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晌午的时候,艳阳高照,门口一阵阵热风吹进来,街道上行人无几。

    韩医师好不容易把才茶水咽下肚,又顺手摇了摇手中的蒲扇,表示想冷静冷静。

    ……陆清浅还不知道自己又已经被误会了!

    她郁闷的托着腮,看着南星阁的门口,望眼欲穿。

    难道,她昨个儿写的信那家伙根本没收到?

    还是说,在这京中找几个得力的下人真的就十分困难?

    抑或是说,听闻那家伙最近很忙,也不知到底在忙些什么?

    陆清浅决定亲自去看看……

    随意用过午膳后,陆清浅找到了谢府。

    谢府的人见是青公子,脸色怪异,心里的话仿佛都写在面儿上了。

    这不就是和咱家公子传流言的那位青公子吗?

    虽然已经认出来了,但程序还是要走一下的,这是身为守门人的职责。

    于是谢府家丁道,“请问,青公子找谁?”

    ……陆清浅被这家丁一本正经的模样实在是逗乐,忽的玩性大发,起了逗一逗小家丁的心思。

    于是,下一秒,某青公子摆出一副……柔媚的神情来。

    ……小家丁瞪大了眼睛,这还不够,下一秒,他的眼珠子就差没掉出来了。

    因为某人道,“谢郎可在?”

    说完这句话,陆清浅忙深吸口气保持冷静,否则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吐出来。

    谢……郎?

    小家丁用尽最后一丝理智,将两个字艰难的拼凑在一起,而后又生硬的摇了摇头,喃喃道,“谢郎不在家,公子不妨去花楼找找……”

    ……说完,小家丁也深吸口气,他是疯了吗?

    竟然当着青公子的面暴露公子在花楼的事实?

    可其实,他也是不小心的,毕竟每回老爷叫他们出去找公子的时候,他都是在花楼找到的,实在是,顺嘴而已啊!

    可今日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青公子面前顺嘴,这若是青公子真的找过去,那场面必定不堪设想!

    小家丁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因为眼前哪儿还有青公子的人影?

    说起来花楼,若非碍于自己女儿家的身份,陆清浅倒是早就有心思去见识见识了。

    兴朝的花楼也是有等级的,不同的人,不同的需求便去不同的地方。

    按照层次和需求,这些花楼依次分成四个等级,分别是书寓,长三,幺二,野鸡。

    这最低等的自不必说,做的便是那些最见不得人的皮肉生意,去那里的人一般也都是贩夫走卒,生活在这个封建社会最底层的人。

    那样的地方,陆清浅自是不感兴趣的。

    而谢衍这样的人去能去的地方,怎么着也得是个书寓或者长三吧。

    据陆清浅所知,这样的地方,可远远不止是美人美酒,今日正好,趁着找谢衍的功夫,倒是能好好领略见识一番。

    只不过,以这青公子的身份,总归是不太合适。

    陆清浅想了想,便顺手在脸上点了几颗大痣,又粘上了两片胡子……

    万花楼门前,这是陆清浅第二回站在这儿了。

    一眼扫去,红蓝绿紫不在门前,想必谢衍定是在这儿没错了。

    陆清浅想着,大踏步走了进去……

    然而所谓的走进去,不过只是跨过了一个小小的门槛,下一秒,某女就被一堵人墙拦住了去路。

    眼前是一个彪形大汉,长着一脸的络腮胡,大概是看不惯她那白净的脸蛋,正朝她怒目而视。

    陆清浅……怎么别人去花楼都是美人相伴,粉黛相迎,偏她就是壮汉拦路?

    瞧壮汉的神色,难道是看出来她不是男人?

    陆清浅被看的有些心虚,于是轻咳两声,尴尬道,“好汉,有事吗?”

    壮汉,“……”

    看傻子一样的神情看着她,壮汉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令牌。”

    “什么令牌?”陆清浅纳闷,不就是逛个花楼吗?怎么搞的和上朝似的?

    不理会她的疑惑,壮汉冷冰冰道,“无令牌者,不得入内。”

    这下陆清浅就明白了,好家伙!原来是个高级会所啊!

    所谓的令牌,大抵就是能证明自己身份足够资格进入这里的东西吧!

    可眼下她上哪儿去搞令牌?

    浑身上下,陆家的令牌倒也不是没有,但却是不能拿出手呀!

    正郁闷时,忽然里面有人出来,满身的酒气扑面而来,陆清浅有些嫌恶的后退两步。

    但不幸的是,她越是躲,那醉酒的人便似乎越是不长眼,身子一个趔趄,脚下又一个不稳,就当当正正的朝陆清浅栽了过来。

    陆清浅……要不要这么倒霉?

    她身子一转,躲是躲过去了,腰封里的东西却一不小心因为醉酒男子的拉扯掉在了地上。

    醉酒男子摔了个狗吃屎,顾自爬起来骂骂咧咧的走了。

    陆清浅则是忙捡起掉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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