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薄战夜一直在医院接受治疗,且适应不便的生活。

    他现在的腿虽没有恢复从前,但已经可以出院。

    之后是要等那百分之零点一的奇迹,还是佩戴假肢,都需要再看他个人的意愿。

    此时早上八点,因为有莫南西提前清场安排,医院门口并没有围观的人和杂乱群众。

    当薄战夜坐着轮椅上出现时,很轻易就可以看到。

    他一身西装革履,矜雅尊贵。

    俊美精致的脸比以往更立体深刻了些,似上帝之手的节奏,完美无可挑剔。

    那双眼眸异常幽邃幽深,如无人之境的海域,神秘浩瀚,危险令人畏惧。

    可以想象到他以前站着时有多么迫人,气场十足。

    但,此刻仅管坐在轮椅上,他依旧高高在上,华贵隽冷,如同俯视苍生的帝王。

    并不会觉得他低人一等,反而有种距离他更远的畏惧感。

    他,还是那个薄战夜。

    任何时候,任何情况,都令人惊艳的薄九爷。

    傅溪溪目光直直的落在他身上,目不转移,眼里流动着复杂情愫。

    这几个月,她一直没等到他的主动联系,只能在背后偷偷关注他。

    她知道他的倔强,知道他的心酸,知道他这几个月是怎么度过的。

    现在,终于要见面了……

    她深吸一口气,擦掉眼角的酸涩,打开车门下车,站在车边对他微微一笑:

    “夜哥。”

    这一声,是三个月以来她第一次叫他,也是三个月来他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

    还是那么甜软,清灵。

    薄战夜深邃视线抬眸望去,她漂亮明艳的身姿便落入他眼瞳。

    一条微微宽松的白粉色过膝裙美丽大方,娇嫩可人。

    衣服上的金线银丝又带着娇贵,独特。

    她的肚子隆起,清晰可见,但白到发光的皮肤和精致脸蛋儿,以及那清纯的孩子气,看起来还是像一个少女。

    比起以前,似乎更惹眼夺目,漂亮不可方物。

    他狭长眼眸眯了眯,深邃波澜。

    身后莫南西推着他靠近,他看着距离越来越近,她的小脸儿越来越清晰,到这一刻才发现,他还是无法不动于衷。

    仅管、仅管做好万千心理准备……

    “夜哥。”傅溪溪却在他靠近的那一刻,异常开心,扬起灿烂笑脸就弯身投入他怀抱,抱住他:

    “我们夜哥还是和以前一样帅!一样迷倒万千少女!”

    “我想你了……”

    小女人的声音很软,身子很娇,淡淡的自然馨香舒服好闻。

    薄战夜心弦微动,冰凉身躯被温暖包裹,他俊美深邃容颜僵硬。

    然后,情不自禁抬手,指骨分明的大手落在她背上,轻轻安慰:

    “上车吧。”

    傅溪溪快速松开他,在他脸上一亲:“好。”

    薄战夜:“……”

    她疯了不成?

    什么时候胆子大到大街上都敢亲她?

    傅溪溪看着莫南西照顾薄战夜上车,直到她坐上车,车子开始行驶后,他的目光还是那么讳莫而又意外。

    她又拉住他的手,凑过去亲了亲。

    这是辆私定房车,车里有莫南西。

    这次,薄战夜有些不淡定,视线扫向傅溪溪:“你做什么?”

    傅溪溪:“不做什么啊,就是几个月没看到你,觉得你又帅又好看,忍不住想亲。”

    “你长这么好看,又是我老公,不就是给我亲的吗?”

    薄战夜薄唇微抿,竟是无言:“……”

    “三个月没见,学的这么油嘴滑舌。”

    冷,嫌弃。

    但那语气里哪儿有真正嫌弃的意思?

    傅溪溪笑了笑,小手拉着他大手:“明明是真心话。”

    话说着,她突然脸色一喜,拉着他的手放到肚子上:“夜哥夜哥,宝宝又动了。”

    “他们肯定是喜欢爹地的声音,欢迎爹地回家,才兴奋的手舞足蹈的。”

    “你快细细感受。”

    薄战夜对于她的突然变化有些意外,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手心之下一片温暖。

    然后——有一拱一拱的东西拱着他的手心,起起伏伏。

    是小生命在顽皮。

    这种感觉异常微妙,神奇。

    太让人意外,喜欢。

    一瞬间,薄战夜的心软化成春水,所有的情绪也都跟着冷静下来,变得异常祥和,宁静。

    傅溪溪说:“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到他们在叫爹地?

    他们超级可爱活泼,经常向我问好,还有一个月左右,就出生了。”

    一个月左右。

    时间竟然过的这么快。

    薄战夜感觉这八个月很漫长,发生很多事情,又似乎是弹指一挥间。

    他嘴角微微一勾,柔声问:“有没有约好孕检和生产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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