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苓话音一落,车内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傅琛侧眸,看了眼白苓,缓慢的收回目光,薄唇抿着,脸上看不清什么神色。

    江时越眉头拧着,好一会才回过神,“中毒?没开玩笑?”

    白苓抬眸,给了江时越一个眼神,看白痴的眼神。

    江时越,“……”

    他又被这小姑娘给嫌弃了。

    “谁会拿亲奶奶开玩笑?”邢宇也是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着江时越。

    虽然跟白苓接触的时间很短,没听她说过任何关于季家还有她奶奶的事。

    可他们三人都能看出来,白苓最在乎她奶奶。

    眼下江时越还没脑子的问人家是不是开玩笑,不就得让人当白痴看吗?

    邢宇叹了口气,自从白苓来了以后,江少的智商实在是呈直线下降。

    “我……”江时越备受打击。

    他真不是智商不够好吗?

    他只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谁能知道,一个常年生活在乡下的老太太会中毒?

    而且白苓都解不了的毒,就说明这毒很厉害,比血之魅还厉害。

    这事本来就很奇怪,他认为白苓开玩笑,怎么就白痴了?

    江时越自动忽略车内其他三人的目光,趴在座椅上,问白苓,“什么毒,这么厉害?”

    “噬心蛊。”白苓缓缓开口,嘴里吐出的三个字没什么温度。

    “滋~”

    白苓话音刚落,邢宇急踩刹车,转过头,一脸震惊。

    江时越下意识的看向傅琛,唇张了好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傅琛冷峻的脸上变了神色,侧首,看着白苓,眉头紧紧拧在一起。

    三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气氛就一直僵着。

    只有白苓,十分淡定的玩手机,她很平静,仿佛刚刚从她嘴里说的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大概僵持了三分钟,傅琛收回目光,牵起白苓的手,紧紧的在手中握着,“开车。”

    邢宇急忙转过头,启动车子。

    江时越也转过了身,视线看着车外,心里却翻江倒海般。

    傅琛没有再问白苓什么,他靠在椅子上,很安静的坐着。

    白苓忽然被握住手,有片刻失神,微微抬眸,她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傅琛的侧脸,轮廓分明的五官,被车窗外的阳光照耀进来,完美的如同一尊精心雕刻的雕像。

    她的手被他握在掌心,很温热。

    他一句话都没说,白苓却感觉到他手上的力道加重的几分,仿佛在说,他会保护她。

    白苓敛回目光,另一只手撑着车窗,清冷的眸子眯着,瞳孔的光暗转。

    她没有抽回手,任由傅琛牵着。

    这一路,没人再说一句话。

    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市中心医院。

    白苓刚走到奶奶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怒骂声,“陈慧芳,你好歹也是个教师,你教了那么多学生,怎么就把白苓教成那个样子了?”

    这声音,是孙予柔的。

    白苓瞬间就眯起了眼,浑身散发着一股冷意。

    傅琛的神色也冷了,那双深邃的眸子泛着精光。

    “白苓怎么了?”陈慧芳的声音很虚弱,说话时咳嗽了几声。

    “你还有脸问怎么了?她自从来了季家,不懂礼貌就算了,毕竟你这种乡下人,能把她教成多礼貌的人?可她居然把我们馨儿当保姆使唤,她是个什么东西?也配使唤我女儿?”孙予柔面目狰狞,哪有一点贵妇的样子。

    陈慧芳脸色苍白,“可白苓也是你的女儿。”

    “哼!”孙予柔冷哼一声,“她只是我不要了的女儿。”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她到底也是你十月怀胎生的,你的心就这么狠吗?”

    “说她怎么了?我当初没要她,这个女儿就跟我没关系,要不是为了让她替馨儿嫁人,你以为我会找她回来?”孙予柔嘲讽道,“若她有馨儿一半优秀,我或许会想办法把她认回来,可她呢?”

    “考试每门课都是零分,打架逃课样样在行,目中无人,嚣张跋扈,一副混混的痞子样,我能让她替馨儿嫁人都是看的起她。”

    陈慧芳气的拍桌子,“你住嘴!白苓没有你说的这么不堪,她很优秀,她的优秀是你想象不到的。”

    “就她?优秀?”孙予柔大笑了两声,“也只有你看得起她。”

    “行了,我也不跟你说废话了,我来找你,是想告诉你,我们季家不需要她联姻了,但订婚宴已经结束,她还是傅爷少的未婚妻,我们不方便单方面悔婚,你让白苓主动找傅少说清楚,我会马上送你们离开。”

    孙予柔从包里掏出一把钞票,“这事办成了,我给你十万块钱。”

    顿了顿,孙予柔冷笑一声,“要我说,你这病也别治了,我问过医生了,你的病治不好,只能用药养着,以你们的条件,买药都是困难,你还是放弃治疗吧……”

    “砰!”

    孙予柔话刚落,病房门就被一脚踹开,江时越一脸怒气的进来,抬脚就把孙予柔踹翻,脸上青筋凸起,“真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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