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神医,悬壶济世,这天下间还能有旁人比青公子更担得起这几个字么?”

    萧景明不忍莞尔,用几乎和陆清浅一模一样的语气回应道。

    ……原来果真不是为了萧景睿,而是为了青公子啊!

    陆清浅长舒口气,却似乎又觉得哪里不对,不由心中暗自咀嚼起来。

    妙手……神医,不对!他怎么知道自己妙手神医来着?

    再仔细思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她妙手神医倒是没做,妙手下毒倒是有一回。

    刚刚……莫非这家伙真的看出来了?

    还说不是为了睿王!

    “是为了本宫。”

    悬崖勒马,萧景明平淡的看她一眼,似解释的口吻道。

    陆清浅,“……是殿下有病?”

    萧景明,“……本宫想请你来本宫这里专司医药之责,你可愿意?”

    陆清浅狐疑,“殿下贵为太子之尊,身边难道还缺太医不成?”

    萧景明没有回答她的话,眼神平淡而温和,却又似乎带着一种仿若与生俱来的尊贵与压迫,让人不容忽视。

    陆清浅,“……我的意思是,多谢太子殿下厚爱,只可惜南星阁每日忙的很,所以怕是要辜负殿下的美意了。”

    陆清浅离开后,听风犹豫了许久,实在是按捺不住好奇。

    “殿下,您明知道她的身份,更何况府里也不缺府医,为何……”

    萧景明的目光落在她未动过的茶上,失落的神色一闪而过,即刻又归于寂静的平淡,似喃喃道。

    “便是因为知道她的身份,女子之身,在南星阁总是不便,更何况……”

    说到一半,萧景明似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语气略一停顿,温柔的眸色便染上清冷。

    下一瞬,即刻吩咐听风道。

    “今日之事,想必五弟不会善罢甘休,你明白该怎么做了么?”

    太子这般态度,听风心中大为震撼,面上却是不表,只恭敬道,“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办!”

    陆清浅在打道回相府的路上,谢衍则跪在定国公府的冰冷的地板上瑟瑟发抖。

    “父亲,我与青公子真的不是传言当中的那样!”

    这已经是他跪在这里开始不知道第几次重复这句话了,然,不管他重复多少次,定国公谢云飞就是不信!

    毕竟,事实摆在眼前,叫他怎么相信?

    “人都找上门了,你还在这儿嘴硬!”

    谢云飞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谢衍一眼,猛地将手中的鞭子朝地上一甩,发出清脆却又厚重的声响,吓得谢衍浑身下意识的一缩,浑身的肌肉都抖了三抖。

    其实不怪他胆小,实在不夸张的说,他就是被眼前这足足有小孩胳膊粗的鞭子抽着长大的!

    对于这一点,谢衍心中最是郁闷。

    谢家先祖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制造的这‘谢家神鞭’,抽打在人身上最是疼痛不说,居然还不留疤痕不伤筋骨!

    没错!就是只有一个字,疼!还不会受伤!

    大概就是因为这个特点,‘谢家神鞭’才祖祖辈辈的传了下来,以作家法圣物。

    还大概是因为这个特点,谢云飞用它教训谢衍的时候才可以做到毫无顾忌,拼了老命的打!

    反正不会受伤,疼就对了!

    “啪!”的又是一声,谢云飞再次狠狠的将‘神鞭’甩在地上。

    毕竟在打之前,气势和恐吓要先到位。

    谢衍的痛苦的捂住心口,想问他爹,这都是跟谁学的?四哥么?

    想是这么想的,面对着‘神鞭’,问的勇气却是没有的。

    所以,谢云飞看到的情景就是,谢衍一边捂着心口,一边巴巴的看着门外。

    谢云飞,“……你就不用看了,今儿个是各商铺收账的日子,你母亲忙的很,不到天黑保准回不来!”

    ……

    谢衍闻言,心已经不是痛了,而是直接碎了!怎么就撞上了今天这个日子?

    从小到大,若不是母亲护着,他焉能活到现在?

    而现在,若没有母亲护着,他是否能活到天黑?

    他原还以为,回了谢府就能躲避四哥来着,这才巴巴儿的回来。

    可瞧眼下的情形,四哥都显得那么温柔!

    “啪!”又一鞭落地,惊醒了某人对四哥的思念,某人那个命苦呀……

    “父亲,我与青公子,真的真的是清白的啊!您相信我一回,就这一回好吗?”

    “还敢说清白!”谢云飞大喝一声,伸手指向阿忠,“你!把今日大门前发生的事再演一遍给他看!”

    阿忠,“……”

    谢府鞭声震天,鸡飞狗跳,翊王府则阴云密布,就连空气都安静的似乎下一瞬就要凝固一般。

    “王爷……陆二姑娘为寻谢公子,去了……花楼。”

    “她竟敢!”

    萧景翊面寒如数九寒天之冰霜,散发出来的冷气似乎分分钟都要将整个王府冻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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