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艳大叫着去扶儿子,边扶边骂,“江免!你个挨千刀的,你敢摔我儿子!”

    寂尔晓起身后怒不可遏,抄起一旁的水壶就要砸过去,却见江免一秒变脸,化身受惊的小白兔躲在纪忱身后,柔弱无助又可怜。

    三人都懵了。

    纪忱转头看着江免,江免眨巴着水眸,像个纯真无邪的孩子般,依赖性的看着他。

    “哥哥,保护人家好不好?”

    软糯娇柔的声音似含了糖,甜到了心坎里。配上江免那张单纯无害的脸,简直不要太萌。

    但被他暗算过,纪忱可不会再上当,再者,这小兔子是不是不知道,他跟那两人是一伙的?

    江免是知道的,但他想玩挑拨离间。

    见纪忱无动于衷,江免故作瑟缩了一下,双眸泛上水雾,可怜兮兮的盯着他,“哥哥~”

    这声“哥哥”直击要害。

    纪忱操了一声,猛的用力,拽着他手腕将他拖上前。

    寂尔晓见此冷笑一声,“江免,你看谁能救你!敢摔我,我弄死你!”

    江免也以为纪忱是站他们那边的,眼见寂尔晓拿着水壶砸过来,他正想躲闪,不料下一秒,他被纪忱护在怀里。

    哟西,有戏。

    寂尔晓看到纪忱拦住自己,惊了,“忱哥哥,你……”

    江免也故作震惊的看着他,不料这狗比却道:“要打去外面打,我晕血。”

    “……”学医的晕血,还能再扯一点吗?

    寂尔晓和江免都被赶出去,只留刘艳跟纪忱在诊室里说事情。

    竟被赶出来,这让寂尔晓郁闷不已,便把气全撒在江免身上,怒道:“你个绿茶.婊!”

    江免笑了,“怎么,嫉妒你爷爷我比你天生丽质?”

    不给寂尔晓反应机会,江免又道:“都是龙井,你搁那装你妈的蒜头草?”

    “你……你……”

    寂尔晓被他怼懵了,不可置信的怒视着他,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还击。

    “你什么你,话都不会说了?啧啧,都让你少吃点屎别噎着嗓子,非不听,瞧瞧,这出来嘴还没擦干净,咦~”

    江免一脸嫌恶的往后退,拍拍屁股潇洒离开。

    人都走了,寂尔晓还陷入被骂中反应不过来,哎,不是,他骂我,他竟然敢骂我?

    以前的江免在他面前可是连屁都不敢放的!

    想到之前被他摔,现在又被他骂,寂尔晓怒火冲天,势必要让他好看!!

    次日。

    江免趴在窗口上骚扰纪忱,“哎,臭男人。”

    纪忱笔尖微顿,抬眼盯着他,“昨天不还叫我哥哥?”

    “你配吗?”

    “……?”

    纪忱双眼微眯,正要开口,却见他一脸委屈道:“人家昨天都那么喊你了,你却见死不救,哼,臭男人。”

    “……”

    合着还是他的错。

    but,咱俩有关系吗?他为什么要救?

    江免见他脸色晦暗难测,又楚楚可怜道:“哥哥怎么忍心,任由我被那个王八犊子欺负?”

    纪忱气笑了,“到底是谁欺负谁?”

    “死鬼,你坏坏~”

    “……”

    纪忱猛的起身,“啪”的一下把窗户关了。

    江免摸了摸鼻尖,鼻子差点给老子撞没,臭男人,小气鬼。

    江免推开门歪着头偷看他,喊了他几次见他都不搭理,没办法,他只能道:“哥哥,我觉得我最近胸口闷得慌,哪里都难受。”

    纪忱眸色一顿,以为是药效到了,不曾想却听他道:“我感觉我得了抑郁症,需要哥哥的安慰才能好。”

    “一个小时九百八。”纪忱道。

    江免:“我突然好了,告辞。”

    “……”

    午间。

    江免来纪忱这里蹭饭。

    而纪忱最近被他骚扰惯了,都懒得说他。

    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摆放好在桌上,纪忱却木着脸盯着,胃口全无。

    一次意外后,他没了味觉,不管怎样医治都没用,失望透顶,他也就放弃了治疗。

    吃什么都寡淡如水,若不是为了维持身体营养,他都不愿吃饭。

    江免自来熟的把菜装盘,边忙活边冲纪忱笑,“哥哥放心,我吃的不多的。”

    纪忱没理他。

    江免从饭盆里挖了几勺饭到碗里,道:“好了,就这些。”

    见此,纪忱问:“你只吃一碗?”

    谁知江免把碗放到他面前,自己则是端着饭盆道:“碗是你的,我用这个吃,我真的吃得不多。”

    “……”

    看他跟饿了几百年似的,狼吞虎咽,虽吃得快,吃相却不难看。

    “赶紧吃啊,再不吃我可吃完了。”江免催促他。

    见他吃得实在太香,纪忱味蕾被勾起,端起碗夹了菜咀嚼,预料之中的,毫无滋味。

    如同嚼蜡般,他烦躁的放下筷子,盯着对面的人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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