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来告知陛下一声,好好养伤,好好治理朝政!”说完,木怀臣就作揖离开了。

    来的时候是惊慌失措,走的时候是一肚子气。

    戚风只能步步紧跟,无论是慌张的跌倒还是生气的失控,都容易伤着自己。

    “你何必呢……与陛下生气。”

    木怀臣向来好脾气,唯有萧君泽,能次次气他如此。“忠言逆耳,良臣难觅,若是都像星移那般油嘴滑舌的奸佞,处处好言好语哄着他,迟早要出事!”

    戚风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是吃味了?吃陛下与国师的醋。”

    只因,这次西域之行,星移一反常态,极力赞成,说话好听得天花乱坠。

    萧君泽自然对星移的表现更为满意,就在朝堂之上呵责了木怀臣,褒奖了星移。

    “哼,良臣难当!”木怀臣气得甩了袖子,怒气冲冲地离开。

    “木大人。”

    出宫路遇秦王萧悯彦,木怀臣都没有反应过来,也未行礼,气冲冲的厉害。

    萧悯彦一脸疑惑。“这是……谁惹到木大人了?我家那位说气大伤身,让木大人切不可动怒,折寿。”

    “我家大人说……他迟早会被陛下气死。”戚风赶紧作揖。“王爷莫见怪,大人这是在气头上。”

    萧悯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自然不会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戚风快步去追木怀臣,萧悯彦眼底的笑意收敛。

    最近朝中大臣接连出事,长孙无邪已经开始行动了。

    萧君泽已经知道了长孙无邪没死,且就在京都却没有出手。

    就怕长孙无邪更加肆无忌惮。

    他必须告知皇兄,多加提防。

    这个人……绝对不好对付。

    如今的长孙无邪,早就不是曾经的长孙无邪了。

    ……

    南疆,皇宫。

    扶摇的老毛病犯了,他曾经被宁河下过毒,即使被老者救了回来,筋脉也已经尽毁,无法再习武。

    他每年都要忍受几日的反毒,即使这对于扶摇来说已经习惯。

    “陛下,边关传来消息,哥舒喆煜已死,暗魅楼的人说哥舒喆煜是木景炎的儿子,是当年宁河生下来的孩子,暗魅楼故意为之。”

    扶摇撑着胳膊坐了起来,眼底显然也是震惊。“哈……要说,还是暗魅楼技高一筹,杀人诛心啊。”

    沉默了许久,扶摇揉了揉眉心。

    他恨宁河,这是永远也无法淡化的仇。

    即使宁河自废武功,他也不过是看在木景炎和朝阳的面子上。

    当然,主要还是看在朝阳的面子上。

    否则,就算是战神又如何。

    可现在,他突然释怀了。

    能不能习武,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他遇见了谢御澜,自己的女人武功高强,好像就足够了。

    何况,他习惯性示弱。

    “陛下,怎么下床了!”谢御澜并不知道这是扶摇反毒的虚弱期,只以为是他的病情加重了。

    这几日谢御澜心情很不好,谁都不敢招惹她。

    她以为扶摇快死了。

    她经常一个人偷偷掉泪。

    她不希望扶摇死。

    扶摇好几次张嘴,想告诉谢御澜真相,可都被谢御澜打断,她以为扶摇是想说他病情已经很严重的事情。

    谢御澜不敢听。

    “小澜澜……我其实,有件事想去告诉你。”扶摇第无数次鼓起勇气,不能再骗了,再骗有点过分了。

    显然谢御澜对他的感情同样炙热不加掩饰。

    谢御澜就是这样的女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不喜欢藏着掖着。

    所以她和扶摇的感情,很清晰明了,没有任何误会和狗血。HTTpδ://WwW.eΒoǒκBāǒ.Иêt/

    她认为,她喜欢扶摇,就是喜欢了,并没有心情去考虑那些风俗禁忌,君臣有别。

    以前她为自己身为女人而烦恼,现在她无比庆幸自己是个女人。

    至少她和扶摇可以光明正大地爱慕对方,不用担心是什么禁忌之恋。

    这已经是上天恩赐,她没有理由压制自己的感情。

    何况,扶摇就要死了……

    他的病情一天比一天严重,她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爱都展现出来,哪还有心情去压制。

    “不要说了!”谢御澜一把扯过扶摇,抱在怀里,手指还在发颤。

    她害怕。

    “咳咳……”扶摇被谢御澜这过大的力气抱得有些胸口疼。

    他这几日很虚弱啊,反毒的时候全身都疼啊……

    可谢御澜是钢铁一样的女人,她不懂得‘怜香惜玉’。

    “陛下!你怎样了!”谢御澜又将扶摇‘推’回床上,让他好好躺着。

    扶摇被这么一摔,五脏六腑都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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