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那些东西渐渐变得温顺，脑中的每一根神经，似乎都被扯着被迫接受什么东西。
夜钧奕下意识想要抵触，但见那画面中出现了沐曦妤的身影，以及他所熟悉的其他人，那些抗拒，渐渐的消失。
这几天来，每到夜晚，他都不断梦回一些记忆。
那些东西，似梦非梦，于他而言，很陌生，却又致命的熟悉。
每每在夜深人静之时，都会在那些画面中惊醒。
然后看着身边熟睡的女子，心中总会有一阵阵的刺痛。
没来由的，他总觉得那些画面似乎是他和沐曦妤的过往。
这种未知又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他觉得心慌，觉得哪怕她近在眼前，他也抓不住她。
所以，他今天来了这里。
见夜钧奕开始觉醒前世的记忆，凌墨嘴角挑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现在并不确定沐曦妤有没有恢复上一世的记忆，也不确定她恢复了多少。
但他今天给夜钧奕看的这些，是前世所发生过的所有。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夜钧奕才再次睁开眼。
他手指抵着额，头上有密密麻麻的汗滴，眼底是强忍的痛色。
“夜少主，再次体会了一番剥皮剃骨的滋味，感觉怎么样？”
不错，凌墨现在所用的方法极为霸道，夜钧奕虽然恢复了往昔记忆。
但于他而言，却是将前世的种种重新经历了一遍。
不管是感觉，还是痛觉，都跟当时一模一样。
“怎么样？”他眼中杀意不敛，“这一世，凌少主亲自感受一下，不就知道了。”
“夜少主想来是没有这个机会，杀了我，你觉得曦儿会放过你？”
提到沐曦妤，夜钧奕眸光闪动。
凌墨注意到了他的异样，继续捏造事实：
“夜钧奕，上一世你死的早，自然也不知道在你死后，我和曦儿很快就举办了婚礼，恩爱缠绵一生。”
夜钧奕瞬间拳头捏紧，目眦欲裂。
可凌墨的话，却没有停。
“上一世，引你去凌氏，其实不过是为了除掉你，当时你应该也看到了，曦儿虽然被我用铁链绑住，但她身上，并没有什么伤痕。”
夜钧奕思绪回到前世最后见她的画面。
“我爱她，自然不会舍得伤她，当时用锁链束缚她，不过也是引你出来。”
夜钧奕垂着眼，再加上夜色黑沉，虽然楼顶有不甚明亮的照明灯，但凌墨也看不清他脸上的具体情绪。
良久，他才抬起头，看向凌墨，一字一顿道：“是么，可惜我并不信。”
前世他临死之前，他的阿妤悲恸欲绝的表情，不是作假。
他意识消散之际，那颗滚烫的泪珠，也不是假的。
他不信，不信他的阿妤会这么对他。
凌墨对他的反应，似乎并没有什么意外。
只问道：“孤狼，你觉得上一世的沐曦妤，是现在的她吗？”
不等夜钧奕回答，他便自己接着道：
“上一世的沐曦妤，对你厌恶至极，恨不得你从她生命中消失。你应该没忘，在她得知你的身份后，她对你的态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