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没事扔她睡衣干什么。

    “你扔的?”南溪告诉自己不要生气,所以努力压着怒火,耐着性子问。

    “嗯。”

    他的回答,清浅至极。

    “陆见深……”这下,南溪终于生气了,她插着腰,像一只抓狂的小猫,愤怒地看着他:“你必须要跟我解释清楚,你扔我睡衣干什么?”

    “那都是几年前的款式了,而且还很幼稚。”

    “哪儿幼稚了?”

    南溪很生气,她那几件睡衣明明就很可爱,很卡哇伊,怎么到他嘴里就成幼稚了。

    “一件是哆啦A”梦,一件是皮卡丘,还有一件小兔子,南溪,你别忘了,你买这些睡衣的时候还是少女,但现在……”

    “现在怎么呢?”

    “现在你已经结婚,是少妇了。”

    咳咳……说完陆见深就故意咳嗽了两句,然后又若无其事地低下头继续看书。

    南溪的脸却瞬间红得像个猴屁股一样,总觉得“少妇”这两个字很暧昧。

    没办法,她又回到浴室洗澡。

    洗完澡,南溪穿上那件蕾丝睡衣后,像风一样地钻进被子,然后迅速裹紧自己。

    刚松了口气,突然,陆见深放下书,身体倾过来:“你觉得跑得快我就看不见?”

    南溪:“……”

    她现在严重怀疑陆见深是故意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明明就知道她害羞,还逗她。

    本来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她的脸蛋就是红扑扑的。

    这下,她的脸愈发红了。

    就差能滴出水来了。

    “你就知道拿我寻开心。”南溪扯过被子,将整个头都蒙了进去。

    陆见深直接伸手把她从被子里捞了出来,因为在被子里憋了一会儿,南溪气喘吁吁的,小脸更是气色红润。

    “怎么动不动就爱往被子里钻。”

    “那里面空气很好闻?”

    南溪气呼呼地看着他,他只是什么神奇思路。

    “我才没有,谁让你没事老逗我。”

    “谁说我是在逗你?”陆见深的身体凑得更近了,呼出的气息都打在了南溪脸上,温热而湿润:“南溪,你别忘了,我们还没有离婚。”

    “我当然没忘。”

    “所以目前,我们仍然是夫妻,如果我要让你履行夫妻义务呢?”

    这话,真的很暧昧。

    南溪突然坐起身,一把推开他:“你是在报复我对不对?报复我白天破坏了你和方清莲亲密,所以故意逗弄我,想看我笑话。”

    陆见深黑色的双眸渐渐平息下去,他伸出手,揉了揉南溪的头发,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叮嘱。

    “没有那个意思,就是想告诉你,以后要学会保护好自己。”

    “尤其是对男人,一定要保持提防之心。”

    南溪望着他:“你也是男人,所以也包括你吗?”

    “嗯,包括我。”陆见深认真地点头。

    没有人知道,看见南溪的那一刻他有多么冲动,有又多么克制才控制住了自己。

    南溪睡着后,陆见深掀开被子去了阳台。

    夜正浓,窗外繁星点点。

    他燃了一根烟,闷闷地抽着,眉毛更是蹙得像山峰一样。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可他没有办法欺骗自己,他的心境的确发生了很大改变。

    刚结婚时,他一心盼着三年之期尽快到来,快点拿到离婚证;可是从什么时候起,他竟然觉得有点不甘心。

    她长得漂亮,学历高,温柔又可爱,聪明伶俐,是很多男人喜欢的类型,如果真和他离婚后,肯定很多男人抢着追吧。

    一想到以后的日子,她即将要挽着另一个男人的手,睡在另一个男人怀里,他竟然觉得很不是滋味。

    当然,一根烟抽完,这所有的情绪都被陆见深归为了:男人的占有欲。

    只是因为她还是陆家的少夫人,还是他老婆。

    等到两人彻底离婚了,办完了手续,他肯定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

    陆见深坚定地告诉自己,一定是这样。

    可是,时过境迁,他又怎么知道,如今的自己简直大错特错。

    ……

    很快就到了爷爷寿辰那天。

    南溪特意起了个早,原本还以为她肯定比陆见深起得早,没想到刚一睁开眼某人已经西装革履,什么都准备好了。

    陆见深穿了一套黑色的西装,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衬得他整个人英俊如斯,矜贵高雅。

    看着他,南溪不得不感叹,有些人就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这也就算了,偏偏还是上帝的宠儿,五官还精致得让人无可挑剔。

    她突然想到肚子里的宝宝。

    如果是个男孩儿,能够像他,想必出来的时候也非常帅气吧。

    “醒这么早?不多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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