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嬷嬷动作很快,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全部搜完,一进门就朝着老夫人摇了摇头。

    看样子是什么都没搜到了,老夫人皱眉正要叹息,就在这时,方嬷嬷接过身后丫头手上的几包药材放在桌上。

    “这是还未来得及给红姨娘煎的药。”

    老夫人点了点头,便朝孟郎中摆了摆手。

    孟郎中上前检查,果然很快就在其中发现了秋菱子,回禀于老夫人。

    陆清浅见状也上前查看,除了秋菱子,这里面的所有药材皆是按照她的药方所出,分毫不差。

    她正微微蹙眉,白氏轻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怎么?二姑娘这是要销毁证据么?”

    陆清浅冷笑一声,“既不是我做的,我又为何要销毁证据?”

    “你……都摆在眼前了,你居然还不承认?”

    白氏的语气十分惊讶,陆清浅却并不打算理会,冷冷的眼神只朝若秋看过去。

    下一秒,若秋便似十分慌张的模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是二姑娘开的方子,奴婢只是按照方子抓药,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若秋话落,便是白氏得逞的一声冷笑,“二姑娘还有何话说?”

    “好一个什么都不知道。”陆清浅清冷的神色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被这样的眼神看着,若秋只觉得心里直发毛。

    “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更何况什么秋菱子啊的,奴婢压根就不认识,对了,这是二姑娘交给奴婢的药方!”

    若秋说着,便匆忙从腰间掏出一封折着的纸来交给方嬷嬷。

    方嬷嬷交给老夫人打开后,可不正是药方?里面秋菱子三个字更是赫然入眼。

    白氏见状也忙上前拿起药方查看,就在这时,门外一道人影正怒气冲冲大踏步走进来,可不正是才下了朝回来的陆明远?

    陆明远才进门便听说桃红小产,方才在梅院外更是将一切听得一清二楚。

    眼下见若秋拿了药方出来,便再遏制不住汹涌的怒火,才一进门暴怒的眼神远远望着陆清浅,便大喝一声,“来人,传家法!”

    经过前几次经验教训,陆明远显然不愿再亲自向陆清浅动手,这才甫一开口就是传家法。

    陆清浅听得则是一愣,她还是头回知道家中还有除了跪祠堂之外的家法。

    下一秒便见到一个下人手捧一条七尺长鞭出现在了陆明远身前……

    长鞭崭新甚至连鞭上细细的绒毛都清晰可见……陆清浅严重怀疑这家法是陆明远专门为自己新设的。

    眼看着陆明远接过长鞭,陆清浅一声冷笑,“父亲这是又要对我动手了?”

    陆明远一挥长鞭,与地面接触发出脆响。

    下一秒便似长鞭在手十分无忧一般发出一抹自得又愤怒的咆哮。

    “事实证据俱在,今日为父便要好好收拾你这个逆女!”

    话音才落,长鞭便就带动着风声猛的朝她挥了过来。

    好不容易收拾逆女,所以这一挥,陆明远几乎用尽全力,他以为总该听到她的惨叫和求饶声了。

    然而下一秒很不幸,长鞭还是落入了她的手里。

    以陆清浅的眼力和速度,接住长鞭的这一头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是以余光中,她把陆明远得意愤恨的嘴脸也看的一清二楚。

    下一瞬,心中嘲讽更甚,“父亲所说的事实证据,不会就是这张纸吧?”

    陆清浅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拿起药方,下意识的竟不屑的笑出声来。

    陆明远猛地用力拽回长鞭,脚下一个趔趄,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就又看到某女的嘲讽不屑的笑,脸色当即又是一变。

    “逆女!你这是什么态度?”

    陆清浅止住笑意,凉凉的看过去,“父亲就不觉得可笑?我若真的要害红姨娘,会傻到把什么都写在一张纸上,等着别人看见当做证据揭发我吗?”

    白氏一急,道,“白纸黑字,难道还能冤枉你不成?”

    陆清浅淡笑,“夫人说的对,字是死的,自是冤枉不了我,冤枉我的是写字的人。”

    最后四个字意味深长,白氏脸色一变,“你的意思是有人诬陷你了?”

    陆清浅轻轻一笑不置可否,幽深的眸子朝白氏看过去,便问,“夫人觉得这个人会是谁?”

    白氏总觉得她的那双眸像是一个深深的漩涡一般,仿佛一不小心自己就会被吸进去,不自觉的就退后两步,略显虚浮的语气道。

    “二姑娘这话就说笑了,我又不是判官,怎知道此人是谁?”

    好在陆清浅没有追问,漆黑的眸子又朝一直跪着的若秋看去,“你觉得呢?”

    若秋只觉得浑身一抖,忙瑟缩着身体道,“奴婢,奴婢也不知道……”

    陆清浅闻言,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方才你还咬定是我,怎么一句话的功夫就又说不知道了?”

    “我……”

    若秋闻言脸色登时一白,身子也抖得愈发明显了。

    她刚垂下头想要解释,白氏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她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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