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予柔离开后,傅雨沫也从洗手间出来了。

    此时的她,脸色苍白无力,浑身都是软的。

    没人知道她在洗手间经历了什么。

    她洗了五十多次,嘴都被她快洗肿了,又吐了很多次,胃酸也差点被她吐出来。

    “雨沫,你没事吧?”傅若云急忙扶住她,担忧的道。

    傅雨沫的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流,“妈,我们回去吧,我不想待在这了,我觉得我好脏,身上好臭!”

    傅雨沫的状态有些崩溃,傅若云心疼不已。

    她回头看着白苓,冷声道,“要是雨沫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随时恭候!”白苓淡淡的回了一句。

    “哼!”傅若云冷哼一声,带着傅雨沫就走了。

    等他们离开后,白苓穿上高跟鞋,走到一架钢琴边。

    手指缓缓的抚摸了一下钢琴,对林佩雅道,“阿姨,抱歉因为我的原因,让你的生日宴一团糟,我弹一首曲子送你。”

    “你还会弹钢琴?”林佩雅又震惊了。

    她这儿媳妇怎么就是个宝藏呢?

    总是给人意料之外的惊喜。

    白苓没回答她,而是端坐在钢琴面前,细长白皙的手指缓缓在钢琴键上敲动。

    这是一首舒缓的音乐,把刚才烦闷的气氛都挥散而去。

    宾客们沉浸在钢琴声中,陶醉着。

    整个宴会厅,都是悠扬婉转的钢琴声,恍然间,一些沉闷的人感觉到心胸开朗。

    一曲终了,众人还在沉浸在钢琴声中,忽的,傅琛一把抱起白苓,然后对宾客道,“抱歉,我和我未婚妻先行离开,她答应过的承诺,没有兑现的,改日再来兑现,宴会继续。”

    说罢,直接抱着白苓离开。

    傅琛把她放进车里,缓缓启动车子。

    他没有去梨园,而是一路向南。

    车子开到山顶处,这里有个庄园,被装扮的如同世外桃源。

    傅琛停下车,拿出让服务员找来的绷带,给白苓受伤的手绑上绷带。

    其实白苓的手已经不流血了,她早就用银针封住了穴位,但傅琛还是不放心,要亲自给她包扎。

    包扎完,傅琛去后座把白苓平时穿的T恤拿下来,递给她,“先把衣服换了吧!”

    他知道白苓并不喜欢穿礼服,若不是为了林佩雅,她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穿这衣服。

    白苓嗯了一声,就在车里换了衣服。

    傅琛将她抱下车,让她坐在山顶的台阶上,他回车内拿了一箱啤酒出来,递给了白苓一瓶,“今天允许你放纵。”

    啤酒是江时越搬到他车上的。

    跟白苓待久了以后,江时越也习惯了喝啤酒,没事总喜欢给车上放一箱。

    白苓回头看了他一眼,忽的笑了,她接过啤酒,啪嗒一声打开,大喝一口,然后靠在傅琛肩头,什么话也不说,只默默的喝着酒。

    傅琛轻轻的抚摸着她那只缠了绷带的手,心脏猛地抽疼了一下。

    他的嗓子有些难受,很久,他才颤声问,“疼么?”

    当白苓割肉还血那一刻,他恨不得把孙予柔碎尸万段。

    这个女孩,他放在心尖上疼,他还没给予她一切温暖,居然被孙予柔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没人知道,在宴会上看到白苓手上的血不停的往下流的时候,他的心脏有多痛。

    他发誓,若孙予柔再敢出现,他绝不会放过她,他一定要折磨对方到死,且让孙予柔给白苓赎罪!

    “不疼!”白苓红唇微启,声音很轻。

    她经历过比这高无数倍的痛,对她而言,这点小伤,不过是无关痛痒。

    傅琛侧首看着她清冷的容颜,握住她的手更紧了,他其实很想说一句,你可以哭,有我保护你!

    但他知道,倔强如她,她是不可能因为孙予柔在他面前哭的。

    白苓喝了几瓶酒,忽的侧头看着傅琛,邪里邪气的笑,“你在担心我?”

    “是。”傅琛毫不犹豫的道。

    白苓侧身,趴在他身上,笑的邪魅,“你觉得我会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寻死觅活?”

    “倒也不是。”傅琛身体往后缩了一下,跟白苓拉开了点距离,“我现在比较担心你会在这里吃了我。”

    这小姑娘才喝了一瓶啤酒,不会醉了吧?

    不应该啊!

    她不是喝啤酒不醉的么?

    白苓,“……”

    似乎被他看出来了。

    不太好玩!

    她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的道,“你是如何做到在如此深情的气氛里煞风景的?”

    傅琛嘴角抽了抽,他的目光有些尴尬,“那你想吃就吃吧!虽然没在露天下干过这事……”

    白苓,“……”

    她突然就下不去嘴了!

    她坐了起来,又拿了一瓶啤酒,喝了一口,降下了身上的火气。

    傅琛从后面抱住她的腰,脑袋抵在她的肩膀上,柔声道,“让我抱着你,就这么抱着。”

    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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