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就见陆清浅迅速从若秋腰间摸出一样东西。

    色泽纯绿,通透无瑕……竟是一块价值连城的玉决!

    白氏的脸色几乎瞬时一变,还是一旁的陆清歌反应迅速咬牙拽住她的手。

    看着两人紧握到有些发颤的拳头,陆清浅微微一笑,对着众人道。

    “大家是不是很好奇若秋区区一个婢女,身上怎么会有如此贵重的玉决?”

    诚如陆清浅所言,她手上的玉决至少价值千金。

    千金是什么概念?

    那可是足够寻常人家花销一辈子还绰绰有余的数目了,这样的东西会出现在一个女婢身上?

    说不好奇那是假的!

    所有人视线朝陆清浅看过去,仿佛在等她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陆清浅的视线则是朝白氏看了过去,幽幽一笑,“夫人难道就不觉得眼熟?”

    眼熟?

    陆清浅这么一说,所有人心中一跳……可不就是十分眼熟吗?

    “这……这不是兄长的玉决吗?”

    陆清宁弱弱的声音最先传来,“先前兄长离家赴任,这随身玉决便被留在母亲那里,怎……怎么就……”

    “宁儿!”

    白氏不可置信的目光朝陆清宁看过去,这些日子她还道这个三女儿总算长进了,如今怎么又动辄说出不该说的话来!

    她哪里知道,陆清宁自然是不会向着陆清浅说话的,只不过眼下大局已定,她也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

    而众人面前,眼下被白氏一声呵斥,陆清宁便又怯生生的垂下了头似不敢再言语。

    陆清浅则是淡声一笑,“夫人还有什么话好说?”

    白氏这会子也已经回过神来,语气一冷,道。

    “不过是个手脚不干净的下人罢了,我又有什么说的?”

    ……好一个手脚不干净!

    陆清浅唇角一弯,便扬声道,“来人啊!夫人要报官,都愣着干什么?”

    白氏头皮登时一紧,“……胡言乱语什么?我什么时候要报官了?”

    “如此贵重的玉决被盗,夫人自是要报官的呀?”陆清浅笑笑,十分贴心的口吻。

    白氏强忍住掐死面前这个装模作样小贱人的冲动,轻咳两声好不容易倒腾过气儿来,便十分鄙夷的口吻道。

    “……二姑娘可真是言重了,小小家事,自家了断便是,又何须惊扰官府?”

    “……不对呀?府里谁人不知,夫人对下人一向严苛以待,更何况被偷盗的还是大公子的东西,如今却怎么……”

    陆清浅故作讶异的口吻意味深长,紧接着就是一副懂了的表情,“官府那样的地方法规森严,夫人该不会是害怕若秋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吧?”

    “……够了!”

    话说到这里,虽然谁也没有直接言明红姨娘滑胎的真相,但真相俨然已经赤果果的摆在众人眼前。

    陆明远一声暴喝,终于再也听不下去,怒眸直指陆清浅,“区区小事就要报官,你置我的脸于何地,又要置相府颜面于何地?”

    陆清浅正要反驳这位十分有颜面的爹,下一秒,老夫人就伸手猛地将茶盏摔碎在陆明远面前,溅起茶水一片。

    “你还知道要脸!”

    看着地上的残渣和骤然被溅湿的袍角,陆明远的表情一瞬由愤怒转变为不可思议。

    一张嘴张的老大,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喃喃道,“母亲……”

    “明远!那可是你孩子的命啊!”

    老夫人长长的一声叹息后,陆明远看了一眼白氏,终究是无力的垂下了头。

    若秋被人带了下去关押,整个正堂随之也陷入了一片沉寂。

    老夫人看着乌泱泱一屋子的人只觉得头疼不已,挥挥手便叫就散了。

    陆明远离开之前,陆清浅看了一眼白氏便丢给他一句话。

    “父亲与其整日里想着怎么对付我这个逆女,不如先擦亮眼睛看清身边的人!”

    大抵是因着白氏心虚,陆明远这回倒没反驳什么,狠狠地剜了陆清浅一眼便就离开了。

    待所有人走后,方嬷嬷服侍老夫人喝下安神汤,陆清浅则是将所有门窗闭了起来。

    “二姑娘这是?”方嬷嬷和老夫人疑惑的看过来。

    陆清浅道,“孙女方才有事瞒着祖母,还请祖母原谅。”

    接下来,陆清浅便把红姨娘其实并未小产,先前看到的血不过是她事先准备好的鸡血,以及所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把幕后之人揪出来的事告诉了老夫人。

    老夫人先是惊讶,而后是大喜,大喜之后就又十分的愤怒。

    “想那若秋丫头也是我亲带回府里的,如今却竟然只因一块玉决就让人收买,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陆清浅唇角浮起一抹讽笑,“她看中的不是玉决,而是那是兄长的东西,夫人许诺她的,怕也是兄长妾室的位置。”

    “你是说安儿?”老夫人闻言,脸色一瞬失望到了极点。

    “一个做母亲的,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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