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脑壳痛,直接放弃治疗了,长安王世子这一席话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长安王又要被当众训斥了。

    长安王府的管家听见自家世子说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后,急得直拍大腿,他们家世子爷咋就长了一张嘴呢!他如此说,不就是认了那些事儿都是他做的了吗?

    长安王不想被人指指点点,所以没有来看审案,若是来了,听见这一番话,他一定会想将自己的这个儿子回炉重造。

    齐冀都认了,这案子自然就要判。京兆尹判齐冀赔偿陈家一千两白银,其他人家三百两。他多次强抢民女,还逼迫人至死,打五十大板,蹲五年大牢。

    宣判后,齐冀便被扒了裤子,当堂受刑。

    挨板子的时候,齐冀还在一个劲儿的骂京兆尹。殊不知这京兆尹已经是在从轻发落了,为了从轻发落,还特地判了赔银子,不然以他犯下的事儿,足以被流放,终身不得返京。

    齐冀被打得嗷嗷叫,百姓们看得十分的痛快。打完板子,齐冀便被丢回了他的单人间。

    凤城寒得知京兆尹如何判的齐冀后,只冷笑着说了一句:“京兆尹有心了。”

    翌日早朝,长安王就因为齐冀在公堂之上的狂妄之言被言官给弹劾了。

    长安王无从辩解,更无法替自己开脱,只的憋屈地说:“是臣教子无方,请皇上责罚。”

    于是,凤城寒又罚了长安王两年的俸禄,这代表着长安王要白打好几年工,一文钱的工资都拿不到。

    下朝后,长安王便去了后宫,他要去见太后,让太后向他的‘好侄儿’说说情,饶了齐冀。

    太后见过长安王后,只说这事儿包在她身上,等长安王离开之后,便让人给凤城寒传了信,让他晚上到云祥宫用晚膳。

    等到凤城寒在御书房批完奏折,这天已经擦黑了。他也未坐龙撵,带着王信和两个小太监,慢悠悠地朝云祥宫而去。

    这天都黑了,皇上还没有到云祥宫,太后自然不悦,坐在罗汉床上耷拉着个脸。

    齐嫣怕皇上表哥来了后,姑母还这么耷拉着个脸,把皇上表哥给气走了,便说:“姑母莫要生气,皇上表哥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皇上表哥要为整个天元国费心操劳,自然很忙,来得晚些也是情有可原。”

    太后翻了个白眼,什么为国事操劳?什么情有可原?他不能来用过膳再去操劳吗?说来说去,这凤城寒在心里压根儿就没有敬着她这个母后,所以才会不重视,迟来。

    “皇上驾到。”

    齐嫣面上一喜,看着门外道:“姑母,皇上表哥来了。”

    她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过皇上表哥了,今日能见到皇上表哥,还能和皇上表哥一起用膳,她心中自是欢喜。

    太后嘴角扬起,换了一副面孔。

    凤城寒着一身玄色常服进了正殿,冲坐在罗汉床上的太后揖手行礼,唤了一声:“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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