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不知是不是被他察觉了什么,南谨狭长的眸子露出一丝玩味,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却是弯腰凑近她的眼睛,调侃道。

    “怕什么?你若担心因它影响了自己的婚姻大事,不是还有句俗语叫做……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么?你救了我的命,我自是不会嫌弃的你的脸的。”

    ……被这双妖精一般的眼睛如此近距离的盯着,还说什么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陆清浅实在是有些受不住啊!

    而且,她刚刚有说她怕吗?谁又要他以身相许了?

    等等!

    她现在分明是青公子,他却要以身相许,难道……

    陆清浅下意识的后退两步,如果真的如她所想的那般,那还真真是可惜了一个难得的世美男啊……

    南谨……她是男是女自己还不知道吗?否则这副表情又是怎么回事?

    他张了张口,想要解释,陆清浅则是忙不迭的掩饰,掩饰她此时此刻的紧张。

    若是陆清浅被一个男人看上了倒也还好,但若是青公子被一个男人看上了,那可还能行?

    紧张之余,她忽然觉得似乎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戒指!

    难怪一出手给自己的就是那般贵重的紫金戒,难道上一回他就对自己起了心思,所以给自己的紫金戒指,根本就是定情信物?

    想到这个可能,陆清浅忙不迭的将紫金戒拿出来,又是一副视之如洪水猛兽般的神情将它丢过来交到南谨手中。

    “这枚戒指,我上回也只是替公子保存,如今就交还给公子,还望公子不要误会什么……”

    误会……什么?

    这戒指在她眼中有如烫手之物一般,南谨如何还能不明白她心中所想?

    可明白归明白,明白之后,他忽然就更不想收回了是怎么回事呢?

    更何况,他有那么遭人嫌弃么?

    南谨心中忽而有一丝不爽,又将紫金戒指递到她手中,“我说过,我送出去的东西,断然没有收回的道理。”

    “可是……”陆清浅的话有些不太好说出口。

    南谨玩味的眼神看她,“不过谢礼罢了,你急着将它退还,莫不是真的要我以身相许?”

    陆清浅,“……罢了,如此,我便替你收着,只不过……”

    收着便好,南谨唇角弯起一抹笑意,“只不过什么?”

    陆清浅,“……咳咳,只不过我对男子真的无意。”

    南谨,“……我对男子也无意,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她紧张?

    陆清浅嘴角一抽,十分无奈,“刚刚明明是你……”

    她的话说到一半,南谨拿出一样东西放在她手上。

    陆清浅下意识开口,“这是什么?”

    南谨微笑着看她打开。

    “房契?还是傅家的?”待看清上面的字,陆清浅不可思议的口吻。

    南谨点头,“这是我今日的诊金。”

    ……到了现在,陆清浅对这家伙的出手阔绰显然已经麻木了,她又仔细端详了房契上面的内容,确认无误后,十分疑惑道。

    “傅家的房契,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南谨垂眸看她,邪肆的神情里又带有一丝柔美,并未回答她的话却是魅惑的语气道,“以你一命,换我一命,如今,你我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说完,他便折身绕过屏风,往床榻边而去。

    陆清浅拿着房契在原地愣了很久,才想明白,她手里的房契,似乎和她的性命有关?

    谋财害命?

    房契又不再她手里,即便要害,也不该是她的命。

    那除了这个可能,也就只剩下买凶杀人了?

    房契是傅家的,但此时定非傅家人所为,但若不是傅家人,又有谁能拿到傅家的房契呢?

    京城之中,如今唯一能和傅家有联系的,也就只有……

    难道是她?

    想到那个唯一的可能,陆清浅眸色骤然冰寒!

    好一个白氏!敢拿着傅家的东西买她的命,还真是无耻至极!

    陆清浅深吸口气,走到南谨身边,“你到底是什么人?”

    否则,白氏拿出的房契,怎么会到了他的手里?

    南谨已经躺平在了床上,似不经心的语气随意道,“你觉得我是什么人?”

    说完,眼皮微阖,“开始吧。”

    同第一次比起来,这一次解毒的确是没费多大的功夫,不过一炷香的世间,南谨体内的毒素便都已经清理完毕。

    他眼皮轻阖,气息均匀,竟像是睡着了的模样。

    陆清浅交代了纪老板一声,便离开南星阁往相府而去了。

    纪老板一开始还不相信,以公子那般谨慎的性子,会就这么睡着?

    直到他推开门,看到床上躺着的那抹紫色便就十分惊讶了,公子竟真的睡着了!

    南谨只是一不小心打了一个盹,醒来就看到纪老板惊呆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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