏之心。

    包括模样斯,温尔儒雅的宋市书和夏侯生,也面露惊讶。按照他们的身份地位,自不能与这些风水玄学,有什么交集。

    若非涉及到广陵西郊,关乎数十亿的支柱产业,他们绝不会相信什么风水命理。

    但尝试无数方法后,最终听信了岭南一位大师的提点,不得不在华国的传统学术,找出解决办法。

    现在看着张大师言行举止,的确有着一丝感染人的魅力,心里面,不禁又信了几分。

    “这片花卉的主要问题,在于天干地支运转,纹理失衡,阴阳逆倒。在我南玄一派,为天干锁阴地,说白了,就是阴盛阳衰。”

    “一个人活人进入,最多觉得这里比起外界,要阴冷几分。但这些名贵花种叶片娇嫩,比不过人,久而久之,自然寒气侵蚀,慢慢凋零。”

    这么一说,大家不约而同的点点头,现在明明是八月份,暑末秋立。正是一年,最酷热干燥的时候。

    众人置身其,却如同来到寒冬九时节。

    “嗨啊嗨啊,介里系有几分寒冷啊!”围绕在张大师身旁,几个穿着华贵的港岛富商,点头附和。

    听见这些话。

    叶玄已经明白,这片花卉的问题,怎么回事了?

    心不禁好笑:“下套下到广陵市政头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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