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烧不尽。

    江免觉得自己要烧死了。

    此烧非彼骚。

    狗东西是真的饿狠了。

    吃了二十年素,好不容易能开次荤,便凶狠的攻略城池,蛮不讲理的掠夺。

    哪怕他睡着了也没停下。

    昏昏沉沉中,江免又被那啥醒了。

    “江免。”

    “江免。”

    “江免……”

    钟翳掐着他的细腰,沙哑的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他的名字。

    江免不想搭理他,但还是被逼着回应。

    “唤我夫君。”钟翳俯身凑到他耳际,哑声引诱道。

    江免要被折磨疯了,赶紧道:“夫君,好夫君,饶了我。”

    不说则已,一说钟翳越发凶狠的折腾他。

    江免心里有个mmp很想讲。

    钟翳半阖眼皮盯着身下的人,遮掩着眼底滔天的欲.火和病态的占有欲。

    他是他赖以生存的“食物”。

    食髓知味,永不知餍足。

    【黑化值:52。】

    *

    江免已三天没回丞相府了,江相和江临上门要人无果后,江相直接去皇宫找陛下主持公道了。

    皇帝也觉得钟翳过了,便亲自带着江相上门要人,却撞见自家那不近人情的外甥抱着江免喂粥的温馨画面。

    瞧着钟翳像伺候祖宗似的伺候江免,一行人沉默的看着,都觉得十分震撼。

    这是那个杀人不眨眼,并且性情暴戾的指挥使大人?

    他竟还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奇也怪哉!

    江免浑身提不起力气,又犯困,闭着眼由着钟翳喂饭,所以没注意到他们早已被一群人围住了。

    江相想冲过去要回幼子,江临突然拽住他小声道:“父亲,免儿与他两情相悦。”

    此话一出,江相僵在原地。

    江临看得出来,弟弟跟钟翳在一起时很放松,隐隐还有几分依赖,不同于亲近家人,弟弟是真的很喜欢这个人。

    钟翳当他们不存在,只专心的投喂,发现江免想睁眼后还拿手蒙住,“阳光烈,闭眼。”

    江免不疑有他,乖乖闭眼,困意上涌,他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因是躺在钟翳腰间的,他歪头蹭了蹭钟翳的腹肌,咕哝道:“困。”

    “好,那不吃了。”

    钟翳放下碗,微微侧身给他挡住阳光,避免光线直照不好睡。

    因在外面,时不时还有风吹来,钟翳又去扯被褥给他仔细盖好,温柔体贴,无微不至。

    众人看到这一幕更加惊悚了。

    惊悚之余就是神色恍惚。

    原来钟翳的手不只是用来杀人的,他还会给人盖被褥。

    江相再也看不下去了,铁青着脸转身就走。

    他一走,皇帝也走了。

    江临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弟弟和钟翳,也走了。

    一时间,院子里特别安静。

    像从未有人来过一般。

    风吹着落叶,树下放着一张软榻,榻上躺了两个人,一黑一白。

    画面绝美。

    *

    半年后。

    皇帝亲自给江免和钟翳赐婚。

    而在这半年里,丞相府已经接受了江免是断袖的事实,又见钟翳对江免是真的好,也慢慢看开了。

    乞巧节这天,江免与钟翳成亲。

    虽是男子出嫁,但以丞相府对江免的宠爱,嫁妆自是不少,再加上钟翳给的聘礼,一条街都摆不完。

    那个壮观,惹得全程百姓都来围观了。

    皇帝更是亲临现场,见证两人成亲。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送入洞房。”

    随着司仪的一声声高呼,江免晕头转向的由着钟翳牵着朝内院走去。

    刚坐到床上他就犯困,没听清楚钟翳说了什么倒头就睡。

    钟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弯腰给他脱长靴,再将他身上繁琐的外袍脱了。

    江免像个精致的娃娃任由他摆布,全程没醒。

    真能睡。

    钟翳摇头失笑。

    他还得去外面招待人,不好多待,只得亲了亲他的唇并给他盖好被褥后离开。

    *

    江免又是被那啥醒的。

    躲不开,他干脆躺平任由钟翳为所欲为。

    钟翳与他十指相扣,将他的手放在唇边亲,边亲边用牙齿咬。

    轻轻的,跟小动物磨牙似的。

    江免觉得痒便瞪了他一眼。

    钟翳被瞪了反而更兴奋了,折腾人的手段越来越“凶残”。

    江免只有求饶的份。

    狗东西今天是彻底不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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