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驭一路走进来，陆家各路宗戚皆在偷偷打量他。
不时传来窃窃私语声，待陆驭走近后又安静如鸡，不敢让他听见。
二楼。
老管家看到陆驭上来后，冲他微微鞠躬，“大少爷。”
陆驭轻声“嗯”了一声。
径直推门而入，绕过前厅朝里屋走去，看到老爷子正在喝茶。
“爷爷。”
陆老爷子端着茶杯喝茶，似没听到他的话。
陆驭也不等他开口，自顾坐在他对面，抬手给他续了茶。
陆老爷子却没喝，抬眼看着他，“你对那条人鱼上心了？”
陆驭没回答，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后，再优雅的端起品尝。
见他不说话，陆老爷子拍桌冷道：“那条人鱼必须送走，若你不肯送，那我就出手了。”
茶杯轻磕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陆驭半撩眼皮看向对面的老人，淡淡道：“别动他。”
“混账！”
陆老爷子以为他只是上心了些，可此番才知，那人鱼在他心里的分量竟这般重！
那还得了！
陆老爷子阴沉着脸，撑着拐杖起身怒视着陆驭，“你这是执意要护他了？”
“是。”
“放肆！”
陆老爷子气得手直抖，“我看你这个家主是不用当了。”
陆驭直接起身，把家主印章递放到桌上。
陆老爷子本就是气话，如今见他为了人鱼做到如此地步，指着他怒不可遏，“你……你你……”
“爷爷若无其他事，我便回去了。”
陆驭说完也不等他回答，转身便走。
身后传来瓷器摔碎的巨大声响，陆驭头也未回。
别墅。
陆驭回来时，人鱼还沉在水底昏睡。
察觉不太寻常，他蹲在池边敲了敲，将人鱼吵醒。
江免迷迷糊糊的冒出水面，朝他游近后将下巴放他手上，“你回来了。”
声音软糯，湿滑的下巴还依赖性的在他掌心蹭了蹭。
陆驭眸色暗了暗，正欲说话，突觉人鱼身上烫得不正常，“不舒服？”
江免摇头，“不知道。”
一夜醒来，昏昏沉沉的，身上又似火在烤一般，很是不得劲。
陆驭便让人去喊李司。
李司过来后检查了一番，并未发现异常，“他这个状态，不像是生病。”
陆驭眉头紧蹙，看向昏昏欲睡的人鱼。
李司想到某种可能，凑近陆驭戏谑道：“会不会是怀了？”
陆驭斜眼看向他，他忙举手认怂，小声道：“也有可能是发情了。”
“人鱼还会发情？”
“也许？”
陆驭看了他两秒，薄唇缓缓吐出两个字，“庸医。”
李司：“……”你行你上啊。
“热。”江免无意识的嘟囔出声，脸色潮红，像喝醉了酒一般。
尾巴处又痒得不行，他被迫睁眼冲陆驭道：“我想要一个榴莲。”
陆驭：“想吃？”
江免摇头，“不是。”
虽不解他要干嘛，但陆驭还是让佣人去买来。
榴莲被递放到池边后，江免稍微清醒了一些，将它拎起放到水下。
李司惊了，“狠人啊，你竟然拿来……呃……”
李司以为人鱼拿榴莲是用来缓解需求的，却没想到他是拿去摩擦尾巴。
李司不解，“你这是在干嘛？”
江免：“挠痒痒。”
“……”
牛批。
这已经不是狠人了，这是狼人。
因江免没其他症状，李司就回去了。
江免挠了一会，榴莲就被陆驭收走了。
“我痒。”他没精打采的趴在池边。
陆驭将他托坐在池边拥入怀里，“你……”
他想问人鱼是不是有发情期，但话一出口就觉得有点难以启齿。
“江免。”人鱼突道。
“嗯？”
“我名字。”
江免瘫在他怀里，手一直挠着下方。
陆驭将他手包住不让挠，在心里默念他的名字。
“你也可以喊我的小名。”江免抬眸看着他。
该配合他演出的陆驭，视而不见。
江免撇撇嘴，“我小名叫老婆，是不是很好听？”
“……”
江免将尾巴拍在池壁上，弄出“啪啪啪”的声响，笑问他，“你觉得这声音像什么？”
陆驭：“窜稀。”
“……”
这突然来了一下子，都给江免整不会了。
静默半响，他道：“我们人鱼族有个传说，只要被心爱之人亲吻，鱼尾巴就会变出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