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绫都捧在手里,命都快没了。

    苦主都还没说原谅呢,居然就有人站出来替苦主原谅,关键这人还是杀人凶手的亲姐妹?

    众人有些懵,虽然这一个是相府主母,一个是皇后,但事情就这么了了,会不会有些欺人太甚?

    心中虽有不平,可无论是相府夫人陆白氏还是皇后萧白氏,这两个哪一个可都是他们得罪不起的存在!

    所以即便不平也只得是在心里,面上不敢表现分毫。

    这个时候,还得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景琳公主第一个站了出来。

    她先是走到陆清浅的身边,无言之间表明立场,下一秒便扬起下巴十分好奇的问白氏。

    “敢问陆夫人,这陆二姑娘的主,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了?”

    “我……”看到萧景琳竟站在了那个贱人身边,白氏一瞬有些懵,反应过来后下一秒就露出一抹冷意的笑,朝着萧景琳略一福身,道。

    “景琳公主得皇后娘娘千般宠爱,这家宅内院的一些规矩不懂也是有的,我……”

    “你竟敢说本公主不懂规矩?”萧景琳一声冷笑即刻打断白氏的话。

    “景琳公主误会了,臣妇不似乎那个意思……”白氏垂头咬牙,都说这个萧景琳被姐姐惯的无法无天,难缠的紧。

    可她再怎么难缠,不也应该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吗?而如今却明里暗里都向着那个小贱人,难道是疯了不成?

    何止是白氏,白君兰亦是对萧景琳的异常举动有些恼火,脸略一沉,便稍有不悦的开口,“琳儿!”

    萧景琳此刻却还顾不上皇后,一声冷哼,讥诮的口吻问向白氏,“那你是什么意思?”

    白氏也不想和这个刁蛮公主对上,深吸口气便道,“臣妇的意思是,臣妇是相府的主母,亦是她的嫡母,这主,自然是替她做得的。”

    “相府主母?”萧景琳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笑的那叫一个花枝乱颤,好半晌平复下来才艰忍着笑意道。

    “相府主母便也罢了,本公主不与你深究,只是这陆二姑娘的嫡母?也亏你张得了这个口!”

    白氏从来最恨有人拿她相府嫡夫人的身份做文章,当下却由景琳公主提及,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脸色一瞬铁青中透着一丝惨白。

    “琳儿!”

    皇后可以由着萧景琳胡闹,却不能任由她胡闹到如此地步,更何况还是向着那个小贱人说话,于是再也按捺不住斥责出声。

    只可惜,萧景琳的嚣张跋扈本就是她惯的,是以,眼下的恶果也是她自己种下的。

    这不,萧景琳非但不听她的话,更是十分无辜的看她一眼,“母后,琳儿说的不对么?”

    “你……”皇后和白氏还没来得及开口,萧景琳便又道。

    “据本公主所知,这陆夫人当年可还是个外室,否则也不会先有了陆大姑娘,众位也都知道,在咱们大兴朝,继室可都没有扶正的规矩,更何况外室呢?”

    ……萧景琳此言一出,在座众人无不议论纷纷。

    此事在当年可是轰动一时的,只不过却由皇后娘娘压了下来,众人便鲜少提及了,没想到今日却是被景琳公主又翻了出来。

    旧事重提,又是此等密闻,一时间众人看着白氏的眼神都不太一样了。

    萧景琳见状,唇角一弯便接着道。

    “如今就算本公主给你些脸面,充其量你也不过是相府的一介姨娘,可这陆二姑娘却是正经八百的相府嫡女,琳儿竟不知,这姨娘什么时候也能跳出来替嫡女作主了,这不是闹笑话么?”

    白氏被说的羞愤难当,咬牙垂下了头,陆清歌亦是脸色难看却又无从反驳。

    白君玉即便再怎么想在外人面前表现对萧景琳的宠溺此刻也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眼神示意身边的宫女就要带萧景琳下去。

    然而,怪也只怪白君玉自己,这么多年将萧景琳宠的无法无天,所以萧景琳只是一个眼神,两名宫女便就不敢动弹了。

    下一秒,萧景琳接过陆清浅手中的白绫,蹙眉片刻,实在是有些好奇,“母后,你说苏嬷嬷真的做得出来这样的事么?”

    白君玉嘴角一抽,若非她了解这位景琳公主,怕还要以为她是故意的。

    事实上,萧景琳是的的确确不相信苏嬷嬷竟能干出这样的事来。

    “也罢!”萧景琳摇了摇头,“这些年来苏嬷嬷在母后身边劳苦功高,琳儿也是看在眼里的,只不过苏嬷嬷再劳苦功高,服侍的也是母后而不是陆二姑娘,那如今苏嬷嬷对陆二姑娘犯了错,又为什么要以对母后的功德来消弭呢?这对陆浅浅不公!”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众人连连点头,没想到一向嚣张的景琳公主也有主持公道的一天!

    白君玉无法,只得头痛的揉了揉眉心,“琳儿所言甚是,那便罚苏嬷嬷二十大板吧,即刻执行。”

    二十大板说多不多,远不足以要人命,但若说少,对于苏嬷嬷那样岁数的人来说,也实在算不得少了。

    皇后话落,有侍卫当即领命而去。

    就当所有人以为事情总算告一段落的时候,萧景明平淡的眼神落在陆清浅身上,缓声道。

    “发生这样的事,陆二姑娘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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