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祥瞳孔猛然展开,盯着陈峰,像是要吃人一样,低吼道:“你教导战友,对自己的战友下那样阴招,损招,你还没有错?”

    陈峰目不斜视的大声回答:“报告连长,我的情况与燕破岳的不同,比试的时候,萧云杰就是吕小天的敌人,作为军人,在战场上,与敌人交手,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能将敌人放倒就行,这样才能保护自己的战友,最好能废了他。”

    萧云杰都抽搐了一下,这家伙忒狠了吧,是格斗考核比试,又不是在生死战场上,至于这么较劲吗?

    按照你这么说,老子不把吕小天打断几根肋骨,让他起不来,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这家伙分明就是狡辩!

    吕小天吞了吞口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不过起因都是在自己,要是自己更强一点,就不用那些下三滥的阴招了。

    李祥眉头瞬间凝出一个“川”,正要开口骂人。

    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小家伙,说的不错。”

    正是那名吹冲锋号的老兵走过来。

    他的步子有点蹒跚,背还有点驼,冲锋号就握在他的手中,像攥着宝贝一样。

    老兵看着一个个挺立的身影,他那满脸皱纹的脸上,下一刻,被泪水占满,喃喃自语道:“真像,真像啊,40多年前,他们也是这样的年轻。”

    李祥身体猛然一挺,低吼道:“敬礼!”

    唰!

    陈峰,燕破岳,萧云杰,吕小天等人用力向老兵敬礼。

    李祥顾不得训斥陈峰了,急忙跑进车里,拿出一瓶京城二锅头,递给老兵,脸上挂着笑容,道:“前辈,后辈孝敬您的。”

    老兵很爽快的接过酒瓶,看了一下,道:“好酒,好想痛饮啊。”

    说着,他拧开酒瓶,直接洒到了地上。

    “兄弟们喝酒,你们的看到了,我们有后人了,那些杂碎还敢过来吗?”

    “兄弟们,来,喝酒,喝酒了。”

    在那段特殊的时期,常规的作战部队是不允许喝酒的,但是当时他们喝了,因为他们是先锋,是敢死队,是第一支杀进去的部队。

    他们在执行作战任务之前,每一个人都喝一大碗烈酒,然后狠狠摔碎酒碗,最后上战场。

    那个场面,老兵从来没有忘记过。

    当时,首长都来给他们践行,鼓励他们勇敢杀敌,凯旋。

    老兵一边倒着酒,一边说道:“你们一直安睡在这里,都看到了吧,现在安静了,那帮杂碎不敢再来了,他们啊,都被我们打怕了。”

    说着,他看向远处覆盖丛林的地区,转头对李祥说道:“谢谢你,每年这个时候都来看我。”

    李祥道:“应该的。”

    老人想了一下,道:“对了,你最近要小心一些,有一伙武装分子经常在附近出没,他们是一个有组织的。”

    陈峰愣了一下,脑海中立刻闪过原剧中那个在国际上赫赫有名的红蝎组织,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就是他们了。

    让陈烽诧异的是这老兵竟然清楚,而且还知道他们的动静。

    不愧是老兵,穿上军装,这辈子都是军人!

    李祥严肃道:“一定!”

    老人点了一点头,转头看向陈峰道:“这个小子小伙子,其实没错,对付自己的敌人,要有多狠,就要有多狠,绝对不能有半点手软与仁慈,否则,只会害了自己,和自己的战友。”

    “当年我的班长就是太仁慈了,觉得小孩是无辜的,不是自己敌人,可是对方身上却藏着手雷,把他给炸死了,哎,我班长那年才20岁出头,还那么年轻,正是大好年华,就这么没了。”

    “手雷爆炸,我班长没了,身边的好几个战友也牺牲了,如果不是在爆炸的时候,班长用身体挡住我,我也活不到现在。”

    老人不由得叹息一声,脑海中还浮现着当年的画面,感觉就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一样。

    “哎,明年,我不知道还能来这里看你们,如果我不来了,我就亲自去找你们了,你们一定在原来的地方等着我,我们到时候再在一起并肩作战。”

    “旌旗十万再斩阎罗,南国烽烟正十年,此头须向国门悬,后死诸君多努力,捷报飞来当纸钱……”

    老边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向山下走去。

    此刻,在雨后的夕阳下,留下一道身影,没有苍老,也没有佝偻,犹如当年热血少年。

    而他略带沙哑的声音,装出稚嫩的嗓音,如同当年离开故乡的时候,对着村口阿爸阿妈,乡亲们喊的那样。

    “杀敌去喽。”

    陈峰等人右手一直没有放下,一直到老兵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

    这个老兵的形象就像烙印一样刻在他们的脑海里,这辈子都不会忘掉。

    陈峰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那一代人为了后代能够过上稳定安宁的日子付出太多了,太多了。”

    这一刻,陈峰感觉自己才真正的融入部队,成为这里的一份子。

    “没有国哪有家,爷爷期待自己来当兵,建功立业,何尝不是为了这个家,正如一首军歌唱那样,你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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