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泽!”朝阳咬牙切齿,一巴掌拍在萧君泽的手背上。“若是再动手动脚,陛下以后就自己睡吧!”

    萧君泽立马老实地坐好,一脸讨好。“朝儿,你忍心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长夜漫漫。”

    “我忍心。”朝阳翻了个白眼,突然觉得萧君泽一个人睡挺好的。

    “朝儿,我今日答应带阿雅和阿木出宫狩猎,两个都是孩子,憋在宫里都要憋坏了。”萧君泽在征求朝阳的意见。

    朝阳思索了片刻,确实……不能一直都将阿雅困在皇宫之中。

    “明日大寒,出城要吃饺子,去东苑开小厨房吧?”朝阳算是应允,而且满心欢喜地想要和萧君泽一起包饺子。

    萧君泽点了点头,笑意浓郁。“你先去,等我处理完这些奏折就过去。”

    朝阳心疼的揉了揉萧君泽的脸颊,当皇帝也不是什么轻松的活儿。

    忙起来怕是连睡觉都是奢望。“辛苦了。”

    “亲一下就不辛苦。”萧君泽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

    朝阳白了萧君泽一眼,转身就要走。

    “朝儿……”萧君泽委屈,极其会拿捏朝阳的软肋。

    朝阳无可奈何,只能捧着萧君泽的脸颊在他的额头印下一吻。

    “不要额头,要这儿。”萧君泽指着自己的唇。

    朝阳抬手就想打人,被萧君泽眼疾手快地躲开,快速起身,压迫十足地将朝阳困在桌案上。“殴打亲夫,怎么惩罚?”

    “罚奴婢禁足冷宫吧。”朝阳挑眉,这是拿刀子往萧君泽心口捅。

    萧君泽立马认怂,乖乖站直了身子,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朕突然想起来还有国事未处理,朝儿快些去忙吧。”

    当初犯下太多错,现在总是被人拿捏……

    朝阳笑了笑,丢下一句话。“莲藕馅可好?”

    萧君泽想说不好,朝阳根本不给他机会。

    他最近听见莲藕两个字都觉得胃里胀气……

    要说木景炎自从学会了做藕粉,三天两头让人往宫里送,偏偏朝阳就是喜欢得紧,宝贝一样的一日三餐都要用,他只能跟着各种藕粉各种喝。

    实在头疼。

    得想个法子,让木景炎将军学会点儿别的东西。

    “陛下,兵部尚书求见。”

    萧君泽翻看了下手里的折子,微微蹙眉。“让他进来。”

    “陛下,臣有事要报。”兵部尚书蔡卓是先帝的心腹,也是为数不多不与沈清洲为伍的人。

    对于萧君泽来说,蔡卓可信,但不能全信。

    “爱卿这么焦急入宫,可是有要事?”萧君泽起身,将人扶了起来。

    蔡卓受宠若惊,赶紧恭敬作揖。“陛下,臣奉先帝之命……”

    蔡卓欲言又止,将证据交给萧君泽。“木景炎将军虽然鞠躬尽瘁更是立下赫赫战绩,可当年先帝之所以忌惮他,是因为他手下二十万大军,要反……”

    萧君泽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冷眸开口。“有些话,爱卿还是斟酌再说。”

    蔡卓惊慌地跪在地上。“臣知道陛下信任木家,信任木景炎,可有些话就算冒着杀头的危险,臣也要说!”

    当年,木景炎少年成神,乃是奉天最锋利的一把利刃。

    有木景炎在,震慑外邦,驱逐鞑虏,名扬远播,各国都不敢轻易招惹奉天,甚至连大虞都要对奉天俯首称臣。

    可功高震主这四个字从来都不是空穴来风,木景炎的木家亲军越发壮大,直接威胁皇权地位。

    “陛下可知当年的淮河战役?”蔡卓谨慎地问了一句,四下看了一眼。“淮河之战,木景炎副将木迪所带领的三万大军遭蛮族突袭,军中有奸细,后背无支援,三万人居然被蛮族三千人马全部斩杀,惨死淮河,成为当年奉天第一惨案。”

    “当年的事情,有内幕。”蔡卓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萧君泽下意识握紧双手,他自然知道那年的淮河惨案。

    三万木家军精锐惨死,几乎是被木景炎养大的木迪初上战场便惨死淮河。

    听闻,军中有人下毒,三万大军在蛮人面前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那件事,木将军一直对先帝耿耿于怀,木景炎的亲随戚少城更是对先帝怀恨在心,多次鼓动木景炎反叛。”

    萧君泽猛地伸手扯住蔡卓的衣领。“朕只问你一件事,当年的淮河惨案,与先帝……有没有关系。”htTρs://www.ΕbοǒkΒαō.NΕΤ/

    萧君泽知道,沈清洲、木景炎还有先帝三人之间的间隙就是从淮河之战开始的。

    木景炎,始终都对先帝持怀疑状态。

    先帝忌惮木景炎会反,这才提前下了死手。

    与沈清洲联合,除掉木景炎。

    后来,就有了木景炎带白狸私奔,死在了边关驿站。

    萧君泽的声音在发颤,他最担心的,就是先帝对木家犯下的错。

    他也怕……木景炎将这份恨意埋藏心底。

    “陛下!臣用性命发誓,淮河惨案与先帝绝无关系,但有人故意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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