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一咬牙,“太子殿下还送了贺礼给陆姑娘……”

    话音刚落,整个书房便陷入无边寂静,静的长安能听到自己如雷的心跳。

    又过了半晌,某王沉冷的声音终于响起。

    “她的事日后不必再一一回禀。”

    “啊……这?”

    长安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王爷难道要和陆姑娘一直这样误会下去?”

    某王垂眸,微抿着唇不曾开口,长安却是绞尽了脑汁,弱弱的口吻鼓足了勇气。

    “您和陆姑娘如今连面都不见,要不……您就委屈委屈,再毒发一次?”

    某王依旧不说话,长安便也只能是一声失落的叹息。

    “王爷既对陆姑娘死心了,要不要属下这就叫长平回来?”

    话音才落,萧景翊锐利的眸便有如刀锋般直射过去,“你很闲么?”

    “啊……啊?”

    感受到某王眸中冷冽的杀意,长安总算回过神来,“……属下还有事,属下告退!”

    一日过去,相府归于寂静。

    白氏看着萧景琳送来给小贱人的华美骑服,一双眼睛嫉妒的直冒酸水,但再怎么嫉妒,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下人将它捧去了浅语轩。

    哼……且看你能嚣张得意到几时!

    白氏狠狠一翻白眼。

    浅语轩。

    冰蓝色的骑服在烛光的照射下发出幽幽的光,映衬着上面晶莹剔透的蓝宝石如梦似幻。

    看着那一袭从未见过的奢华优雅,流朱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二姑娘,这身衣裳也太好看了吧?”

    紫苏隐藏着眸中的惊艳,在一旁则是不屑的一声轻嗤,“不就是一套衣裳嘛,少见多怪。”

    衣裳是她在门前亲自收的,那送衣裳的人说是景琳公主的人,可那腰间太子府的令牌昭然。

    太子费尽周折只为送这一件衣裳……若是王爷能像太子一般尽心就好了。

    紫苏正想着,陆清浅就朝争执的二人摆了摆手。

    “天色不早了,你们都下去休息吧。”

    两人离开后,陆清浅又细细打量起桌上的精美。

    这骑服也不知是什么料子制成,伸手触之只觉柔滑绵软非常,偏还十分有弹性。

    除此之外,上面的宝石非但不显累赘,反而点缀恰到好处,独显格调优雅贵气。

    啧啧啧……

    她自幼便喜欢骑马,眼下看见如此精美之骑服,自是爱不释手。

    只是……分明是夏日的夜,忽而却觉得有些冷是怎么回事?

    下意识的起身想要把窗户关上,一抬眼,就看到院中一抹黑影正幽幽朝这边注视过来……

    漆黑的瞳孔如墨,一眼望之便觉坠入九幽地狱,夜色清冷不及这般眼神万分之一。

    陆清浅被笼罩在某王视线内,心中微微一跳便是蹙眉。

    ……这家伙是故意的么?

    头先来还知道把自己藏在屋子里,到后来连窗子都不关,再到更过分的便直接敞开大门毫无顾忌!

    即便相府护卫在他眼中不值一提,可这到底是夜闯闺房!

    这些她都忍了,好在一直以来也没人发现,可如今……

    就这么大剌剌的站在院子里,他是道府中侍卫都没长眼睛不成?

    一瞬间陆清浅只觉得莫名火大,心一横,啪嗒一声干脆将窗户关死。

    ……寂静的夜里,她关窗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也就是这刺耳的声音,萧景翊一瞬惊醒……他怎么来这儿了?

    刚刚发生了什么?

    那女人分明看见他了,还故意将窗户关上?

    ……萧景翊脸色一瞬黑如锅底。

    浓重的夜色显得格外寂寥,他只觉得胸中汹涌着的怒火无处发泄,夜,更凉了……

    陆清浅下意识紧了紧身上的衣裳。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总之每每见到这个男人便觉得心中似有什么东西被点燃,窝火的紧。

    她深吸口气,外面却未传来丝毫动静。

    心中莫名一跳,方才她未曾看清,那家伙不会是毒发了吧?

    可他身上的毒已经被自己驱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也只是些微量残余,该不会毒发这么快才对。

    可……万一呢?

    一旦毒发,以冰山男那冷到骨子里的脾气,她方才这猛地一关窗,会否不小心把他气死?

    ……她到底也算是个郎中,把病患气死这种事可是万万使不得。

    陆清浅心一横,总算一鼓作气重新打开了那扇窗。

    窗外那抹黑影还在,看着不像被气死了的模样。

    陆清浅下意识松一口气,又小心翼翼地观望四周几眼。

    秉着怀疑这家伙这一趟是不是专门来败坏她名声的态度不太情愿的朝某王悄悄招了招手。

    萧景翊……看她的模样,是刚才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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