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嗓音有点沙哑,喊着荣辞的名字时有种别致的魅惑。

    荣辞的喉结不受控制的滑动了一下,哑声应了。

    江免莞尔一笑,轻声道:“我爱你。”

    荣辞呼吸微窒,瞳孔急剧收缩。

    他怔怔地盯着江免看了许久,随即将他紧紧拥入怀里,嘶哑道:“我也爱你。”

    【黑化值:12。】

    *

    荣辞再次见到荣父时,他已经脏得没法辨认了。

    要不是他出声喊人了,荣辞可能还认不出他。

    “小辞,我是爸爸啊,我是爸爸,求求你,给我点吃的,我要饿死了。”

    荣父浑身邋遢不堪,趴在地上连背都直不起来,一只眼睛还糊在了一起,看起来是瞎了。

    荣辞嫌恶的远离,居高临下的像看蝼蚁一般看着他。

    童年阴影,都是拜眼前这人所赐。

    荣辞突然笑了一声,蹲下去平视着人渣,低沉问:“你怎么还没死?”

    他问得平静,荣父却觉不寒而栗,浑身直泛哆嗦。

    抖了半天,面前的人厌恶的起身,再也没看他一眼。

    更不可能会施舍他。

    荣父再次陷入绝望。

    连亲生儿子都不愿意给他一口吃的,那他只能等死了。

    事到如今,荣父根本毫无悔意,有的只是对儿女的怨恨。

    骂骂咧咧的说他们不孝顺,以及各种诅咒他们早点死。

    甚至后悔让他们降临在这个世界上,恨不得回到过去掐死他们。

    殊不知,这一切的罪孽都是荣父自己犯下的。

    而过了没几天,报应就降临在荣父身上了。

    他被一辆失控的货车碾压,死得不能再死了。

    消息传来时,荣辞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眼里更是古井无波。

    警察打电话过来要他去拿骨灰盒,荣辞拒绝替那个人渣收尸。

    无论警察怎么说都不好使。

    最后警察没办法,只能又去通知荣眉。

    可荣眉自然也不会去,那个人渣死了他们是不会解气的。

    毕竟童年阴影都造成了,他死了倒是解脱了,而他们却还陷入痛苦的幼年回忆中,不管经过多少年,总是逃不脱这层心理阴影。

    所以,他们谁都不会去给人渣收尸,怕脏了手。

    *

    又下雪了。

    家里买了很多炭,够烤火了。

    至于买炭的钱,是荣辞出的。

    现在家里赚钱的主力得靠荣辞和江津了。

    江津小有所成,弄了一间办公室,能养活一大家子,但家人病的病,小的小,都急需用钱。

    尤其是江免。

    本来在医院治疗后已经好很多了,但时不时的还是会发作,身体非常虚弱,经常躺床上不能动弹。

    比江奶奶还要严重。

    所以赚来的钱还没捂热又得花出去。

    当然,江津不会嫌弃江免。

    他永远都记得,在家里最难的时候,是江免一个人扛下了重担。

    对于自己的弟弟,江津又是感激又是心疼。

    江奶奶怕白发人送黑发人,私底下总是偷偷地抹眼泪。

    江母则是时常看着江免发呆,一如往常般安静,连哭都是无声的。

    江免看到他们难过,心里也难受。

    但他身体的情况他清楚。

    之前以为是轻度哮喘就不怎么在意,台球厅的年轻人们都爱抽烟,他虽然戴了口罩,但还是没挡住。

    再加上吃得都是便宜的药,效用不大,长期以往,直接把轻度熬成了中度。

    另外城区发展,空气质量不好,污染气体增多,无疑是雪上加霜。

    哮喘病很麻烦,是无法根治的。

    所以,江免只能拖着,用药物缓解,但也缓解不了太多。

    而用药就得花钱。

    本来家里还小富裕了一回的,却被他的病又拖穷了。

    荣辞为了赚钱,更是瘦了一圈。

    江免经常摸着他瘦削的脸沉默,沉默得有些压抑。

    荣辞怕他多想,握着他的手笑道:“天太热,我胃口不好才瘦下去的。”

    江免依旧沉默。

    荣辞不喜欢他这个样子,心里只觉惶恐不安。

    用力的将他抱进怀里,荣辞沙哑道:“免免,你别这样,我害怕。”

    江免安抚性的摸了摸他的头,喑哑道:“害怕个屁,我只是懒得说话而已。”

    熟悉的语气响起,荣辞心里的不安稍微减轻了一些。

    “你闻到什么味道没?”江免问他。

    荣辞放开他,“什么味道?”

    江免眯着眼睛笑:“幸福的味道。”

    荣辞也跟着笑,“是嘛,闻到了。”

    他凑过去亲江免。

    江免却明显地感受到他的手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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