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一窝蜂上前,在陆清歌就要抓花自己脸的前一秒终于将她控制住。

    “痒……我好痒……”陆清歌身体被控制,口中的叫喊声就愈发的大了。

    “歌儿!”白氏再也按捺不住跑到台上亲手将陆清歌扶了下来。

    皇后即刻命人去请太医,白氏则是恶狠狠的朝陆清浅瞪了过去。

    “都是你这个贱人!你到底对我的歌儿做了什么?”

    陆清浅微微一笑,鄙夷的口吻道,“夫人这是在怀疑我了?”

    “不是你还能是谁?若不是你非要让歌儿与你同奏,歌儿又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模样?”

    “夫人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好奇呢,怎么我和大姐姐共同弹奏,却只有大姐姐成了这样,难道是因为这琴弦上染上了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大姐姐触碰的时间长了,所以才……”

    说到最后,陆清浅故作讳莫如深的口吻听的白氏眼皮直突突乱跳,“你……这可是皇后娘娘特意为歌儿准备的比目琴,琴弦怎么可能有毒?你敢这么说,莫非是在污蔑皇后娘娘不成?”

    “我……”陆清浅才要说点什么,边上,萧景琳却是早就看不下去了,立刻站起身来便道。

    “依本公主看来,污蔑别人的分明是姨母你吧?大家都看到了,两位表姐是一起弹的琴,二表姐没事,大表姐却忽然就成了这样,难道这不是大表姐本身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疾?”

    ……谢衍在心里默默的为景琳公主记了一功,众人闻言亦纷纷蹙眉点头,这景琳公主平日里看着嚣张跋扈,但关键时刻说出来的这番话也实在是不无道理呀!

    皇后却是脸色十分难看道。

    “琳儿,这是什么场合,不是你胡言的地方!”

    萧景琳自是十分不服,“母后,琳儿可没有胡言,反倒是母后,瞧着大表姐的模样,分明像是有什么隐疾,母后可千万莫要将这样一个有隐疾的人选作了太子妃,那不是害了太子……”

    “够了!”皇后终于听不下去,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对萧景琳发作,就在这个时候,太医院的刘太医来了。

    恭敬的朝皇后行了礼之后,刘太医便走到陆清歌身边为其诊治。

    陆清歌先前喝了口茶水已经好些了,只是身上还是时不时的有些发痒。

    众人皆是屏息凝神,白氏更是紧张的手心里都冒了汗,只想着难道真的是歌儿一不小心染上了为那个贱人准备的毒?

    若真是如此的话,待会儿无论如何定要栽赃到那个贱人的身上才是!

    这么想着,白氏又忍不住恨恨的看了陆清浅一眼,那神情巴不得能将她挫骨扬灰了似的。

    终于,刘太医为陆清歌诊治完成,众人只见他蹙眉摇了摇头,接着眼神便落在陆清歌面前的桌子上,片刻后,端起了桌子上的羊脂白玉杯,眼神一瞬似乎清明了起来。

    一旁始终观察着这一切的徐夫人心中猛地一跳,难道……

    下意识的朝陆清浅的方向看过去,正巧看到后者意味深长的眼神。

    竟真的是她!

    为了报复自己,竟在陆清歌的梨花酿中做了手脚,好一个一石两鸟之计,此女当真可怕!

    徐夫人心中一沉,正准备站起来解释些什么,就在这时,刘太医道。

    “无甚大碍,陆大姑娘只是不习惯梨花酿的味道,这才导致体内虚发才浑身瘙痒罢了,多饮些茶水,很快便可自行恢复了。”

    原来只是不习惯梨花酿么?

    众人松了口气,徐夫人亦是松了口气,不过她却知道绝非刘太医所说的那么简单。

    只是不知道为何,陆清浅竟要对自己留一手,难道真的只是心胸大度到要警告自己这一回么?

    到底是小看了这个女人,徐夫人心底生出丝丝寒意。

    白氏却是显然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怔愣片刻,竟回头一把拽住要走的刘太医。

    “不会的!歌儿从小到大不知喝过多少次梨花酿,哪里出过这样的事?一定还有别的什么,对!一定是中毒了,都是那个贱人害的!刘太医,歌儿这分明是中毒,对吗?”

    身为母亲,不盼着女儿好,竟会盼着女儿中毒?

    刘太医看了眼白氏简直莫名其妙,而后一把甩开她,朝着皇后恭敬的行礼后便离开了。

    白氏心有不甘,还想再说些什么,下一秒却被皇后冷声制止,“还不快照看好歌儿要紧!其他的事,本宫自有打算!”

    白氏一怔,仿佛才明白皇后话中的意思,这才忙亲自扶着陆清歌去换了身衣裳。

    而这边,总不能因着一个陆清歌就耽搁了整个百花宴,宴会还在继续,众人的心思却都还停留在方才发生的事情上。

    即便有皇后在场,也都压不住众人极低的议论声。

    “陆大姑娘方才还真是丢人现眼啊!”

    “是啊!人长得再好看有什么用,如今出了这种丑事,太子妃的位置怕是空欢喜一场了啊!”

    “这么看来,我们便就都又有机会了?”

    “痴心妄想吧!她再怎么着,可也是皇后娘娘的亲外甥女,难道你们以为娘娘真的舍得把太子妃的位置给咱们这些外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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