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迷迷糊糊的,她好像听见了他说的话,又好像没有听见。

    只感觉到陆见深一直抓着她的手,不停的在说着什么,神情好像很着急,很担心。

    “冷,陆见深,我好冷……”

    陆见深想也没想,立马钻进被子,将她抱入怀里。

    “好冷。”

    南溪一直喊着,身上更是不停的哆嗦着,颤抖着,她的脸和嘴唇都是白的,一点儿血色都没有。

    陆见深看着,别提有多心疼。

    “溪溪不怕,我会陪着你的。”

    “你不会有事的。”

    陆见深将她抱的很紧很紧,脸颊也贴着南溪的脸颊在给她取暖。

    坚持了有十几分钟,南溪终于没有喊冷,身上也总算暖和了一点儿。

    可能是累了,南溪闭着眼,卷着长长的睫毛,轻轻的睡着了。

    因为身上有了温度,她的脸色也逐渐好转,变得红润了一些,没有刚刚那样惨白。

    陆见深低头,在她额上落下轻轻的一吻:“好好睡,我陪着你。”

    直到这时,他心口才平息了一点儿,稍微放了点儿心,可是一想到她刚刚在浴室吐血的画面,他就又陷入了深深的担忧,眉头拧的紧紧的。

    “路上怎么样了,通了没有?”陆见深又问。

    现在只有医生来了,亲自告诉他南溪没有大碍,他才能放心。

    “已经通了,医生应该很快就能赶来。”

    “好。”

    南溪的觉睡的一点儿也不安稳,她一直在痛苦的嘤咛着。

    “热……”

    突然,她一边喊,一边拉扯着身上的衣服,双脚疯狂的踢着身上的被子,双脚也胡乱的挥舞着。

    陆见深伸手一摸才发现她身上烫的厉害,测量温度时更是已经飙升到快四十度了。

    怎么会这样?

    刚刚还冷的要命,一会儿又高烧成这样。

    陆见深的心愈发焦急起来,他急的额头上都是汗。

    因为南溪的情况太的凶猛,他也不敢贸然给她喂退烧药,只能等着医生来。

    南溪身上的被子已经全都掀开了,可她还是热的直冒汗,一片片的濡湿了头发和衣服。

    “快去放水,温度要适中,不要太冷,也不要太热。”

    水放好后,陆见深就抱着南溪进了浴室。

    洗了澡,给她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南溪也舒服了一些。

    可能是高烧的原因,她整个人已经迷糊了,思维都是混乱的,人也是浑浑噩噩的,眼睛想睁也睁不开。

    陆见深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幸好这时,医生来了。

    给南溪看了之后,医生的诊断还是感冒引起的,只不过比较复杂,来势又凶猛,所以会忽冷忽热。

    再加上南溪因为车祸刚刚出院,身体本来就虚弱,还没有养好,又一天没吃饭,缺少营养,还受了冷风,所以这次感冒来势汹汹,确实十分厉害。

    吃了感冒药,又输了液,南溪身上的温度褪了不少,人终于舒服了一些。

    闭上眼睛,她就晕乎乎的睡着了。

    可能是药效起作用了,她没那么难受了,所以这一觉睡的还算踏实。

    过了一会,顾时川来了,陆见深就让医生先回去了。

    “给她看看。”陆见深率先开口。

    “嗯。”

    顾时川放下医药箱,走向南溪。

    诊断一番后,结论和医生刚刚的结论是一样的。

    “什么时候能好?”陆见深仍然拧着眉。

    “看情况,今天烧退了,休养的好,营养能跟上,三四天就行了;若是没休养好,一个星期都难说,而且容易反复。”

    “好,我知道了。”

    等南溪输液完了,睡的安稳了,陆见深熄灭了房间的大灯,只留了一盏壁灯。

    又给南溪掖好被子,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我出去一会儿,马上就来陪你。”

    陆见深出去时,顾时川正倚在二楼的栏杆上,清姿绰约,风流俊朗,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禁欲和清冷。

    他带着一幅金色眼睛,整个人愈发有种生人勿进的气势。

    抽了一根烟,陆见深递给他,随即自己点了一根。

    很快,烟雾气缭绕起来,两个同样清隽出色的面容在烟雾里变得朦胧起来。

    “这次回来,还出去吗?”陆见深最先开了口。

    顾时川弹了弹手指的烟灰,回道:“暂时不了。”

    他是有名的外科医生,这些年一直在国外进修,一直到今天进修结束才回来。

    “她就是你前两年娶的妻子?”顾时川问。

    陆见深结婚的事,他们几个关系密切的人都是知道的。

    不过因为那时他心不甘情不愿,就只简单的说了一下,加上结婚照没拍,结婚典礼没举行,所以顾时川的确不知道南溪长什么样儿。

    一直到今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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