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愕无措看着神色怨怒的顾墨寒,心破天荒的揪紧了。

    湘玉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神色紧张看着南晚烟。

    顾墨寒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此时看到神色躲闪的南晚烟更是怒不可遏,忍不住回想起方才进宫的场景。

    南晚烟走后,李嬷嬷领着他一路去到太后的寝宫。

    座上老人精神矍铄,倒真像李嬷嬷所说,比起以前状态要好上不少。

    他还以为太后要跟他说什么,结果刚见面,太后就苛责顾墨寒道,“翼王,哀家以为你诚心认错,知道往后对烟儿好,但哀家竟没想到你如此愚昧顽固!”

    “那云雨柔有什么本事跟烟儿比?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羞辱烟儿!借大婚一事让烟儿这个当家主母下不来台不说!五年前你这个夫君就没有陪烟儿回门,今日你却想陪那云雨柔?”

    “哀家可不许!你怎么着,今天也得回去陪烟儿!去丞相府上住一晚!”

    顾墨寒当时冷眼。

    果然是南晚烟那个女人从中作梗,李嬷嬷才会来的这么及时,南晚烟还真是丧心病狂,处处跟他作对!

    他躬身隐忍住怒火,朝太后道,“太后祖母,孙儿并非刻意针对南晚烟,是她在孙儿大婚上闹事,才会有那样的局面,太后祖母莫要被那女人给骗了!”

    说着,顾墨寒的情绪就激恼起来,“南晚烟就是不择手段心胸狭隘的小人,还请太后祖母明鉴!今日孙儿是断然不可能陪她回丞相府的!”

    太后一听,顿时气得眼冒金星,她怒拍木案,对一旁的李嬷嬷道,“李嬷嬷!你来说说,婚宴那晚你都看到什么了!”

    李嬷嬷神色凝重的道:“回太后,那日老奴亲眼看见,是云侧妃故意给王妃泼滚烫的茶水,还有那将军府二公子嚣张跋扈,在众人面前不顾王妃威仪直呼王妃名讳,王妃委屈不能,最后含泪回了湘林院。”

    这一番描述,南晚烟完全成了被人欺负遭人白眼的受气小媳妇儿,而顾墨寒和云雨柔就是罪魁祸首!

    顾墨寒愤怒,哪里是这么回事,分明是南晚烟故意找茬故意演出来的!

    太后震怒,“听到了吧!翼王!哀家让你去丞相府,就现在!好好给烟儿道个歉,再尽到你作为夫君应尽的责任!”

    顾墨寒咬牙,语气坚决,“不去!”

    “你——”太后指着男人的鼻子一顿出气。

    最后,硬的不行来软的,顾墨寒就看到年迈的老太太忽地掩面落泪,“唉,先帝啊,是哀家管教无方,这些个皇室子孙倔强无礼,哀家,哀家没有颜面来见您了!”

    顾墨寒的眼中笼上阴影,他连忙上前安慰道,“祖母您这是做什么?”

    太后哭得一声比一声惨,还不忘捶胸顿足一番,“是哀家不行了!你们都不听哀家话了!只有烟儿,烟儿最孝顺哀家,你却还对烟儿这般嫌恶,哀家不如去死算了!”

    顾墨寒倒吸一口凉气,都说人越老越小,他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男人自暴自弃,火大的说道,“去!本王去还不行吗!您就别再闹了!父皇知道了,又该说本王不懂孝道惹您老人家生气了!”

    “那你快去吧。”闻言,太后瞬间止住了满面愁容,挂上一副心满意足的笑意。

    顾墨寒的眼角一抽,暗中握拳退下。

    谁知祸不单行,男人刚走到宫门口,就看到南祁山也一道走了过来。

    南祁山有礼有矩朝顾墨寒拱手,“翼王殿下。”

    顾墨寒冷哼,斜眼睨着南祁山,语气充满嘲讽,“南丞相如今是风光无限啊,培养出的女儿们个个都是‘秀外慧中’不可多得的贤良淑德。”

    他话中带刺,南祁山不是没听出来。

    但稳如南丞相,他不怒反笑接道,“不敢当,翼王妃能够辅佐好翼王,为我西野争光,那就是微臣的荣幸。”

    顾墨寒冷笑一声,语气中分明带着挑衅。

    “荣幸?南祁山,本王看你养着南晚烟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等到今日吧?本王明确告诉你,只要南晚烟在翼王府呆一天,本王就不会让她好过!”

    南祁山横眉冷目,深深看了一眼顾墨寒。

    他没想到这顾墨寒对当年的事情还是如此耿耿于怀,而至于他的女儿南晚烟……

    还以为她在宫宴上大放异彩,开始扭转局面了,没想到竟还跟过去五年一样……这个翼王妃的价值,确实该他重新考虑一番了。

    两人一路无言,一道来了丞相府。

    顾墨寒气势汹汹想找南晚烟对峙,这才有了发生在南晚烟面前的一幕。

    南祁山从顾墨寒身后走出,随后对着南晚烟道,“翼王妃,今日太后让翼王陪着,你们二人留宿丞相府一晚,方才没见到人,听夫人说你在这里,我们这才赶过来。”

    南晚烟见他们面色都如常,看起来不像是听到孩子身世的样子,心头松了口气,但听到要和顾墨寒一同留宿,瞬间不乐意了。

    她还得回家看两小只呢,呆什么呆!

    “爹,我还是不留了吧,人太多也打扰了丞相府不是?”

    顾墨寒却轻挑唇角冷声道,“本王好不容易陪王妃回门,又是太后祖母的旨意,怎么能走?还是说,王妃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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