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见红了!”

    婢女惊恐地捂住嘴,搀扶着沈芸柔先坐下。“小姐……怎么办,怎么办……”

    “大夫,还愣着做什么,去找大夫!”沈芸柔蹙眉,她都没怕成这样,这婢女简直不能要了。

    婢女慌张地跑出营帐,哭着让人去叫大夫。

    ……

    边城,关内。

    景黎带领边关军抵御蛮人,但双方兵力悬殊太大。

    冰天雪地,边关军毕竟不如蛮族之人抗寒。

    “景黎!统帅什么时候到。这样全都得死。”

    景黎冷眸踹开身边的蛮人,呼吸急促。“撑住,相信他……一定会赶回来。”

    苍茫的雪地被鲜血染红,斑驳刺目。

    景黎左肩受伤,手指已经开始打颤,握不住剑柄。

    “景黎……这可怎么办。”

    他们已经被哥舒喆煜的人马包围。

    血液顺着指尖滴落,所有人警惕地聚在一起,看着满地的尸骸。

    蛮人杀戮之气太重,根本不给边关军留活路。

    “大雪封山,你们的援军,今夜之前是到不了了。”哥舒喆煜坐在马上,嘴角透着讽刺的笑意。

    抬了抬手指,哥舒喆煜下令诛杀。“一个不留。”

    ……

    奉天,皇宫。

    萧君泽焦急地等在御书房,等着边关传回来的消息。

    “陛下,已经很晚了,边关的消息传回来需要两天的时间,何况大雪封山,您早些休息吧。”

    萧君泽蹙眉摇头,边关之人正在奋力厮杀,他有何颜面去睡。

    “你们下去吧。”朝阳冲阿茶摇了摇头。

    “别太担心。”朝阳只能安抚。

    百晓堂的消息网要比萧君泽的战报快,可何顾同样没有收到任何关于边关的消息。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阻挡了太多。

    “景黎在关外……”萧君泽还是在乎景黎的,毕竟……景黎的命,是他费劲心思才从先帝手中留下来的。

    “景黎……是舅舅留给我的人。”

    朝阳愣了一下,终于明白萧君泽在执着的是什么。

    长孙云骁,绝对是萧君泽心口无法磨灭的痛。

    “当初父皇逼我杀了自己的影卫,我跪在御书房门外,跪了很久。”hττPs://Wwω.Eьòókbáο.ИeT/

    萧君泽站在窗口,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

    如今已经物是人非。

    “过去了……”朝阳从身后抱住萧君泽,再次开口。“景黎是个命大的,有福之人,不会死。”

    “他是命大。”萧君泽想起了什么,笑了笑。“小时候,我和怀臣遇袭,他和戚风善后,我们都以为他俩死定了回不来了,结果……他满身是血的回来了,那一年他不过才十三岁。”

    朝阳也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

    这也许就是胤承和萧君泽本质上的不同。

    萧君泽的童年,有太多人在温暖他。

    而胤承,却只有悲惨的黑暗。

    寄人篱下……

    所以,这世间的对错是什么?

    对错永远都是相对的。

    “困吗?”萧君泽转身,将朝阳抱进怀里。

    “陪你。”朝阳摇头。

    萧君泽下巴抵在朝阳的脑袋上,突然心都安稳了下来。

    有朝阳在,仿佛一切都是心安的。

    “在避暑山庄的时候,每逢雪天,我们就会支上箩筐,撒上米粟,抓斑鸠。”

    朝阳想转移萧君泽的不安。

    “抓到过吗?”萧君泽笑着问。

    “嗯,抓到了,拔了毛,烤熟可香了。”朝阳挑了挑眉,她的童年可不是大家闺秀。

    上树爬墙,偷果子,这是为了生存。

    “为什么没有早些遇见你……”萧君泽有些失落。

    那时候,陪着朝阳的一定是胤承。

    他有些吃醋了呢。

    “想不想尝尝?”朝阳冲萧君泽笑。HtΤρS://ωWw.èΒóōKЪàο.ИΕt/

    萧君泽点头。

    朝阳冲萧君泽眨了眨眼,跑出门外,很快就将箩筐和麻绳找了出来,支在院落里。

    “嘘。”朝阳冲萧君泽做了噤声的动作。

    萧君泽也特别兴奋地跟在朝阳身后,俩人像个心性单纯的孩子,躲在门后,等着天亮。

    朝阳想,天一亮,斑鸠入筐,边关的信报就该到了。

    “不要说话,天蒙蒙亮鸟儿都出来觅食。”

    萧君泽没干过这种事儿,一脸的好奇。“等鸟儿入筐就拉这个绳?”

    朝阳点了点头,交代了几句。

    萧君泽笑着抱紧朝阳,俩人有床不睡,盘腿坐在门后,依偎在一起。

    朝阳就那么安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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