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傻子没法狡辩。
想到这里，江免强装镇定，无辜又痴呆的张嘴，“阿巴阿巴？”
企图萌混过关。
系统：【……】
真的。
比傻子还傻子。
孟暗不觉得萌，并还目光沉沉的盯着他，眸色犀利。
要完。
他开始怀疑老子了。
意识到这点，江免的身形一下子紧绷起来。
想了想，他吮着食指继续装傻。
只要我不承认，你就拆穿不了我。
孟暗还在盯着江免看，盯得他脊背发凉。
就在他要受不了破罐子破摔时，孟暗突然抬手挥了一下。
一股有力的掌风袭来，江免被迫往后倒退了好几步，身体踉跄着险先摔倒。
再抬头时，门帘放了下来，不见孟暗的身影。
正好解了危机，江免也不敢再追进去查看了，身体微转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人走后，孟暗垂眸沉思，脸上看不出半分情绪。
*
从昨天开始，江免就发现自己被防着了。
听过防偷金防偷银的，没听过防偷屎的。
就连他拉屎，富贵也会在屏风后候着，但凡听到异响就会冲进来。
江免：“……”
孟暗这是怕他吃屎？
系统乐不可支，【你说呢，毕竟你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傻子，再加上你闹的那一回，孟暗防着你也正常。】
“……”
搬石头砸脚。
书房。
孟暗看完暗卫送来的信后，放在火盆里烧尽，淡淡的火光印在他那张冷峻的脸上。
他眼皮半阖着，让人捉摸不透，浑身散发着一股慵懒气息，像午后睡在阳光下倦懒的猫。
这时，影七消无声息的出现在书房内。
“王爷，属下探查过后并未发现异样，不过那江于文自幼便欺辱王妃，回门那日也是如此，却不知王妃是如何逃脱的。”
听到禀告声，孟暗脸上依旧没什么情绪，盯着火盆里烧尽的灰看了许久，低沉道：“让影三回来守着那个呆子。”
呆子？
谁？
王妃？！
影七目露意外，更意外的是王爷所说的话。
守的意思有两层。
一层是保护，而另一层则是盯梢。
王爷这是怀疑王妃了，还是单纯的想保护王妃？
影七小心翼翼的瞄了王爷一眼，却见王爷面无表情，什么都看不出来。
孟暗的瞳仁很黑，又带着点浅薄的淡棕色，直视人时如冰刃刮过，冰冷又极具压迫感。
而影七突被他盯着后，心里咯噔了一下，额上冷汗直冒，连忙跪地低垂着头求恕罪。
他一时大意，竟忘了王爷的逆鳞。
孟暗不喜人近身，也不喜人盯着他看。
但是这两样那个小傻子都占了。
想到江免，孟暗眸色微闪，冷声道：“自去领罚。”
“谢王爷饶命。”
影七心有余悸的起身离开，腿肚子还有点发软。
若是往常，自己的下场定逃不了一个死字的，可今天却……
万幸。
虽不知王爷为何会放过他，但他也不敢再深想。
王爷实在太可怕了。
等人一走，影六也出现了。
“禀告王爷，那夜下毒之人乃左相之嫡子。”
影六查的是新婚之夜的那杯毒酒，查完后就来复命。
想让孟暗死的人太多了。
而这左相之子半月前曾辱骂过孟暗，被他弄进狱中打折了一条腿，有怨气也是正常的。
可牵扯到那个小傻子……
孟暗危险的眯起眼，慢条斯理的坐在椅子上，骨节分明的指尖轻轻敲击在案桌上，语气古井无波道：“杀了。”
意料之中。
影六抱拳行礼道：“是。”
因丞相之前求过情，王爷这才饶了他儿子一命。
偏这人不惜命要作死，这回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他。
影六古怪的笑了一声，飞身直奔丞相府。
影卫走后，房内沉寂下来。
孟暗不喜人伺候，此时正独自一人饮茶，茶水刚入口，一人探头探脑的想进来，不料被门槛绊到，脸着地摔了个实在。
“啊……”
短促的痛呼声响起，随即便是小傻子那可怜兮兮的委屈声：“相公抱。”
孟暗看也不看他，自顾喝茶。
江免撅着嘴不高兴了一会儿后，又冒出憨笑，像个毛毛虫似的蠕动着前进。
看着某个一拱一拱像蛆的二傻子，孟暗：“……”
他之前怀疑过这人是装的，但此刻他又不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