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染轻哼了一声,清亮的眸子中满是讽刺。

    “那又如何,一个连自己孩子都不放过的人,有什么资格做人夫,又有什么资格当人父?”

    顾秋白闻言大怒,沉喝道:“放肆。”

    眼见顾秋白震怒,林云溪立即说道:“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

    “谁敢。”

    清冽的声音从那消瘦的身躯里响起,带着一股子无可匹敌的气势,顿把进来的守卫给吓住了。

    林芳染目光扫过,不屑一笑。

    “既然王爷不签字,那本宫依旧是皇上亲赐的北敬王妃,若是哪个不要脑袋,大可以过来。”

    顾秋白目光一凝,不过是几个时辰未见,林芳染竟然好像变了一个人。

    竟让他生出了一种,想一探究竟的心思。

    见顾秋白不言不动,林云溪顿时急了,拽着他的袍角哭着喊道:“王爷,妹妹不分青红皂白的暴打臣妾,定不能轻饶她,若是王爷不制她的罪,那臣妾还如何待在府中啊。”

    林芳染冷声一哼,声音森冷透骨。

    “住口,本宫没要你的命,已留了三分薄面,再敢聒噪,本宫立刻就送你去见阎王。”

    林云溪从未见过林芳染这副模样,只觉心头如灌寒冰,生生的打了一个寒战。

    “你,你敢。”

    “那便试试。”

    林芳染踏步向前,又是一记耳光。

    她出手快如闪电,林云溪想躲已经晚了。

    顿被打得眼前发黑,一下子栽倒在了地上。

    嘴里没好声的喊道:“王爷,臣妾并没犯错,为何要挨此暴打,还请王爷为臣妾做主啊。”

    看着林云溪口角流血的模样,顾秋白目光沉下,俊朗的脸上犹如罩了一层不化的冰。

    他沉喝了一声,大怒道:“你当真以为顶着皇上亲赐的名头,本王便不敢动你了吗?”

    林芳染看着他,眼中的讽刺又浓烈了几分。

    “你大可以试试,我的态度难道还不够清楚明白?”

    她目光灼灼的看着顾秋白,嘴角轻起,冷淡的吐出了两个字。

    “和离。”

    顾秋白忍无可忍,狠狠的掐住了林芳染的下颌,目光凌利如刀。

    “你再说一遍。”

    林芳染不屑一笑。“再说一百遍,也只有这两个字,和离。”

    “你……”

    顾秋白手指收紧,眸中的怒气已经烧成了实质。

    旋即,又将她狠狠甩开。

    便是皇上也不敢如此挑衅他,偏偏这女人如此不知好歹。

    若非她刚才小产,他没准会一把掐死她。

    “来人,将王妃拿下。”

    “谁敢!”林芳染手腕一动,几根银针已捏到了手中。

    剑拔弩张之际,忽听有人喊道:“圣旨到。”

    话音刚落,便见一个身穿天蓝袍子的老太监便已走了进来。

    “奴才刘,德福叩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顾秋白对侍卫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声音淡淡的说道:“起来吧。”

    “谢王爷。”

    刘公公站了起来,瞧见披头散发坐在地上的林云溪,不由愣了一下。

    再一回头,又看见了面罩寒霜的敬北王妃,不由冒汗。

    心说,自己来得似乎不是时候。

    “不知公公来此何事。”

    顾秋白已坐回了太师椅上,眸色深深,看不出情绪。

    刘公公赶紧说道:“奴才奉太后口谕前来传旨,近日太后头疾复发,希望圣手金针能随奴才进宫,为太后治疗头疾。”

    顾秋白眉头微皱,太后的头疾确实在十几年前被一个圣手金针的人给治好。

    只是,要治病找人就是,为何会来他的府中?

    声音瞬间便沉冷了几分。

    “刘公公来此,莫不是寻本王开心的?若此人真在府中,为何本王从未见过?”

    刘公公不由打了个寒战,朝中都知道北敬王喜怒不定,朝中更是盛传一句话,宁可惹皇上,不惹北敬王,如今见顾秋白面露怒色,顿时又扑通一声跪下了。

    “王爷息怒,就算借奴才一百个脑袋,奴才也不敢戏耍王爷,但是这话却是千真万确,奴才得到可靠消息,那人的确住在王府,奴才的手上还有一块昔年他交给太后的信物,太后说,若是圣手金针见到了,自然会和奴才进宫。”

    说完便伸入了怀中,将一枚半月形的玉佩拿了出来。

    下一秒,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玉佩竟然光华大放。

    林芳染手中的金针好似和那枚玉佩产生某种神奇的共鸣,竟然发出了一声欢快的嗡鸣声。

    刘公公一阵诧异,不由看向了林芳染。

    旋即便激动的问道:“请恕奴才斗胆,未知王妃的右腕上可有玄针的刺青?”

    林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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