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使老臣做这些事情的,全都是婉妃娘娘啊!”

    李太医吓得手脚都不利索了,一时间涕泗横流,说不出的恐惧。

    他不能说出那人的名字,绝对不能!否则,他一家老小就全部完了!

    婉妃?

    那不是半年前皇上才纳的新嫔妃吗?她竟然这么大的胆子,敢指使太医害人,况且害的,还是宜贵妃!

    所有人不免掩面惊呼,就连皇上都难得错愕了一瞬。

    南轻轻看着李太医的脸,眼底掠过一抹狠厉惊异。

    婉妃?帮她的人,原来是婉妃?

    顾墨寒脸色森寒,“你还在撒谎?!”

    南晚烟的眉头更是紧蹙,这怎么又牵扯出后宫嫔妃了?!

    南轻轻明摆着就是牵扯在内的人,李太医怎么不坚持说呢?!

    李太医止不住的颤抖,“老臣不敢再说假话!还请皇上明鉴,派人将婉妃娘娘请来一查便知!”

    戚贵妃满脸不可思议,她基本都沉默着,如今才第一次出声,声音却还是温柔无比。

    “李太医,你可知若是构陷了妃嫔,又是重罪?”

    李太医泣不成声,“老臣都知道,都知道,但真的是婉妃,求皇上别诛臣九族,是臣猪油蒙了心,愿意以将功赎罪,再也不敢随便指认了……”

    皇上勃然大怒,对着芜苦殿外怒斥道,“来人!把婉妃押过来!朕要当面治罪!”

    候在殿外的御前侍卫一刻也不敢耽搁,带了一队人马跑去后宫抓人去了。

    一时间,芜苦殿里噤若寒蝉,气氛压抑沉重,没人再说半个字,却都各怀心思静观其变。

    很快,婉妃便哭嚷着被侍卫们带了过来,“你们放开!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要是伤了我,你们都会受罚!”

    南晚烟半眯眸子打量着她,婉妃花容月貌正是青春年华,据说在这宫里还算得宠,这样的人,有什么动机去要一个活死人的命呢?

    她又看向南轻轻,南轻轻装得很好,现在全程躲在承王的身后,就怕被她抓着查验。

    显然有鬼,不然按南轻轻的性子,若是真被冤枉了,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皇上勃然,怒焰滔天席卷而来,他一掌拍在桌子上,居高临下冷眼看着婉妃。

    “朕最宠爱的妃子?婉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朕的眼皮子狐假虎威,还敢谋杀宜妃?!”

    “朕就是太纵容你,才让你翻出这么大的风浪来!”

    婉妃吓得花容失色。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没有做过伤害宜妃的事情啊!”

    顾墨寒的脸色已经不能看了,他母妃的安危究竟惹多少人惦记?!连活死人都不愿放过么!

    “查验后,再说冤不冤。”

    他看向南晚烟,南晚烟拿起柏子香走到她面前,对着她的手熏了熏。

    结果,是紫色。

    众人脸色大变,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戚贵妃捂嘴震惊,目光还有几分愤怒呵斥。

    “婉妃,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胆敢谋害宜妃,你可知皇上会如何伤心,还说冤枉,你还不快认罪?!”

    婉妃都还懵着,愣愣的看着变紫的手掌,而听见戚贵妃说话,抬头与她四目相对。

    婉妃的眸光突然闪过一抹深不见底的恐惧,一下就转了口。

    “是,是臣妾做的又如何?事到如今我也暴露了,那便直白的说,宜妃不过一个将死之人,却得皇上惦记,我就是看不惯她,我就是想要独占君心,我就想她死,有错吗?!”

    婉妃吐字如刀,一字一顿仿佛饱含对宜妃的深恶痛绝。

    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看着婉妃,皇上更是震怒,连多余的话都没有说,甚至都没有再多追问因果,怒道:“来人!李太医和婉妃勾结,企图谋杀宫中贵妃未遂,拖出去!杖毙!”

    李太医连声喊冤,婉妃也发疯似的狂笑,二人凄惨的声音渐行渐远,连半点机会都不给,就直接殒命。

    众人都没多话,全程看着。

    顾墨寒的眼神锐利的看着,阴鸷森冷逼人,却没有多说。

    他其实有些疑惑,两个从没有过交集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不共戴天之仇?而且婉妃正值盛宠,却对付躺在床上,连动都动不了的母妃!

    似乎说不过去。

    南晚烟则瞪大了眼看向那个深不可测的皇帝。

    她真觉得宠妃说的理由很牵强,向来是不受宠的人,嫉妒受宠的,还没见过受宠的人,嫉妒一个躺了十几年的活死人。

    而且婉妃无所出,明明是大好的年纪,应该争宠生子,又怎么会盯上宜妃?

    可皇帝不觉得有问题,他甚至都可能不在乎究竟是谁想要宜妃的命,只想要这件事尽快落幕……

    南晚烟再次深刻地认识到,这深宫里的东西,绝对不是她能够掺和的。

    她必须早点抽身,脱离皇上的控制,同时,力保住两个闺女的身世,尽快和离。

    皇上看向也满是错愕的皇后,眼底嫌恶苛责,“皇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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